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消息,6月24日,北街西苑里发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据警察局透露,案发现场发现22具尸体……”
慕棣很早起床,让秦歌打开电视,正好看到新闻里的刑事案件。
本是没啥兴趣,可电视画面中看到一张不成人形的脸,慕棣清晰地辨别出来那人就是别鹤!
“22具尸体,和别家来的人数非常吻合了,再看尸体上的伤口定然是什么鬼东西搞出来的名堂。”
“唉!可怜的人啊!”
秦歌认真地看着新闻,心情有些低落,他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怎么了?”
“方笑天果然还是放出了那些脏东西出家,可怜这些无辜的人。”
慕棣也着急,但目前还不能与那些人正面对抗,需要另想办法。
“方笑天的实力如何?”
“从昨天他出手情况来看,保守估计已经是先天境了后期,也可能更高!”
慕棣第一次听到这种修为名称,随后继续问道:
“先天境?你的修为呢?”
“先天初期,和先天后期比就一个天一个地,差距太大!”
秦歌看着慕棣有些奇怪,明明自己那么厉害,还掌握着强大的意境,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脸上没有花,我只是个毛头小子,懂的东西还太少。”
“呵呵。”
秦歌被慕棣幽默逗笑了,随即又向慕棣普及修为上的知识。
大概十分钟时间,慕棣都在认真地听,一手顶着腮帮子,脑子琢磨着秦歌说的科普知识。
十分钟不长不短,几时间眼神不经意中看了一两次女人婀娜身材,血脉不自觉涌动澎湃。
秦歌也是意识到他眼神中夹带的温热,脸微微低下,接着说道修为的事。
那慕棣样子真不争气,脑袋琢磨着不安分地晃着,给秦歌蒙上说不出的不自然感。
“嗯?等等。”
“啥?”
秦歌错愕,不敢相信,抬头一看,却看见一张纸片漂浮到慕棣面前,神情微变,心有些小小失望,仅一瞬间,又恢复原来的淡然。
自然慕棣并没有往不好的方向看,因为他觉察到屋外有人活动,之后从门缝中飞进来一张纸片便是秦歌看到的那般场景。
“院外树林谈谈,一个人来。”
犹豫了一下,一手捏碎了纸片,随即起身对着秦歌说道:
“你好美,帮我留意新闻的内容,待会回来告诉我内容。”
“咻!”
一身矫健步伐,一溜烟功夫,慕棣离开了。
秦歌后知后觉地点了下脑袋,然后认真地看电视了。
老天赏脸,早晨的太阳给躲在云里,气温在和风中很适合人行动。
一片安静的树林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威猛之人,全身包裹得很好。
这架势慕棣倒不是第一次接触到,前天晚上流山就遇到过。
那会那些人更蛮横一些,没有今天此人懂礼貌。
“慕棣小兄弟,自我介绍下,在下郭勇材,c组回流镇驻队队长,很高兴你能来。”
“c组?前晚上那些人也是你们的人吗?”
听到慕棣这么说,郭勇材有些意外,结合他的描述,分析一会给了一个答案,那些人不是c组人员。
“不是你们的人,这回流镇也有你们不掌握的事儿?”
“呵呵,c组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大,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充当这地方的保镖作用而已。”
“哦,这么说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忙的?”
郭勇材突然身体立正,这魁梧身子,给人一种威猛严肃的感觉,这姿势是给慕棣他们的队礼。
“你能理解并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忙的话,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了。”
“国家?先别急,我就一毛头小孩,能发挥出你所期待的那种作用吗?”
慕棣的沉稳表现,让郭勇材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以他这种级别的人来找慕棣,说白了就是以高求低,给足了面子,实在说一点架子都没有。
凡事讲利弊,慕棣又不认识对方,而别人却对他了如指掌,让人觉得差点意思。
“你们既然代表国家,为何表现出来的力量显得很弱,存在感有点低啊!”
郭勇材把面套拉下来,露出一张满是风霜的脸,让慕棣突然觉得有些不礼貌了。
“c组在回流镇就十二个人,人手上是捉襟见肘,如今特殊时期,回流的形势已经进入不可逆的情况……”
郭勇材一下将回流镇的情况一一分析说明,这个秦歌说的内容有些重合却更加详实有价值,听得慕棣恨自己不早点来见他。
目前情况是,暗流涌动的势力相互勾结,邪恶力量的封印即将被彻底清除,回流镇的灾难很快到来。
“郭队长,恕我直言,你们不可以考虑将镇上的人迁移吗?”
郭勇材摇头说道:“这种事不可能实现,小部分人能自行离开,大范围转移人员就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配套东西,加上这种事上头是不允许做的,只能看当家的自行想办法。”
“他们就这样看着一个地方无辜的人遭受厄难?这是人做的事吗!?”
慕棣突然怒意十足,这分明没把人当人,就像草芥一样扔到火堆中任其自生自灭,完全没有天理可言。
“唉,其实我何尝不这么想过,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抵不过形势!”
郭勇材难得叹了口气,那张沧桑的脸带着沉重的责任感支撑着他,眼神又尽是坚毅。
“政府和共助盟已经去了落山遗址,政府公园通道由我们守着。”
那双眼睛期待地看着慕棣,直到慕棣的脑袋缓缓地点了两下,郭勇材积压许久的郁气终于得到释放,对着慕棣又敬了一个礼。
“流山这边的通道会有镇政府高志强镇长组织,若可能的话,那个神秘队伍会给予你们一点帮助的,拜托了。”
“配合政府是回流镇每一个公民的义务无需多言,就是那个神秘队伍嘛,我看就不必了!”
慕棣看向流山方向,突然觉得住在西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郭队长,我有两个疑问希望您解惑。”
“请讲。”
“一是为何不能把事情公诸于众;二是我们能杀人吗?”
郭勇材有些错愕地看着慕棣,他是听懂了慕棣的话。
向群众公布事情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不能说。
至于杀人,慕棣说的杀人是要和A组的人火拼了?
先不说慕棣有没有这实力,A组可不是他们c组能比的,搞不好事情没办好,就自己闹掰打起来,那会更别说消灭邪恶势力了。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了,郭勇材看着慕棣一阵犹豫,最后承诺会去和A组那里做个和事佬,确保大事顺利。
慕棣也不是坏人,他是真心钦佩郭勇材为人,也给足面子,只要那个A组不作妖,他还不至于自找麻烦。
半小时过去,风把云吹散了,火辣的太阳露了个大脸。
郭勇材走了,慕棣坐在小树林中,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发起呆来。
清晨的小洋楼很热闹,穿着睡衣的练彩凤在楼里楼外四处游荡,心情有些差,在穿过秦歌面前几次后才肯问一下。
“说吧,小棣又跑哪了?”
“慕少出去了,具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让他一个人乱跑啊,这电视有啥好看的,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秦歌把电视关了,新闻频道的内容她已经记下了。
她没和练彩凤计较什么,起身就看到慕棣站在门外,随即笑脸相迎。
“慕少你可回来了,新闻里的内容我马上向您汇报。”
“小棣!”
练彩凤见慕棣回来,也不管自己形象,直接扑到慕棣身上,两条腿挂到他身上,嘴里不停咕哝着什么。
秦歌见状站在原地让了一个位置就没再说话了。
“彩凤姐!注意点形象!”慕棣沉声道。
“哎呀!我不管,谁敢乱说话的,看我收拾他!”
慕棣无语,两只无助的手架住女人手臂,推了两下,无奈女人两腿抱住他的腰。
“啊!不要啊!”
没有办法,慕棣使出绝招,手指顶住练彩凤腋下挠了几下。
女人捱不住,猛地晃动身体,嘴里大声求饶。
春光无限最是清晨,慕棣皱了眉头,眼睛看了一眼,双手抓着女人胳膊放到沙发上,手留余香。
“别闹了,正事要紧。”
“啥真事啊?”
“你不是问我去哪了吗?”
“哦,那你说吧。”
慕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软软的,这可比乡下的木板床舒服多了。
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鼻孔满满的女人气味……
“秦姐,你去把大家都叫来吧。”
练彩凤见慕棣这表情,立马安静下来,在他旁边给按摩上了。
慕棣没敢吭声,这女人事情多,只要不太过分,不说话不反抗会好一些。
东市菜市地下室,一如既往的阴冷潮湿。
“最近休息了一阵,北街的事你可有风声?”
“侯爷,我早上去打探过了,玄霄门的矿场只许进不许出,具体情况有待进一步跟进。还有,漕帮已经把泺河放了警戒线,我们的线人被清理干净了。”
“这么说来你的工作很清闲嘛,我大刀帮就没地方去了?”
“侯爷息怒,我已经抽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