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可能,我爹最是清正廉洁,怎么会有把柄?你们一个破寺庙,一群秃驴,我就不信你们能和朝廷对抗!你们没有王法么?!”
“嘿嘿,小姑娘,王法王法,当然是有王才有法,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什么是王?
当今天下,尊家是王,那尊家的法就是王法,在北地,天隆寺也是王,所以天隆寺的法就是北地的王法,至于这地牢里,爷爷我就是王,这儿我说了算,你想出去?得过了我这道法,爷爷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只要你想清楚了,自己洗干净了爬到我床上……”
“我呸你个臭流氓!你做梦!姑奶奶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如了你这秃驴的愿!”
那姑娘气得目眦欲裂,不要命的骂那秃驴,晓卿真想捂着她嘴让她消停会儿,自己保持着被扔下来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脖子快窝折了。
“嘿嘿,不愿意有不愿意的办法,到时候一碗药灌下去,管你什么贞洁烈妇,都得扒了衣裳求着爷爷们宠幸,哈哈哈哈哈……”
那和尚大笑着扬长而去。
“卑鄙,无耻!流氓!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来人啊!快放我出去!”
和尚走了,地牢里只剩下那些鞭挞声,痛苦的呻吟,牢狱的呵斥怒骂,轻薄的嬉笑,女子的挣扎和哭求,宛如人间炼狱。
晓卿心里默默的骂了个@……¥%……¥,用额头拱着地面,丧尸一样翻了个身,总算能正常呼吸了,可惜双手还是被绑在身后,连坐起来都困难。
发觉这件监牢里关了至少有二十个女子,除了那个宁家的小姐,还横七竖八了很多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女子,也有一看就是绫罗绸缎的官家女子,只是都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呆坐在那里。
晓卿试了几次,实在没办法在双手反剪的情况下起身,只得求助:
“宁小姐,别哭了,能帮我把绳子解开不?”
听到有人喊她,那姑娘瞪大眼睛回头看,奇怪道: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姓宁?”
晓卿无奈道:
“你刚才喊的那么大声,全地牢都听到你爹姓宁了,我姓陈,叫陈晓卿,宁姑娘,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哦……你刚才说装死呢?”
宁不悔看着地上的女孩,梳了个妇人发髻,虽然狼狈,却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看着她,那目光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也奇迹般地平复了情绪。
放开了双手,晓卿吃力的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臂,一边解脚上的绳子,一边观察他们这个牢房的情况。
牢房很大,但是关了二十七八个女子,一下就显得拥挤了。
这些女子有些情况尚好,就像宁姑娘这样,只是受了些许的皮肉伤,衣衫脏乱些,也有的明显是受了刑,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不知死活,还有的衣衫不整,人像没了魂魄一般呆滞的靠在墙边。
牢房两两相对,左边一排,右边一排,几十间的样子,牢狱尽头是刑房,惨叫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堵得人心里恐慌。
“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你也得罪他们了?这帮秃驴怎能这么大胆?难道没人管得了他们么?”
看宁家的小姐像个愤怒的小豹子一般在拥挤的牢房里走来走去,晓卿轻声劝道:
“宁姑娘,你省些力气吧,还不知要关到什么时候,你现在生气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