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大怒,指尖通红,一道血箭冲破手指飞射而出,击向空中的姬子争,姬子争未料到孟浩竟然还有这招,闪躲不及被射伤了肩部。登时血流如注。
姬子争封了肩上的穴位,飘然后退。幸而无碍。
孟浩双手旋转,林中无数的树藤旋空而起,缠裹向姬子争。
“谁不会?”姬子争躲也不躲。一掌向前推去,树藤立马散开,不堪一击,天阙剑适时飞来,接住姬子争。
孟浩根本无法碰到姬子争,气得直跺脚,他指着立在空中的姬子争说道:“有能耐你就下来。像一只苍蝇一样飞来飞去算什么本事?”
姬子争说:“有本事你上来!”
孟浩吼道:“你下来!”
姬子争说:“你上来!”
两人陷入争吵,孟浩气得牙痒痒,燃灯寺旁小狼王说道:“我们去帮子争,王阳和张天宗的战斗太过凶险。被七星剑的剑气擦着即死。碰着就伤,我们帮不上忙。务必今天将孟浩给杀了。”
南宫煜和李相宇点了点头,三人都冲向孟浩所在的位置。
“师兄,我也去帮忙!”肖书生说道。
“滚回去呆着!”李相宇没好气地呵斥。
三人顺着树干如灵猿般奔腾跳跃,飞上树梢,孟浩攥着拳头,全身血气狂涌,与三人缠斗,姬子争持剑横斩,孟浩翻身躲过,却被小狼王一脚踹得从几十米的树梢上摔下来。吗页肝弟。
孟浩的身上被摔得鲜血淋漓,姬子争双手环绕,天阙剑在空中转了一圈,接着化成一道数百米长的剑光,倏然斩下。
轰!
巨剑劈来,一条深深的沟壑出现在山岗之上,孟浩翻身躲过,身上被剑气刮伤,满脸都是血。
南宫煜的身影突然从树梢上消失,而小狼王则笔直铲向孟浩,孟浩大怒,拳光冒血,击向小狼王,小狼王身形斗变,身体狼化,怒吼声中与孟浩对了一拳。
小狼王向后倒飞出去,嘴角呛血,而孟浩也噔噔后退,他还没停下来就被身后突兀出现的南宫煜用长剑斩断了脖子。
长剑从孟浩的脖子上划过,孟浩的眼睛充血,脖子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呼呼淌血,脖子平移向下落去。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脑袋,若是脑袋没了那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谅他生命力再顽强没了脑袋一样会死。
小狼王、李相宇和南宫煜都来到孟浩的身边,看着身首异处的孟浩,终于解决了一个大患。姬子争也从空中降落,飞到地面上。
众人此时都看向另一边树梢上的我和张天宗,我们已经打了不下半个时辰,张天宗看到孟浩被杀,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一剑横斩,这一剑很显然用了全力。
我猛然弹起,脚下的树木尽皆倒塌,从中间断裂一层,我传音给李相宇道:“先破解燃灯寺的禁制,拿到无心灯,这一次我不会跟你抢的!”
李相宇点了点头,小声嘟囔着着:“还算你有良心。”
此时的燃灯寺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看得出这寺庙出现的古怪,连寺庙周围的泥土都是刚刚翻出的新泥,很明显寺庙是常年埋在土里,刚刚出土而已!
但是众人都试了半天也没能将寺庙打开,这寺庙拥有的禁制虽然不会致命,但是任何高手想要以道气强行打开都无法成功。
南宫煜看着半开半掩的燃灯寺寺门,手指轻轻点了点,一波水一般的光华荡漾,但是他只能讲手指戳进这股微光中半指深就再不能深入,南宫煜孟浩一个寸拳轰过去,自己被震退了五六步。
“不行,这寺庙太古怪了,找不到禁制在哪里,可以反弹任何等级的力量。”南宫煜说道。
几名和尚上前念咒,念的正是燃灯古佛咒,但是寺庙的大门也没有半点反应。
而此时,忽然一声轰隆震响传来,山岗的另一边,邪道人浮云生从滕树林中倒飞而出,身上道气环绕,火光从他前放扑来。
一只正在燃烧着火焰的纸扎人从远处冲来,手里提着一把冒火的大刀。
那纸扎人一刀劈向浮云生,刀光所及,万物俱焚,浮云生身上青光湛湛,一掌将火刀劈碎,他一拳轰向纸扎人的头部时,忽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就连忙收手后退。
“怎么会这样?”浮云生大祸不解,打斗到现在,凡是他想要近身解决纸扎人,就立马会有一种威胁感,仿佛攻击纸扎人就是攻击自己,硬是要远距离将纸扎人击毁才可以。
徐九幽的指尖微动,操控着纸扎人与浮云生大战起来。
徐九幽看着飞退到远处的浮云生嘿嘿笑了一声说道:“浮云生,你这样畏畏缩缩的要打到什么时候?”
浮云生呵呵嗤笑道:“徐九幽,你说这话也不怕别人笑话,弄几个纸人傀儡和我打了半天,自己躲在暗处,说我畏畏缩缩?”
徐九幽说道:“那好,那好,我就光明正大和你打一场,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徐九幽嘿嘿笑了一声,手指放了下来,冲向浮云生的纸扎火人化为飞灰,散落满地。
徐九幽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浮云生的后方,一只点向他身后的大穴,浮云生哼了一声,双臂一展,道气迸发,徐九幽被震飞。
徐九幽身在空中突然拐了个弯,变得鬼影重重,他一步鬼莲华,出现在浮云生的面前,手心上有一只奇怪的圆形鬼图拍向浮云生,浮云生未敢硬接,一掌印在徐九幽的胸膛上,徐九幽惨叫,倒飞出去。
浮云生大喜,身形交错,移形换位,一拳将徐九幽砸在地上,拧断了他的脖子。
可是徐九幽却露出诡异的笑容,浮云生在看被他按在地上徐九幽哪里还是他本人,分明就是一只烧给死人用的黑色纸人!
徐九幽一脚踢向浮云生的面门,浮云生双手格挡,被踢飞出去,稳稳地站在一块山石上面。
浮云生说道:“当年老道尊真应该将广东丁春甲一脉的人灭了,尤其是你个老家伙,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当年一个小喽啰的你变得这么麻烦。”
徐九幽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那老东西有眼不识泰山,放着丁掌门那样的绝顶天才不收为徒,却偏要收孔德成那头蠢猪,如今他们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还不是到了我们的时代!”
此时我在树梢上和张天宗正在对峙,没再动手,听到徐九幽如此说,转而看向他说道:“道尊一门不可辱,徐九幽,我师傅当年既然可以不杀你,即便他仙逝,他的门人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徐九幽转头看向树梢上的我嘿嘿笑了声说道:“你这半吊子的能耐以为老夫会放在眼里么?要我的命你还差的远了,再者老夫说的话难道不是事实吗,道尊收了一个废物作为大弟子!”
我攥着拳头说道:“道尊一门向来不是以资质作为收徒依旧,孔德成之所以能成为道尊的大弟子,也并不是因为他是孔子的后人,而是因为他贤德忠孝,即便他晚年身居台湾,着书立说,整个大陆的人也都对他尊敬有加,你算什么东西如此品评他?”
“道尊有眼不识泰山这是事实,管他什么孔子后人,若是当年收了丁春甲和老夫,又怎会落得个后继无人,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撑门面!”徐九幽耻笑道。
我大怒,说道:“我二师兄是当朝将军袁门隐,三师兄是苗疆镇山碑龙玄贞,你要是觉得自己天才,大可以去挑战他们试试,不必在此吹嘘自己多天才,一个靠年龄堆积起来的老不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