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一见自己的女人上前,于是也上下其手,颇有意味笑道:“晏总,蓝小姐,介绍一下,这是莹莹。”
潘莹莹没有搭理老总搁在自己腰上的咸猪手,还往他身上靠了靠,只不过老总没她高,她再怎么靠也不能装出小鸟依人…撄…
“晏总,蓝小姐,久仰大名。”潘莹莹花了很长时间做的头发和化的妆,十分漂亮,骄傲地看着他们。
晏卓绝只是点点头,蓝芷颜深深笑着:“你好,潘莹莹小姐。”
潘莹莹眼珠子转来转去,紧接着道:“哎,我记得本来葛总也要来的,只是怎么还没到呢?蓝小姐,你知道原因吗?”
蓝芷颜明眸一瞥,怎会不知她话里有话,抬眸看了一眼晏卓绝说着:“上次我在咖啡厅看到葛总和潘莹莹一起出入……”又把目光移到潘莹莹身上,看着老总开口:“潘小姐和葛总的交情不浅,应该比我清楚。”
老总面色一冷,潘莹莹气得要发作,她要告诉晏卓绝:蓝芷颜勾引葛亚楠。
“晏总,她……”
灯光暗了下来,舞会的节奏响起,晏卓绝绅士地转向蓝芷颜,朝她发出邀请。
她轻轻搭上他的手,在潘莹莹嫉妒愤怒的目光下跟着他走向舞厅,老总哼了一声,瞪着潘莹莹冷冷道:“攀什么人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想早点死不要连累我!偿”
晏卓绝搂着蓝芷颜的腰,开始了华丽的舞步。
华尔兹,来自德文“Waizi”,或柔美或畅快,在一步一步之间来回旋转,像飞舞的蝴蝶,又像缓缓坠落的枯叶,生命不止,旋转不止。
晏卓绝是华尔兹的个中高手,与他搭配,是一种荣幸,又是一种不幸。
暧昧的灯光下,她熟练地与他配合着舞步,目光不曾移开半秒。
他问:“颜颜,笑什么?”
蓝芷颜天真,妩媚动人地勾唇一笑:“想起以前你教我跳舞的时候,你要求好高,我可没少吃苦头。可是啊,看着你对我无计可施的模样我就觉得我已经成功了。”
晏卓绝的手悄悄压在她的腰后,往前一按,若无其事贴着她开始旋转。
他嗓音愉悦,夹着低低的笑,“还记得什么?”
他猛地压过来,半扶着她的腰弯下去,接着又快速地将她捧起来,按回自己的怀里。
刚才那一下,让她措手不及,蓝芷颜气喘吁吁继续配合他,不满道:“晏卓绝,轻点压,我的腰还要呢!”
他挽起深沉迷人的笑,嗓音儒雅:“你的肢体动作协调,身体很软,不用担心会弄坏。”
“……你”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无下限了……
她的脸就红了,这个男人越来越会调戏了。
音乐轻柔,是《梦中的婚礼》,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婉转,她收到的第一颗水晶球,发出的音乐至今她都记得。
晏卓绝搂着她的腰,两人的脚步轻柔,她红着小脸把小脑袋搭在他坚实的肩膀,质问道:“晏卓绝你什么时候学坏了?动不动就调戏我……”
传来他好听的笑声,蓝芷颜觉得自己真不该问出来。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闻了十几年,一直没变,安心美好的气味,只有他身上才有的气息。
脑袋又靠得更近一些,她垂着眸,真的不知道,放下了一切,她居然会恨不得靠近他一些。
晏卓绝停下来,捧起她的小脸,矜贵的模样倒映在她眼里,他扬起嘴角,噙着温良的笑意:“颜颜,其实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
她眯着眼睛,撅着小嘴巴承认:“对,我的哥哥绝对是个坏男人!”
美眸一转,顾盼生辉,晏卓绝温情地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贴着她的额头,享受这一份快乐,“我的颜颜也是个小坏蛋。”
“那么,两个坏人该去做一件坏事了……”
语音未尽,她被他拉着手,往酒会外跑去。
很久之后回味,蓝芷颜回顾这一晚仍是会心一笑。
……
“我们要去哪?”她被他塞进车里,看着他上了车,脱下了昂贵的西装,放到她怀里。
这件西装他第一次穿,觉得有些不合身。
听着她好奇的话语,晏卓绝发动了引擎,手搭上方向盘,慢条斯理开口:“我去哪,你就去哪。”
“大男子主义……”她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却蔓延着笑。
怀里是那件西装,她摊开那件深蓝色西装上衣,想起一件事,蹙眉道:“是不是不合身了?感觉你穿着好……”
一边传来低沉的笑意,“好什么?”
怎么说呢,他穿起来太显形了……那什么肌肉的形状都看得到了,难怪刚才那些女人目光从未离开过。
她叹了口气,前方的月光洒在她姣好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更与世无争,“没什么。”
“几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有区别的。”他目视前方开口。
“什么区别?”她还在摆弄那件西装,疑惑拧过头瞧他英俊的相貌。
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轻轻瞥了眼西装,一本正经道:“几年来,我长大不少。”
“……”
她没听明白,手里攥着西装的一角,接了句:“我知道啊,我也长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唇上的笑流光溢彩,伸出手包住她柔软无骨的手,说,“特别喜欢你装傻的模样,天然呆。”
“……”不是,她真的不明白啊!
夜已深,白色的保时捷在宽敞的公路上驶去,目标是茗市的机场。
……
飞机穿过云层,像以前一样,她靠在他怀里,他的胸膛是她最可靠的港湾。
在这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晏卓绝似乎很累,眯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刚才到达机场,她才知晓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当张增递过行李箱时才确定他早就算好一切,他早就知道她会答应他提的要求。
机场人很多,她知道他素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这几次偏偏带着她去了百货商场,来了机场。
这两个地方人很多,情侣也是成双成对的。
那个时候,她站在他身边,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好像,他们是最平凡的人,没有复杂的恩怨,只有最单纯的深情。
很多时候,站在人堆里的你才会看见,谁是你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飞机里,很多人沉入梦乡,很多人精神正好。蓝芷颜微微抬头看他,却见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有些青色的胡渣,她意外地发现,他隐藏在眉梢下的累。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害怕,当他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轻松,仿佛是一种窒息,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晏卓绝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分离的话,那是第一次,却是最决绝的一次。
她的手轻抚他的脸,蓝芷颜没忘记,是自己把他逼到这条路,难道他想放了自己,自己还不高兴吗?
他是不能爱的人啊。
她怨,命运太残酷,终究是她负了晏卓绝。
……
飞机再一次降临西伯利亚机场时,她的心情焕然一新,如她所想,他带她来了贝加尔湖,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这里的冬天银装素裹,是她最喜欢的贝加尔湖姿态,像个纯洁无暇的小女孩,只是太冷了。
蓝芷颜靠着车窗欣赏不断变换的风景,沉思着,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贝加尔湖的?
那是她的母亲死了以后,蓝正广把她带到这里,托给姑姑照顾。
其实,她知道,蓝正广是为了摆脱她,只有看不见她,他才不会从她身上看到母亲的模样,他才没有愧疚的理由去跟金玉柔和她的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这么想,她似乎也不想原谅他父亲给她造成的阴影。
往后一靠,倒在他怀中。
晏卓绝没有开口,淡淡看着她在车窗上自由自在画着自己的图案,手指纤细,他紧握住,就这她的手指在车窗上写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后一笔,她不肯继续动了。
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还是逼迫她写完最后一笔,男声在她耳畔回响,“现在你是爱我的。”
她含着泪珠笑了,指尖颤抖着,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许,他是淡淡的笑容。
本来在贝加尔湖他们有一座湖边小木屋,每个冬天,他们都会在躲在燃着火炉的小木屋里取暖,屋外,是冰封的贝加尔湖。
那时候他们就像勇敢的士兵,住在荒芜的冰天雪地里,那么好玩,那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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