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哞的一声,严小强心里大喜,快速收拾好食槽,走咯。
在下午一点多是时候,终于到达了翠花的娘家,翠花的爹娘早就等着呢,翠花上有爹娘和二个哥哥嫂嫂、一个大姐,下有一弟一妹。
弟弟还没有结婚,大姐和小妹也带着自家的男人孩子回来了,当然大哥大嫂也带着孩子去了娘家了。
弟弟和翠花最要好,看到翠花过来赶忙上去帮忙拉着老牛进了院子。
严小强和翠花两人搬动着牛车上的肉和米面,东南扶着奶奶下了牛车,坐这么久,奶奶的腿都软了。
西南帮着雪梅将南南抱了下来,小姑娘已经睡醒,睁大两个眼睛到处的看着,新奇的不得了,原来每个村庄都是不同的啊。
只有北南,扑向了自己的外婆,外婆可是最喜欢自己的人了,总是夸奖自己聪明伶俐。
严奶奶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发酸,果然是个黑心的。
翠花娘看到严家奶奶,开心的跑了上去:“哎哟亲家啊,你咋大驾光临了呢。”
严奶奶开玩笑的说道:“咋的了,不欢迎我是不,那我回了。”
翠花娘连忙拉住严奶奶的胳膊道:“傻话不是,盼都盼不到呢。”
眼睛瞄到那么大的一块肉,心里一动,问道:“亲家啊,你家今年逮到大家伙了?”
严奶奶点头:“是啊,老天给咋家的小闺女送肉来了。”
说到小闺女,翠花爹娘还没见过呢,赶忙看向雪梅的手里的孩子,哎哟喂,你家小姑奶奶是神仙托生的吧,那细皮嫩肉的。
严奶奶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道你还真说准了呢。
翠花爹连忙将人迎了进去,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小姑娘。
翠花的大姐和小妹也迎了出来,看到翠花拿着这么多的吃食过来,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大姐拿了十斤玉米面和二十个鸡蛋过来,小妹差点,就拿了十斤玉米面回来,也不是不想多拿,那得拿到出才行啊。
面对着脸色不渝的大姐和小妹,翠花丝毫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还开心的上前打招呼,毕竟快二年没见了。
大姐毕竟上了些岁数,再说到底是自己的妹妹,给父母拿点好吃的自己也安心,所以也压下心底的不舒服,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妹就不同了,原本就好胜心强的人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要笑不笑,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是二姐回来啊,带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把去年的给补上了。”
翠花一呆,再傻的人对善意和恶意还是能区分的,当即也冷下了脸:“小妹啊,我可是回自己爹娘的家,跟你没有关系吧。”
这个小妹,从小就争强好胜,自己觉得都是一家人,有啥好争的,很没有意思,所以基本是忍让的。
没想到都嫁人生孩子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特招人烦。
小妹被翠花这么一挤兑,当即口不择言起来了:“是啊,可这也是我爹妈家啊,怎么跟我没关系呢,都是穷苦人家,你这么显摆有意思吗。”
翠花火了:“你有病吧,我有吃的匀点出来给我爹妈就是显摆,你这么喜欢显摆的人这次带啥来了啊”
小妹一下子被卡住了喉咙,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脸色涨红起来,大姐一看忙上来打圆场,都是自家姐妹,好好说话。
妹夫非常的无地自容,说是初二回娘家,其实也就是看你男方的实力如何,大姐可比自家多二十个鸡蛋呢。
没看到姐夫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二十个鸡蛋就能把自己给打趴下了,再看看二姐夫带来的,胸闷啊。
这波打脸实在有些凶残,聪明人哈哈过去就算了,可这个要脸没脸,要脑子没脑子的蠢女人竟然还是自己撞上去的。
真想给这个女人一个窝心脚,可惜在丈人家里不好动手,但心里的恨明显的被激了起来,太伤自尊了。
大姐夫绝对是个人精,对自己老婆的表现很满意,你实力不如人家就得服帖,争就输了不是。
连忙掏出几个月攒下来的钱买的香烟递了一支给严小强,严小强其实也是个人精,自己本身是不抽烟的,但就是接过了姐夫手里的烟夹在耳后。
因为他知道这个姐夫绝对不会给妹夫烟的,多精贵的东西啊,哪能随随便便送人。
果然,见严小强接过烟夹在耳后,姐夫笑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两人说说笑笑的出去搬东西了。
翠花的老爹看在眼里,并不开口,小闺女被他们宠坏了,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找的男人心比天高,福比纸薄。
原本这段小插曲这样过去也就结了,但自家妹妹就是个不省心的主,心里这口气还没下去呢,总要找个替罪羊不是。
严小南也实在是倒霉,刚学会走路的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开始下地走路了,西南在后面张开双手护着呢。
从扶着炕沿开始到扶着长条凳子,那个小妹一看机会来了,故意脚一撩,将长凳撩得远远的。
严小南刚扑到长凳上,整个人的重心都在凳子上了,哪里禁得起这么一个突然而来的失重,头直接撞在了长凳前面的方桌脚上。
后面的西南根本来不及反应,严小南已经撞破了头,跌坐在地上,痛得她哇哇大哭。
要知道严小南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严奶娘坐在炕上跟亲家聊天,但眼睛总时不时的瞄向小姑娘。
她走路的时候除了严小强去外面搬东西不在,几双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翠花和严奶奶都急着下炕,翠花根本是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了过去。
一把抱起了严小南,血已经滴滴答答的糊在了脸上,额头上明显的一道口子还在不断的溢出血来。
西南疯了,操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往小妹的脸上砸去,小妹其实是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只是想让小姑娘跌一跤出口恶气而已。
眼睁睁的看着茶壶砸在自己的脸上,一霎那,里面的茶水泼满了自己的脸,茶壶的嘴还将自己的鼻梁差点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