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隆寺这么些年都平安无事,怎么突然就惹了这么大的仇家找来……一定是因为他的节外生枝……都是那个叫冯依依的!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一片咒骂和痛哭,戒嗔的身体抖得无法自已,怪他,都怪他一时贪心,把那个绝色的小丫头抓来,这要是让这魔头知道事儿是自己干的……恐怕都不是一颗人头落地这么简单了……不能说……不能说……可是那几个师兄能招架得住么?
那魔头根本不跟你废话,就一句,地牢入口,不知道的直接一刀剁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啊!”
又是一颗人头落地!
如今那魔头连话都不问了,就只把滴着血的剑轻轻架在下一个和尚的脖子上,阴沉着用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看着他,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毫不留情,杀。
他不怕下地狱,若是到了地狱能把她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他甘愿入魔。
周遭的哭喊和怒骂分毫不能入他的心,一个个逼问下来,得到零星的信息,有地牢,关押了大量女子,下药,毒打,酷刑,暗无天日,沦为众僧的玩物……
那个温暖而干净的女孩,娶过门都不忍轻薄于她的那个让人想小心呵护的女孩……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从心底喷发,那些房间里赤裸交叠的女子身体,浓重的血腥气,像是点燃了他最后一根心弦,崩裂。
真气运转至剑尖,挥臂一斩,这次不是一人,而是一排脑袋,齐刷刷掉落。
“啊啊啊啊~~~~~”
“饶命啊,施主饶命啊!我说,我说!是慧能,慧能是掌管地牢之人!”
“对,慧能是掌管地牢之人!”
“施主饶命啊,我们只是本本分分的出家人,是师兄和师傅逼我们这样的,我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们都是吃斋念佛的老实人啊!”
“呜呜呜,施主,不可再妄造杀孽了,人我们交出来,冤有头债有主,天隆寺上下八千僧众,难不成你要都杀了才能解气吗?”
“我,我也举报,前几日戒嗔师兄去要了迷药!就是给那些女人吃得那种迷药,戒嗔师兄肯定也知道地牢在哪?”
“戒嗔,这就是戒嗔!施主,戒嗔在这里!”
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被众人推到前面,吓得面如土色语不成句:
“施主,人没死,还在后院关着,和丫鬟都没死,我们啥也没干,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知道是冯家的大小姐,我们哪敢得罪,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
那黑衣的蒙面男子一身浓浓的血腥跟从地狱中出来的鬼王一般恐怖,吓得戒嗔还不等问就全招待了,就是死也不承认他对人做了什么,那么多师兄一起干的事儿,他一定得把自己摘干净了:
“那两个小娘子自己要来天隆寺的,我只是顺路带了她们一程,谁知道她们非得要看看我们的禅房长什么样,我就带了两个小娘……女施主到后院,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施主饶命……”
“冯家……”
毫无温度的吐出两个字,那张黑漆漆的铁面具上淌着血,看起来恐怖极了。
“对,是冯家……她们说了自己是冯家的人,是她们自己非要搭车,不信施主您可以去问,我真的没想抓她们二人,我是去宝库镇大樟村抓陈晓卿的,可是那妖女道法太深,又不在村里,我们就无功而返了,这都快回到寺庙了才碰上冯家的小姐,不怪我,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