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此没脸,的确是会让几个孩子以后也没了面子,为了不悔,也没必要让剩下的孩子都陪葬。
宁有种刚要下令让众人散了,白沾回来了。
“报告总兵大人,宁府已经包围,但是在门外截住一份信,人没有抓到,已经跑了,您看。”
白沾递过来一封信,老总兵打开一看,脸就绿了,一声不吭,径直去了西厢,不一会儿回来,手上拿了个花瓶,面色更黑了。
“人都退了吧,白沾你留下。”
宁有种捏了捏额头,又补充到:
“即日起,所有府内人,不得出府,白沾继续派人把守,也不许有人进来,一旦发现可疑人士,立刻抓捕。”
“属下遵命!”
“老爷……妾身……”
小周氏哭得站不起身子,浑身都在颤抖,委屈得不行,若不是这莫名其妙的来信,她就要被下人扒了裤子在院子里打板子了!
宁有种这个大老粗,从来不搞那些文雅的东西,大事儿小事儿,就一个,扒了裤子打板子,叮叮当当几十板子下去,什么人都老实了。
当然,这板子打完,她人也不用活了,里子面子都没了,只能一根绳子上吊死了。
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小周氏泣不成声,幽怨的模样看得连宁有种都有几分心虚,搓了搓脸,轰苍蝇一般:
“快走快走,别在这烦我!”
众人如蒙大赦,潮水般稀里哗啦的走光了,只留下白沾。
“怎么了大人?”
副将上前询问。
“唉!”
总兵重重叹了口气,把信塞给自己最信任的手下。
白沾一目十行,看完信后大惊:
“小姐果真被高丽人抓走了?”
“可不,那个花瓶,是只有我们父女俩知道的秘密,那时候不悔还小,想让我陪她玩,我哪有那个时间?小家伙就生气,偷偷抱着我的花瓶跑了,那就是一个我放在桌子上的破瓶子,这丫头以为是我的镇宅之宝呢,偷偷摸摸藏起来,想让我心疼。”
回忆起往事,老总兵眼眶发涩,抹了把眼睛,
“只是不知道为何过了这么久才收到信,也不知那孩子受了多少苦……是否安好……你说,他们知道那是我老宁的闺女,应该是不敢做什么的对吧?”
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那么远,那么久,他的宝贝闺女该有多怕?
“看信上这意思对方等着交换船图,在东西到手之前应该是不会对小姐做什么,只是……我们该怎么办?船图……”
白沾对信的内容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宁总兵家的千金怎么会被高丽人抓走,对方居然是奔着船图来的!
“船图肯定不能给,那是我们的边防利器,丢了船图,不说高丽人可以打过来,若是传到闽南一代,跟东洋人包抄过来,我们守不住。”
“那小姐……”
反正听说宁总兵家闺女多得很,大概也不差这一个。
“白沾,我待你如同亲儿子一般,我如今走不开,这事儿只能靠你了。
他们点明了要在高丽交换人质,船图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但是缺少里面最关键的部分,但是那图复杂,高丽人又不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发现的,让别人拿着假船图跟他们斡旋一番,你带着一百精兵摸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我救回来,我会在水面接应你。切记一定刚要把小姐安全带回来……”
老总兵忽然间老了十岁一样,肩膀垮下,艰难道:
“只要她想回家,不管发生什么,都带她回来,若……若她已经遭遇……不测……你……想方设法,保全她的体面……告诉她……她爹对不住她……”
“大人,不会的,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您不必如此自责,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护小姐周全!”
“好,好,辛苦你……玄世斌是吧,高丽世子,若真敢欺辱我女儿,我这总兵不当了也要宰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