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这个破财命你自己不知道?只要是你摸过的银子,立马就没!打死也不能让你摸!”
“那也不能捆着我啊呜呜呜……”
“不捆你,夜里你梦游自己上车摸去咋整?”
“嘿嘿,铁板哥,为了咱们大伙的银子,你就忍忍吧,这些日子这钱你想也别想,牛车你躲远远的,等到了地儿我们把钱藏好了再给你解开。”
“呜呜呜……我也想像罗大人那样……呜呜……让我看一眼……银子又不长腿,怎么会跑?”
“三弟,你的苦我懂,真的,大哥懂你心里的苦,可是你也要理解大哥,还有弟弟们。”
铁桶古井无波的脸色浮现出怎样也掩饰不住的喜悦,也不知这苦怎么就又懂了。
“大家苦了这么久,得来这些财,就是不要命也得守住了,虽说银子不会飞,可只要是被你摸过了的银子,不仅能飞,还能跑能跳能隐身,反正兄弟们是镇不住你,就只能捆住你了……”
罗万贯在哪呢?
他从第一辆车摸到最后一辆车,又从第一匹马鼻子,摸到最后一根牛尾巴,被尥了一蹶子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姑娘是个人才啊!
原以为她会靠着山村慢慢发家,想不到这竟然一步到位了!
这么些财富,莫说是一个村里的姑娘,就是王爷,五皇子,甚至当今圣上见到都能迷瞎了眼,可那陈晓卿,就这么放心的让队伍拉着她的宝贝走了,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玉面那个祖宗更是活宝,这么多钱扔在这,换了衣服欢天喜地找媳妇去了。
你媳妇要是知道你把这么多钱就扔这不管了能不收拾你?
还是说,这俩人准备靠着这笔钱圈地为王,退出江湖?
想不明白……外面的兄弟还在闹腾,大伙高兴,是真的高兴,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有了这些钱,就是那里的日子再苦也能熬下来。
罗万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趴在一车宝贝上,手里抓着银子,打着呼噜,梦里都在笑。
玉面阎罗这里胜利会师,可冯澈那就没什么好日子了。
大军下山没多久,官府的人就来了。
玉面临走之前干了个缺德事儿:他把十几个光屁股方丈扒光了,脖子上套根绳子,往寺庙前面一挂,一大排生猪一般迎风招展。
看得冯澈直磨牙:特么的你一会儿就走了剩下的事儿都是我擦屁股,你不能不这么缺德么?
玉面阎罗干缺德事儿从来都是有如神助,能干两件绝不干一件。
一排迎风招展的光屁股方丈中间,他戳了根杆子,把老觉明也挂上了,倒是没扒他衣裳,可在这么一群光猪之中,觉明觉得比扒了他还让他难堪。
老觉明知道了太多秘密,怎么能让他开不了口呢?
玉面看看老觉明的嘴,又看看他的老胳膊老腿,不行,老东西坏得很,万一冯澈这蠢东西压不住叫老东西翻盘,给自己惹麻烦。
深思熟虑之后玉面阎罗一脸严肃的把二郎神额头中间的夜明珠抠了下来,又把他额头中间的洞戳大了两圈,就在老觉明的目瞪狗呆中转身离去了。
所以官府的人一来就看到一排迎风招展的腊肉和血流致死的老住持,吓得魂儿都飞了。
再定睛一看,门口守着的竟然是冯家少主,一身黑衣,与往日的温润和善判若两人。
“冯……冯少主……这是怎么回事?您让一让,官府办案,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要进去检查!”
冯澈十分彬彬有礼的听完官兵的诉求,淡淡道:
“今日不可。”
官兵:“……”
就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