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让罗万贯一问,扑通一下跪地上就哭起来了:
“呜呜呜,我的钱啊!”
这是铁板一贯的开场白,罗万贯已经没脾气了,有气无力道:
“你又捡到钱了?”
“呜呜呜……不是捡的,是抢的……呜呜呜……”
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贼酷的面具,哭得像个嘤嘤怪,整个人缩成一团。
“我们去的罗家镇,在那里碰到一群流寇,就收编了,然后他们说,往远处走走有个镇子,那里的地主鱼肉乡民,他们都是被占了地才跑出来的,让我去给报仇才肯跟我走……然后我就带着人去灭了那个地主。”
“然后抢了地主的钱?”
“呜呜呜……不是,地主有个小妾,说她的女儿被地主卖给了南边的一个海盗,求我们去帮她把女儿救出来,只要救了她女儿,她就把地主的钱藏哪里都告诉我们。”
“地主的钱还能藏哪?除了房契银票,剩下的肯定是埋起来了,你们那么多人,还挖不出来?”
“那多不合适……主要是,人家求到我头上,我一听也心软,就带着大伙去了……”
“然后呢?”
感情这伙人是追着银子越跑越远了!
“然后我们还就真找到这些海盗了,他们正好上岸,就被俺们包抄了!”
千里送人头的悲催海盗……
“结果人家的闺女没找到,却让我们找到了海盗藏了好多年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呜呜呜呜……”
说到这,铁板已是泣不成声,可给铁勺急坏了:
“你……你别哭啊!这……这……这……你……这说话太……太……太叫人捉急了!钱……钱……”
铁桶轻轻拉住铁勺的手,给了他一个:亲,你想说的我都懂,你让我我来的表情,也不知隔着面具铁勺看懂了没。
“人家的闺女你们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笔不义之财,别告诉我接下来你就带着这笔不义之财上路了。这是民脂民膏,是无数商人倾家荡产的积累,你是否应该去官府报案,将这些财物物归原主呢?”
铁勺:我特么真不是这个意思。
“呜呜呜,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想,反正人没找到,也没脸回去见人家,那地主的钱就算了吧,反正也得了一笔钱,还剿了他们一批水性可好的海盗,路途遥远,我们就准备坐船走一段,结果上了船,开到深海,那帮海盗偷偷把钱箱子沉到了海里,人也坐小船跑了……呜呜呜……整整十箱金银财宝!”
铁板把胳膊伸开,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大小,心疼得罗万贯只揪自己的头发,什么最心痛?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曾经拥有,却没有珍惜!
“那,那你的人呢?一路上收编的人呢?”
“船装不下,我叫他们自己走回来……”
“沿海的城镇没有别的客船么?”
“可是船票好贵……”
罗胖一口老血咽下肚,有气无力的问:
“那你留在外面的还有多少人?”
“八千……”
罗胖:“……”
玉面:“……”
铁桶:“……”
众铁:“……”
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过呢!
铁板抱着双膝嘤嘤嘤的悼念他得而复失的万贯家财,罗万贯琢磨着怎么接应那远隔千里的八千流寇,而玉面阎罗则是盘算着这八千人能来汇合的可能性以及忠诚度……都是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