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洛没有说话,一旁的楚砚洲眼神之中充满了诧异的问道:“大学士,想不到这长安街竟是您开的?”
杜渊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大笑道:“楚丞相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老夫辞官养老多年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府中修身养性,怎么和长安街还扯上关系了!”
杜渊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丝毫不承认自己与长安街的关系。
楚砚洲又问道:“那大学士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酒楼中?还与这陈掌柜关系甚好?”
“老夫来酒楼只是来用膳,因为平日里爱吃这酒楼的吃食,所以来的次数便多了一些,一来二去便与陈掌柜熟络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今日正在用膳时,突然闯起来一帮侍卫,不由分说便将老夫给推了出来,老夫还想要问问楚丞相,这是要做什么?”
杜渊一脸愤怒的指责,脸上尽是用膳被人给打扰的不悦。
“大学士,你认为我们在冤枉你?”这时一旁的云桑洛开口了,她看向杜渊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抹算计,云桑洛知道杜渊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时杜渊也看向了云桑洛,心中冷哼一声他打量了一下云桑洛,就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让沈家开起了沈氏商场,还查出他是长安街的主子。
“宁妃,老夫只是来这里用膳,没想到竟然会被你们平白无故的冤枉,既然你们说老夫是这长安街的主子,那你们可要拿出证据,不然老夫一定上奏给皇上,老夫一生清廉岂能容许你们侮辱!”
杜渊义愤填膺的说道,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而此时酒楼还有客人用膳,所以喧闹声也引来了很多的瞩目。
再加上云桑洛没有让人清场,就是想要让更多的人看见,所以一时之间酒楼也聚集了很多人。
而看热闹的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宁妃娘娘还有楚丞相都在?”
“不知道啊!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大学士,才是长安街的主子,而陈掌柜的只不过是替人做事!”
“这怎么了,就算大学士是长安街真正的主子又如何?本朝律例又没有说不允许官员经商,更何况大学士已经辞官多年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旁边的一名男子,觉得大安街是大学士开的没有什么不妥,力挺他说道。
不过一旁的另一位男子却摇了摇头道:“你是不知道,沈氏商场其实是宁妃开的,而长安街与沈氏商场又是竞争对手,他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今日之事连宁妃娘娘还有楚丞相都出动了,我看事情不简单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杜渊也在想着对策,他知道云桑洛今日找上门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他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宁妃娘娘,虽然您备受皇上的宠爱,可是您也不能污蔑老夫啊?”这时杜渊又开口了,他极力的想要为自己开脱。
而云桑洛听完后,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只听云桑洛冷哼了一声:“污蔑?本宫污蔑谁了?难道大学士做过什么,心中没有数吗?”
杜渊没有想到云桑洛这般不好糊弄,就算他刚刚的威胁也让云桑洛无动于衷,他知道自己这是碰到硬茬了。
“宁妃娘娘,老夫说了今日会在酒楼,完全就是巧合,这长安街的主子不是陈掌柜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宁妃娘娘偏要和老夫扯上关系,老夫最近也听闻了沈氏商场与长安街,竞争的很厉害,可是这与老夫何干,你们之间的恩怨,怎么还牵连到了老夫身上?老夫今日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杜渊理直气壮的辩驳道,他知道陈安不会出卖自己,只要自己与陈安都不承认,那么云桑洛就拿他没有办法!
“大学士,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嘴硬呢?您说今日是来酒楼用膳的,你辰时便出门到了酒楼,来了之后便与陈安进了包厢,直到我们来,陈安才从你的包厢出来,大学士这用膳时间真是又早又长啊!”
云桑洛语气轻松的说出这番话,可是却让一旁的杜渊与陈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桑洛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们不知道云桑洛为何这么清楚两人的动向,难道是酒楼里面出现了内鬼?
“宁妃娘娘,老夫只是在府中无聊,便想着到酒楼来饮饮茶,而且经常来酒楼捧场,是这酒楼的老顾客,陈掌柜见今日老夫来了,便与老夫在包厢内多聊了几句,难道这可不行吗?”杜渊为自己辩解道。
“没错,我十分的敬佩大学士的才能,平日里我也饱读一些诗书,所以大学士每次来酒楼,我都会与大学士讨论一番,难道这有什么不妥吗?宁妃娘娘诬陷我与大学士,也要拿出证据来,我知道长安街的存在对与沈氏商场来说是一个隐患,可是宁妃娘娘您也不能欺压我们经商之人啊!”这时陈安也开口反驳道。
“证据?”
“你们真的以为本宫没有证据,就在这里信口开河吗?”
“那还真巧了,本宫今日来就是带着证据来的,不仅要为沈氏商场被砸讨回一个公道,还有十年前沈家落魄一事,本宫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云桑洛的话字字诛心,虽然外人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可是杜渊却心知肚明。
杜渊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不知道云桑洛为何提起了十年前沈家的事,难道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吗?
尽管如此杜渊还是强装镇定,脸上只是一闪而过的慌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现在他可不能自乱阵脚,如果是云桑洛为了诈他故意这么说的,那么他可就上当了。
再说了当年之事他可是做的很隐蔽,应该没有人能够查出来什么?
“宁妃娘娘,既然如此,那您就将证据拿出来,老夫自问清清白白,如果老夫要开铺子,自然会光明正大的开,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这不合乎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