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就这么看了一路的直播，直到典礼结束，他也正好到达的东大门口。
手机里依旧是小姑娘的声音。
他站在路边望着东大的校门，久久没有动作。
助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江总你还不进去吗？”
急了一路，怎么到门口了却不进去。
听到声音，江野回过神来。
他重新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小姑娘已经去了宿舍楼那边。
他把手机还给助理，抬腿朝着对面走去。
因为是毕业季，路边正巧有人卖花。
江野驻足看了看，助理会意，刚想上前帮他买就见江野自己走了过去，买了束开得正好的红玫瑰。
——
江野已经很久没来东大了。
但是东大也没什么变化。
东大这边也是新校区，确实没有翻新的理由。
一路上，江野步伐算不上很快，他就像是过路的路人。但怀里的红玫瑰和他紧张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意图。
通往东大宿舍楼的这条路，江野走过太多遍了。
和记忆中一个样。
终于，笔直的马路尽头，他驻足抬眸看过去，小公主背对着她而站，四周围了一群人。
她永远是瞩目的焦点。
江野口袋里的手攥紧又放开，他站在那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在紧张。
他也怕姜染责怪他来的太晚。
直到，小公主转过身子，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能感觉到她愣住了。
大概也是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吧。
江野确实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好像一直在让姜染失望。
可是，从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想到这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对面的她扬起一笑。
江野还是那个江野，哪怕头顶烈日骄阳，他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依旧还是那副少年模样。
少年眼底有光，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目视的方向，黑眸中的身影，正是他的光。
——
直播草草结束，姜染被江野牵出校门口的时候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江野见她鼻尖冒出细汗，连忙带着她进了马路对面的奶茶店。
他没询问姜染，开口帮她点了杯她之前爱喝的奶茶。
“我不要这个。”姜染握了握他的手，之后和店员说：“麻烦换这杯吧。”
她指了指上面的招牌奶盖。
店员：“好的，您怎么支付？”
姜染刚准备掏出手机，江野先一步扫码买单。
见状，姜染收回手，没有说话。
买好奶茶，江野看了眼外面的天气，轻声道：“现在回家可以吗？”
姜染抬眸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他们的公寓距离这边不远。
……
再次回到熟悉的公寓，江野心里有些酸涩。
这里的装饰好像没有变，但能看出确实有居住的痕迹。
姜染真的一直住在这里。
姜染给他倒了杯水，“你应该和提前和我一声……”
江野拿起桌上的茶杯，皱了皱眉，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茶了，之前不是不喜欢吗。”
“工作之后就开始喝了。”姜染很随意的道：“人嘛，都是会变得，总不能一直喜欢一个东西吧。”
姜染发誓她真的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得到回应后她看了眼江野。
当看到他眼眶红了的时候，她咬着吸管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