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卿没在意,继续挖。
“啪叽”
又一块东西砸下来……
随着手中的石头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和硬物碰撞的声音,更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稀里哗啦的砸下来,混着泥土。
已经累迷离的晓卿没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锲而不舍的挖啊挖啊,仿佛化身一只穿山甲。
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快要翻天了。
山下的动静实在太大,上万人手中的火把把整个天龙山映成红色,丝毫没有隐匿的意思,看得冯澈的队伍直泛酸:
“少主,原来这就是万人之众啊,那咱们当年的十万大军得多威风?”
“可不是,俺从来没见过这么些人,真神气啊,你们说天隆寺的和尚能顶住不?”
“天隆寺的和尚都是武僧,一个能顶十个,十个顶百人,真的打起来,和尚未必不能赢。”
天隆寺的住持觉明大师终于在惊天动地的喧嚣中从屋里出来了,一看,除了自己,几个方丈竟然没一人出来,不禁皱眉,这些人也未免太松散,若寺庙真有了什么事儿,根本就顶不住。
“住持,您看,人马上就到寺庙门前了,弟子们都准备好了,若是他们敢强闯佛门圣地,弟子誓死扞卫咱们的地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是哪个方丈门下的弟子,小小年纪,戾气忒重,动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我等佛门圣地,任谁来了,也只能虔诚拜见,凡事都可商量,哪有什么化不开的怨仇?
佛度众生,慈悲为怀,切记,切记。”
觉明须眉全白,一副悲天悯人的佛像,对着小弟子谆谆教导,引得众弟子均虔诚叩拜:
“谢住持点化,弟子明白了,出家人慈悲为怀……”
“嗯,好,你们去把几位方丈请出来,客人都远道而来了,如何能怠慢了客人?”
不过片刻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将寺庙围了个严实,众人举着火把,沿着寺庙一圈圈散开,把整个山顶照得如白昼一般,冯澈等人根本无处藏身,只得乖乖拱手示意:兄弟们,我们也是来打劫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哈。
好在队伍得了命令,只负责封寺找人,对于外来的香客都无需盘查,更何况猫在寺庙外面明显是图谋不轨的几百人。
到底是见惯了风浪,看到虎视眈眈把整个寺庙围得水泄不通,觉明丝毫不见惊慌,仍是不紧不慢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深夜来此,又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佛门圣地,容不得血光,否则我寺八千弟子都不会答应,施主可要想清楚。”
只见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一人,似每一步都踏在天龙山的脊髓之中,步步带煞,猎猎生风,一身遒劲黑衣,硬是叫他穿出了绝世孤雄的味道,玄铁覆面,冷冽而阴郁的气息毫无保留的波及到觉明面前,竟让他向后趔趄了半步。
就这半步,顿时让觉明的慈眉善目一顿,好深厚的内功!
眼前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会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没听说北地有如此英杰,即便是冯家的少主,也不过尔尔,天隆寺这是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好深的戾气,还请施主……”
铁面之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如同淬了寒冰: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们是否抓了宝库镇大樟村的陈晓卿?”
“这……”
觉明怎么知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寺庙地牢的入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