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
冯依依一回来就被罚跪了三天,这次就连冯老夫人也没敢出面求情。
“祖母,依依能因着一面之缘就轻易对人下毒手,您再纵下去,她早晚能做出弑夫的事儿来,要么就把她养在冯府一辈子,也别嫁人,要么送到山上的庙里去,等到再惹祸,你我也未必兜得住,人家司家上面可是通天的。”
“唉!”
冯老夫人老泪纵横,都怪她,把依依纵成这样。
“老夫人,大夫已经看过了,说要卧床修养,应该不至于落毛病。”
“祖母,依依出嫁之前,就不要再出府了,否则人家要跟我讨个说法,我没法交代。”
“哎,祖母知道了,这次冯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会看住了她,断不会再出去惹祸了。”
“禀老夫人,禀少爷,司家来人了。”
“哦?是司峒那孩子?快请进!”
“启禀老夫人,是司家家主等人。”
“什么?”
老夫人大惊,怎么司南山会突然跑来了?
“快快有请!”
老夫人目光和冯澈相对,祖孙二人心领神会,片刻间,人已经进了门。
司南山是司家当代家主,和当今太子娘家慕容一家乃是姻亲,他的亲妹妹是慕容临安的夫人,两家关系好得很。
不惑之年的司南山保养得很好,气宇轩昂虎步龙行,一身尊贵至极的镶金紫蟒袍,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籽玉吊坠,脚蹬一双黄金蟒蛇皮靴,只这一身行头就无人小觑。
只这次司南山面色不善,一进门就道:
“邱家是不是想反了尊家的天了?”
竟是连寒暄都不顾了。
“冯澈贤侄,我听说你家最近也频繁遭劫,可有此事?”
司峒跟在老爹身后,顿时气势全无,唯唯诺诺的只敢跟好友对个眼神,就埋头不语了。
冯澈不见丝毫窘迫,吩咐下人上好茶,一边请司南山入座,轻声安抚好祖母,这才回首诚挚道:
“不瞒南山叔,我之前也为此上了好大的火,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连司家都敢动,也正巧您来了,我倒是有个想法,想跟南山叔叔商量。”
“哦?什么想法?灭了他邱家?”
“那倒也不是,邱家敢这么张狂,未必不是得了谁的授意的,冯家哪里有这个实力?”
“你是说……”
司南山浓眉倒竖,一脸戾气,和温文尔雅的司峒截然不同。
“这个,小侄也只是猜测,毕竟突然对司家发难,我是想不到更好的原因。”
司家,和慕容家是连襟,当今世上,除了皇上,就是慕容家了,那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对慕容家的人动手?
司南山面色几番变换,良久,才喝了口茶,淡了些火气,
“倒是我想简单了,这事儿,你看怎么办,这节骨眼上,我是不想再给慕容家添把柄了。
五皇子那件事儿,陛下有些不高兴,已经是忍着气了,再出邱家的事儿,反而画蛇添足,既然是北地的事儿,你我就在北地把他解决了吧。”
“南山叔叔,小侄觉得,邱家那三万多私军,是时候换个旗子了。”
“什么?!”
司南山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身子前倾,热气几乎喷到冯澈脸上,压低声音道:
“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