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霞照射西海关,一派生气勃勃景象。
今天的西海关热闹非凡,五关来叩,人头攒动。
慕棣拉着秦歌悄悄穿过人群,看得见几个老头模样身披战甲的人,围着昌瑜激烈争辩。
说来奇怪,习祥和周雒只是站在城门上,并未参与几人的争论。
倒是慕棣归来引起不小的轰动,幸好慕棣及时阻止,若不然一定搅乱几位守备大人的好事。
郝司良一溜烟到了慕棣跟前,小声说着什么,随后几人迅速离开吵闹的现场,直奔学生军大营。
西海关对学生军还是挺照顾的,让出了校场大营,对于两三百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此时听到高呼出操喊声,这是一个好消息。
“秦姐,大家平时都是这么自觉吗?”
秦歌摇头,低着头小声说道,“并非如此,一开始大家有出过几次操,后来就懒散起来,今天或许什么原因吧。”
“哦,我们去看看吧。”
慕棣回头交待一些事后,郝司良领了任务带着宋之波离开西海关,之后跳到一堵城墙上。
“嗯,原来这么回事啊!”慕棣一看,一众人在校场上挥舞刚到手的装备,许多人眼睛带着血丝,明显没有休息好,兴奋全贴在脸上。
见没啥大事,慕棣身体有些乏力,内力消耗有些大,加之全力突破,又没有能量补充,这会他想找些东西吃。
“走,去找点东西吃!”
“慕少随我来。”
秦歌一身简装,高挑身材,款款莲步在前头引路,一头乌黑秀发拂动,阵阵清香。
慕棣才记得一个晚上跟着这女人混,身子汗臭味很浓,可女人竟然没见过嫌弃,这让他很不能理解的,“妈妈的,让别人受苦,老子我有些过意不去啊,可她们都是胸大无脑吗?这重口味也能顶住,罪过啊!”
想到这里,他看着女人慢慢走远,随即悄然离开。
“哗哗!”
一条山间小溪弯弯曲曲,可水流很着急,几处转弯处,一个小深潭映在眼帘,和着山间美景,一派怡人景色。
美景如斯,可人却很粗鲁,收好手机,连人带衣服扑通跳进水潭!
“咕噜噜!”
水中清修也不是第一次,全身揉搓,才发现头发和胡子有些时日了,今天是要来个大处理了。
“噌!”
斩龙剑出,霞光万道,看得慕棣一脸惊讶,如今牛刀小试,竟然是宝剑裁剪发须!
一顿猛虎操作,倒也是有模有样,对着一洼静水照去,英俊精神许多。
又拿起斩龙剑上下打量,发现两条奇怪的条纹印在剑身上,栩栩如生,如真龙那般萦绕其上。
“难道是孽龙和河龙?我看十有八九啊,他们好久没有跟我打招呼了……”
带着一丝伤感,小溪池水里的人陷入了沉思,他要怎么做,才能唤醒孽龙和河龙,后续的修为又该是如何提升,一连串的问题附在水里。
“回头去振兴会走走,他们应该能说个一二吧,最迟半个月,得去南海了!”
基本计划出来,就等着执行。
慕棣拖着湿漉漉的衣服裤子,飞奔回去,一路吹风,衣物尽然风干,正巧好巧就到西海关。
他见了十数个人,开了个小会,所有人都听着他的话,足足半个小时。
会散了,没人愿意离开,都盯着一个人,眼神十分不舍。
“慕少,我们愿意陪你!”
“是啊,我们啥也不讲究,什么都听你的!”
“我们也是,多一个人好照应些,老大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王凯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你看我都先天初阶了,明天,最迟明天就中阶了!”
“我也一样……”
七嘴八舌,只为能劝住慕棣带着他们一起闯荡。
他摇头了,眼神很坚毅,又叮嘱大家好生照顾自己,在他回来后一定好好的,随后带着钟尹离开。
那个男人走了,后边一众女人流着眼泪,无限遗憾,久久不肯挪动脚步。
王凯等人早撤了,他们可不敢招惹她们,毕竟男女有别,还有天下大事等着他们发挥实力。
洪山市,一座巨大山丘之城,全市依山而建,政府、门派、家族、商会、军队等等都在划定好的区域,白天的场景郁郁葱葱,和着迷雾宛若仙境。
环山路并不陡峭,一辆黑色大G很快到了半山腰,一座气派的别墅群林立浓雾密林间。
“叮!”
慕棣手中卡片第一次这么提示,朴素的大门和别墅的豪华不太搭调,可要进此门不容易,没有特殊手段或者主人家相邀,只怕进不去半步子。
他很幸运,手中的卡片便是通行证,开车的钟尹可也是头次来这地,见了别墅心里莫名感慨。
“钟尹大叔您也没来过这里吗?”
钟尹摇头,他确实第一次来,洪山他不陌生,可振兴会总部他资格不够。
车子在卡片指引下很快停靠一座地下车库,随即走来一对男女,都是墨镜西装,气派非常!
“就这小子?还要会长钦点我们来接,切,啥玩意,毛都没长齐呢,掉面子啊!”女人好像十分嫌弃慕棣,一身寒酸样入不得她法眼。
“絮妹稳重些,会长交待要礼貌啊!”一旁的男子倒是提醒起来。
慕棣早看见两人过来,第一眼怕自己眼花,又仔细辨别了下,那不是地铁遇到的两人吗?如此算来二人是有些身份的!
“你好,我叫覃鹏……怎么是你?”覃鹏立马想起在天顶省地铁那会,送了一张卡片给一个人,却没想到今天要迎接的贵客竟然就是那小子,心中惊讶,振兴会老大要见这个人。
“哦?怎么会是你?”芹絮也是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慕棣,突然叹了口气,很瞧不起眼的样子。
“切,该不会是会长的私生子吧!”
“絮妹!”
“请吧,会长在正德厅等你。”
覃鹏还是稳重,懂得不该打听的东西不去理会,只管做好自己份内哦事就好,随即领着慕棣往后院走去。
一路上芹絮叽叽喳喳埋怨个不停,大概意思是说自己命苦,总是做些鸡毛蒜皮的事,上次捉拿叛徒以后就没有像样的任务分配给她,缘由都是这些了。
慕棣听了也就听了,不过没有理会,最多就是应了覃鹏的几个小问题。
到后院的路并不容易,像走迷宫那般,左拐右弯的,也不记得拐了几次转头角,许久的路程后,在一处瀑布前停了脚步。
覃鹏:“会长就在里头等你。”
“去吧!嘿嘿!”芹絮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慕棣,毕竟这是一次考验,弄不好真会丢人现眼的。
慕棣早观察过,一处洞穴,水是山上的溪水流下来的,过了瀑布就有个大厅,里边有人。
“多谢带路!”慕棣还是很礼貌地对着二人,随后转身向瀑布走去。
“变落汤鸡吧,会长那鸟人就爱耍人,奶奶我可是被这东西害惨了!终于也可以看看别人怎么个惨法咯!”芹絮幸灾乐祸,因为她是过来人。
覃鹏却不大同,他是认真看着慕棣,心想着这小子会怎么应对呢?瀑布并非简单的瀑布,那不过是一张障眼的东西,瀑布之下隐藏着七七四十九种变化的法阵,以五行山川之力,变幻无常,必有对应之法才能顺利通过。
如今正德厅迎来了贵客,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只见慕棣心无杂念,步子不慢不快,很快到了瀑布前,人如之前的速度跨步而去,却见瀑布水帘自然分开,迎宾之礼成,一个胡腮中年男子坐在高堂,对着慕棣微笑点头。
“不啊!不公平,这小子果然是会长的私生子,我抗议!呜呜!”芹絮看着慕棣轻松过了瀑布,真是要气炸了,猛跺脚,对着正德厅一阵鄙视。
“絮妹!”覃鹏看着芹絮直摇头,一手拉住她的肩膀说道:
“会长并没有开后门,你没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吗?我也怀疑自己的眼睛,可那颜色还在水帘之上!”
“什么!不可能!平时两色就不多见了,三色已经顶天了,怎么可能是七色,鹏哥你也要串通会长来哄骗我吗?呜呜!”芹絮扭动身子撒娇道。
“絮妹!别闹!”
“谁跟你闹啦,明眼就看出来的东西,你为何说不是!哼!我生气啦!”
见芹絮起了脾气,覃鹏愣了一会,无奈摇头。
“絮儿,鹏儿没有说错,正是七色!突然到访的老头看了覃鹏二人,捋着胡子看着水帘瀑布认真说道。
“师傅您?您也在说我笨吗?呜呜!”芹絮听到陈尘说的话,内心无比震惊!七色,那就代表最高等级的考验了,虽然只是考验,已经说明她并不看好的人竟然无比优秀,为何只有先天修为呢?
“絮儿乖,不是你笨,而是这小子确实有来头,他是解元良的外孙,恐怕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后人竟然无法修神,练体他是最有意见的东西,可天意难违啊!”陈尘好像在说一段陈年往事,讲着和解元良的武道之辩。
覃鹏和芹絮听得不大懂,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听完,第一次听他们师傅这么说一件事,还是这么认真,一定是有原因的。
“慕棣这孩子,会长十分看重,你们不得无礼!”
覃鹏二人猛地点头,又有着摸不清陈尘的话,前后不搭调,但又不能说完全没有联系,或许他想隐晦地表达某些东西吧。
正德厅里外都有故事发生,一切都在按着时间逻辑的推动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