“不累,倒是你,开了那么久的车,要不要休息下?”她微微仰着脑袋,手指摸了摸他线条完美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渣了,但是依旧迷人撄。
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晏卓绝与她面对面,放任她点火,深邃迷人笑道:“嗯?一起上楼。”
声音很苏,慢慢绕在她的心上,侵蚀她的理智。
她不是不知道他坏心思,娇羞地躲着他降下来的吻,“我帮你熬药去,等你醒来就可以喝了。”
晏卓绝还是成功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重重吮了一下,神色黯然***。
“药就让李嫂来熬。”晏卓绝朝身后正在偷笑的人一吩咐,李嫂连忙答应。
她刚想说自己来,下一刻身体已经离开地面。
哭笑不得,Somnus唇红齿白笑出了声,“哎,你干嘛啊?”
俯身,大掌有力地抱起她笔直的双腿,蓝芷颜脸已经似三月烟花一样靓丽鲜艳的红,只听见晏卓绝掺在脚步声中沙哑而玩味的声音,“Somnus,陪我上床睡觉,干不干?”
“……”这真是语义双关的一句话,还带着颜色……谁来教她,应该怎么回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某人已经用腿踢开了卧室的门,Somnus眉头一皱,“你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使用啊!偿”
要是质量不好,按他的用法没坏也残了。
男人挑眉一笑,颜颜真有爱心。可Somnus瞧他一脸有钱就是任性的霸道总裁模样,未免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难道我说得没道理?嗯……”专属于他的气味淹没了她的呼吸。
温软在怀,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欠吻。
唇吻上去,晏卓绝眼波流转,趁着接吻的缝隙祈求而神圣地道:“颜颜,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的结晶。”
这是他从见到她身上母性光辉的刹那就想做的事,之前她吃药是因为还生他气,他不强迫她生,就因为他在等这一天,她爱上自己之后,心甘情愿为他生育。
Somnus大脑里断了一根弦,不知如何应对,孩子,每次提到这两个字她都会心慌意乱。
见她蹙着小眉头,晏卓绝将她抱上床,呵护珍宝一样吻着她的眉头,从未如此放低姿态,小心翼翼请求:“答应我?”
两年后的几次,他都带了套,怕她一开始不乐意。
毕竟才二十四岁,可他已经三十一岁,他希望有个孩子。
Somnus眼神空洞没有焦点,耳边他的话那么动听那么真诚,晏卓绝……如果我告诉你我不能生了,你会怎么样?
他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褪下去,声音沙哑到不行,“给我?”
低到尘埃里的语气。
她认认真真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压着浓烈的***,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张着的唇。
薄唇的男人薄情,有时候Somnus希望他能对自己薄情一点,不要这么深爱着她。到头来,这样一个破碎的自己,能给他什么?
她的眼眶湿润了,吻住他的薄唇,痴痴傻傻地说着:“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一场爱,他做得比以往都认真而深情,情溢满,汗沾湿了她晶莹的身体,Somnus就像一根稻草,抓住他不让自己掉下悬崖。
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缕缕红痕,她喊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喊着他的名字。
他笑着含住她的下巴,颜颜还是像初次那样紧张无措,不是她不习惯他,是面对晏卓绝,他每次都能让她禁受不住他的热情。
留恋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吻在她的伤疤上,温柔地舔着,喘息声禁忌而糜乱,不知道男人动情时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颜颜,吻我……”他从背后环抱她的身体,埋首在她的锁骨,手指撩过她的唇,如春风吹又生,撩火烧平原。
Somnus聪慧地转过头于他亲吻,身体愉悦了,能暂时麻痹她无法诉说的痛。
繁华梦一场,往事忘于风。
夜幕已降,十指缠绕,只听见他的缱绻的声音,“谢谢你愿意给我爱你的机会。”
爱一个人好幸福。
……
当晏卓绝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客居一片灯火通明。
穿在他身上深蓝色的浴袍成熟迷人,水晶灯的光芒打在他身上,切割出他的柔和的五官,一根带子系在腰间,宽肩窄臀的身材显而易见。
任谁都看得出晏先生心情很好,精神就更好了,满面春风。
李嫂端上那碗黑如墨汁的药,装在景德镇的瓷碗里。
这就是那医生开的药,如果他知道自己之后的打算,那这碗药就不是良药,而是毒药。
端起,一饮而尽。
李嫂站在一旁接过瓷碗,说:“少爷,我还准备了蜜饯。”
以往蓝芷颜喝药都需要配一点甜的,家里一直备有蜜饯。
“不用。”他不用吃,一个从小就尝遍苦滋味的人,这点苦他根本没尝出味来。
他笑道,突然想起来,又让李嫂回来,“明天开始,要好好给颜颜补身体。”
李嫂一愣,惊喜问道:“小姐……”
他眼神一冷,李嫂赶紧改口:“太太怀孕了?”
晏卓绝慢慢勾着一抹笑,像在告诉李嫂,更像在告诉自己,“很快。”
很快,他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那太太是要搬回来住吗?”李嫂问着。
如果要补身体,应该得让她回来住。
晏卓绝抬眸看着李嫂,却道:“不,送到她现在的住处去。”
蓝芷颜不主动开口回来,他不会强迫她回来,而他肯定,她一定会主动提出要求。
以往他总是过于强势,现在让她自己选择。
男人往花园里走去,李嫂真觉得晏卓绝沉睡了两年,不仅脾气怪,这心思更难把握,深沉而冷漠。
只不过,李嫂应该注意到,但凡能看到晏卓绝那层笑意之外的神色,总归来说比陌生人更靠近他一点。
……
花园里,一小块土地里空着没有栽种任何植物,只有客居的人知道,这块土地是用来:种白菜。
事情还得从当初蓝芷颜买的抢的那棵大白菜说起,当李嫂请示晏卓绝该如何处理那一颗白菜时,他说了两个字。
“种了。”
于是大白菜开始在茗市独一无二的天价私人豪宅花园里落地生根。由于那颗白菜太坚强,繁育了一颗又一颗,于是晏卓绝命人给她和她的孩子们腾出一块空地。
打理花草的李叔亲切地唤这群小家伙为:白坚强。
可每当这群白菜和花儿们争艳时,看上去呆头呆脑没什么竞争力的白菜总是略胜一筹的,起码他们总能得到晏卓绝的瞩目。
今晚,晏卓绝又来到这里,想着,也许他的孩子会和白菜们一同成长,那时候他可以自豪告诉他们:这是你们妈妈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
……
凯旋门,该游戏人生的仍在游戏人生,中年男人接过蓝德笙的酒杯,品着红酒,满足地叹了一声,露出黄色的牙齿。
“Jane啊,凯旋门没人了吗?没了两个头牌,你终于肯亲自上场了啊!”
说话的人是茗市数一数二的有脸人物,家里有个正妻,外面还瞎搞,蓝德笙早听说过他的事迹,数不尽的年轻女孩毁在他手里。
而他看上蓝德笙很久了,这女人虽没有年轻少女年轻,但比家里那口风韵犹存。
“是啊,您不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吗?”蓝德笙风情一笑,将对方的魂勾了去。
那人也不傻,能让Jane陪一晚上这可要花不少代价吧。
“Jane,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凯旋门的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来扛。”
蓝德笙叹了一口气,“茗市谁不知道凯旋门背后是柯腾的势力,你怎么扛?”
那人眉头一蹙,晏卓绝的地盘确实也轮不到他,可他想收获美人心呐。
于是问道:“那就把这块地变成我们的?”
“不止这样,还有柯腾。”蓝德笙眼里露出痛恨的杀意,着实把对面的人下了一跳。
“Jane,你……开玩笑的?”这种话想都不敢想,何况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