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
秦歌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漏了些许不雅处，却是被慕棣看个明明白白，这妥妥流氓行径啊。
一怒之下火力全开，弹开缠斗的练彩凤，手中露出的匕首疾冲慕棣！
“挖了你的眼睛以示惩罚！”
秦歌速度极快，只能看得见残影，就在快碰上慕棣时，练彩凤大喊：“不要啊！”
致命一击？
刺中了就是，刺空了那就不算了。
慕棣很淡然，这招他领教过，只需略微出手即可。
只见他伸出一手，不急不慢稳稳当当地抓住匕首，顺势一压，还是当初那种感觉，柔软有余。
“唉，没有长进啊！”
“你！……您是昨晚的前……辈……”
秦歌低下头，整个脸红彤彤的，这让她怎么启齿，不光彩，到底输在她技不如人，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小棣，你又欺负别人了啊，嘿嘿！”
练彩凤幸灾乐祸，总有人帮她找回了点面子，得意洋洋。
“咳咳！你们先去换身衣服吧。”
慕棣转身去大院门外，留给二女进屋去的时间。
“妈妈的，我才十四岁，确实不该想这种啊？显坤孙早告诫了，没成年前不能近女色，对身心不好，唉！”
慕棣坐在路边台阶上自言自语道，他有些后悔，若没离开落村，慕显坤十大禁止事项他就一项不占了。
可惜没有如果，老师已经远去，人生路只能自己去琢磨，这几天让他触动极多，也冲击着他内心防线，不知道哪一天就越了过去。
正在忧虑时，两个身穿吊带裙的美艳女人出现，眉头紧皱下意识压低脑袋不敢抬头看。
“怎么不看呢？我们不漂亮吗？”
“额，你们几时就玩到一起了？刚不是在拼命吗？”
“哼！都是被你欺负的，我们已经决定结为金兰，以后你得小心啰！”
“这……”
慕棣无语凝噎，站起身来，既然这里事情结束，他要去办正事了。
回头看了两女人一眼说道：“你们这么显眼，出去也是找麻烦，趁着这点时间，收拾下屋子，下午在老地方集合。”
他特地多看了一眼秦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情况呢？
慕棣这一去走的着急，事实他更应该和秦歌交流，张定然的事她有经手过，只有可惜了点。
慕棣来到镇中心医院，在职工栏找到曲静的名字，随后问了导台的护士，终于在三楼找到曲静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你哪里……你，你，你怎么来这里？彩凤呢？”
曲静吓了一跳，看到完好无损的慕棣出现眼前，背后冷汗直流，突然想大叫，被一只大手扼住咽喉。
“老实些，对大家都好！”
曲静努力地点了下头，再不答应，她就要窒息毙命了。
“呼……”
大口喘气，休息了一分钟，慕棣就坐在对面等着。
“我问你答，若是有假的信息，你想知道我的手段吗？”
曲静猛地摇头，眼睛里尽是恐惧！
“张医生在哪里遇害的？”
“这个我不知道。”
“嗯？”
“我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他家大厅发现的，尸体被二分为三，被发现后由医院拉回太平间，现在应该还在！”
“你带我去太平间！”
“好，我马上带你去！”
曲静是真的怕慕棣，能从别家手里逃脱的人，只手就能让她去见阎王，配合好看在练彩凤面子上活的概率很大，否则死的概率也很大。
曲静带着慕棣乘坐了医院内部电梯，最后到了地下室，在一间幽暗的大仓库前停了下来。
曲静双腿哆嗦，她真害怕这种地方，小声说道：“太平间就在里面，我可不可以不进去啊？”
“你不进去，我去哪找张医生遗体？”
“呼呼！”
这太平间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或许是心理作用，大白天也让人感觉阴森森不舒服。
“贵哥，您说老板让我们来找死人做个什么？晦气啊！”
“闭嘴！老板的事少打听，该干嘛干嘛！”
意外，在太平间门外听到里头有动静，竟然是昨天混混口中的那位贵哥。
常贵，方笑天的一个手下，看着人黑瘦黑瘦，却是精明得鬼走。
因为和胡天凯有合作，张定然意外成了香饽饽？
“狗腿子竟然来这里惊扰张医生遗体，罪不可恕！”
慕棣紧握拳头，直接走进太平间。
两个混混拿出一个大麻袋，对着一张木板比划着，监工的正是常贵。
因为干活太投入，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在搬死人呢。”
“诶，谁在说话！”
“啊！鬼啊！”
惊吓之人两腿发软瘫坐地上，眼神惊恐不敢抬头看东西。
常贵也是如此，和两小弟合围一处报团壮胆。
“你们好像很怕鬼吧？”
“不要啊！”
有个混混直接崩溃猛地起身往门外没命跑去，嘴里念叨几个特殊“咒语”达到心里驱邪避害的安慰。
“你们都不抬头看看吗？”
“不，不，不了！”
常贵腿抖得跟马达一样，频率很高，一旁的小弟更是如此，两人突然抱到一起大声哭爹喊娘，紧闭双眼，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慕棣一个闪身到他们身旁，因为速度太快，带来了一阵凉风。
“啊！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还在等我养啊……”
“我有个残废的哥哥……”
已经口不择言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咳咳，你们真不开眼看看？”
慕棣耐心引导，只是两人极不配合，确实有些为难，只能另想法子了。
“你们这么怕鬼，为啥跑这种地方呢？算了，我也不想要你们什么命，只要做好这几件事，我就放过你们。”
越想越不对头，慕棣传来的声音真真切切，一点没有鬼的影子，这给了常贵一丝信心，越过恐惧撇开一丝眼缝。
“看清楚了吗？”
“啊！”
常贵再次被吓得往后猛打腿，可眼睛终于是开了，分明就是个毛头小子。
“你是人是鬼？”
“人啊。”
“好你个装神弄鬼的，老子要你好看！”
常贵确认慕棣的“恶作剧”，起身却发现身体快要脱力了，是极度紧张造成。
“黄麻子，快起来，是个毛头小子闹的，赶紧给我收拾他！”
“妈的，竟敢戏弄你黄爷，不要命啦！”
黄麻子定眼一看，果然是个年轻人，这下恼火了，刚要起身冲，却发现身体有些虚，站都不稳当，一阵尴尬。
“黄麻子你吃泻药了吗？干正事啊！”
听了常贵的话，黄麻子浑身颤抖，咕哝两下，凑到常贵边上，小声说道：
“贵哥，您息怒，我这也不知道咋弄的，浑身一点劲没有，还觉得浑身难受……”
“妈的，废物！”
常贵不想听废话，抽起腿要给黄麻子，却是精准度不够，看得慕棣不耐烦了，直接一人给了一脚，算是对张定然治他们不敬之罪。
挨了脚的两混混摔得不轻，再苦也要往肚子里咽下去，一改之前狂妄，头抵着地板不敢说话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
“啪！啪！”
慕棣又给了常贵两人一人一巴掌，直接把两人打成狗头。
“外面的给我进来！”
曲静本想悄悄溜的，躲在门外看到常贵惨状不得不跑了过来，双手抓着裙角，低着头不说话。
“帮我看下张医生在哪？”
“哦！”
曲静不敢怠慢，立马环顾四周，最后确定就在慕棣旁边。
“慕……慕少爷，这就是张定然了。”
“哦？看来你们俩的目标也是张医生了！”
“不，不，不！是不是什么误会啊！”
常贵说话声音变了，但意思还是很清楚，不过这点小心思逃不过慕棣的火眼金睛，“啪”
的一声脆响！
“说谎话是要被惩罚的。”
这一下将其他两人吓了一大跳，眼睛更不敢看慕棣，生怕下个就轮到他们。
“我说我说我全说了。”
黄麻子一看不妙，不表态似乎也不安全，于是主动全盘托出所掌握的信息。
“嗯，不错，这还差不多。”
“你呢？”
“我也说，我也说！”
常贵说话声音怪异，但语速一点不慢，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把情况汇报给慕棣。
回流镇的地头蛇帮派有四家，其中最大势力是方笑天的玄霄门，独占西、北两大块，其余三家合计也没他强。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政府这边的胡天凯就想着和玄霄门合作，至于如何合作常贵这种角色还够不到，就知道一点，回流的矿场和漕运是合作大方向。
为何对张定然下手，常贵表示他也不清楚具体，只知道张定然尸体很重要，必须带到西街教堂那边上去，后续会有人来接应。
了解情况后，慕棣陷入沉思，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张定然是接触了某些东西，至于是什么还是未知。
“算了，先让张医生入土为安吧！”
慕棣看了眼曲静，随后让她带路，常贵和黄麻子抬着张定然的尸体离开太平间，离开医院，方向流山。
下午四点多，四人三男一女出现在流山半山腰一块空地上，白布盖住一具尸体。
山风吹拂，一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
六月的天气，尸体并不能留太久，张定然留给慕棣最后的回忆，竟然是一道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