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小子似乎很想学我这本事?不行不行,不管我齐家的规矩,还是茅山宗规,这些手艺都不能外传。”
“念你这一路出了不少力的份上,我也给你算一卦!”,齐铁嘴连连摆手,说道。
那张副官也不搭腔,靠在一旁烤着火,看着齐铁嘴一边掐算,一边神叨。
而这边,林轩协助二月红的疗伤也已经进入尾声,遂注意力尤为集中,额头甚至有热汗浮现。
“……你本名日山,意义为何?”
“回八爷,日山生于白山,以长白山音,去一首为敬,佛爷启山,高一首为势,佛爷的山高,便随佛爷而行!”
齐铁嘴见张副官一本正经的回道,面色微有凝重。
只见他稍一犹豫,便道:“你随佛爷而行,自然无碍。只是卦象明示,你命必长,但易招惹纷争,宜寻贵人,高度自成。”
“贵人身有朱雀和龙的两种纹身,祥瑞之……”
说到这,齐铁嘴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闭口不言。
那张副官对这些也略知一二,明白齐铁嘴这话是触动天机,不可再随意泄露,否则定会折损寿数。
寻思半晌,张副官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林轩,发觉后者罔若未闻,正全神贯注的查看二月红状态。
先是林轩,后是齐铁嘴。
两人说的话不尽相同,但却有着殊途同归之意,张副官便暂时将其记在心头,没多声张。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林轩轻轻舒了口气,随手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
只是以他武道宗师的血气催化,虽然林轩消耗不大,但却要全神贯注的盯着二月红的状态,实属费神。
好在,林轩体内的血气已经驱散了绝大部分阴气,并使得药力挥发。
“睡一觉,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了,最初这几天可能会有些体虚,过去后就好了。”
“多谢林爷出手!”
二月红抱拳行了一礼,面容恭敬,先前齐铁嘴算的那卦与解读,他二月红句句听在耳中,徐年乃是他命里贵人,早已板上钉钉。
处理好了二月红身上的伤势,林轩也算松了口气。
若是任由他这么到处跑下去,那么老九门里就必然会少一个二爷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极为不妥。
次日午时,众人赶回了白桥寨,先行将二月红安顿好后,负责前去探查的张副官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白桥寨大护法,已经夺权成功,现如今整个白桥寨都在大护法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不出白桥寨一步,就绝无危险的可能。
时至现在,时怀蝉的面色十分难看。
“既然大护法已经夺权,那么这白桥寨便轻易进去不得,这……”
“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
齐铁嘴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拽过被拴住的那名白桥护卫,出声道:“喏,这不就是办法么?”
“别墨迹,赶紧动手。”
“另外,既然时怀蝉你是现任大土司,那么你的母亲想必便是那上任大土司,在白桥寨里还算有部分发言权。”,林轩沉声道,向着齐铣嘴比了比手势。
那时怀蝉面有疑惑,点头道:“我的母亲的确是上任大土司,林爷您的意思……”
“当然可以利用这个身份。”,齐铁嘴心下了然,已经心生一计。
只要将那大护法骗出白桥寨,便可轻易将其抹杀,不管是林轩还是张副官动手,那大护法断然都没有存活的可能。
但在这之前,却需要一个见证人。
那便是时怀蝉的母亲,上一任大土司!
林轩没心思掺和此事,便稍一乔装,潜入到了客栈里与二月红喝茶去了。
果不其然。
那大护法确实是抵挡不住诱惑,亲自出动,带着几名亲信护卫便出了白桥寨。
殊不知,张副官与齐铁嘴早已暗中埋伏,并有时怀蝉的母亲偷藏旁听,以证实此事。
当天晚上。
大护法身边亲信尽数死绝,不仅如此,白桥寨内也迎来了一波大清洗。
以时怀蝉的亲信护卫为首,又有张副官其中策应,轻而易举的就将大护法手下残存的势力一扫而空!
“这一次,多亏了三位相助,我才能重新夺回大土司之位!”
“谬赞,谬赞!”,齐铁嘴拱手抱了抱拳,回了一礼。
时怀蝉低头间偷看了徐年一眼,沉声道:“三位先生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大护法暗中所控,就连吾儿之死,都是他一手造成!”
“勾结黑桥人,谋害吾儿。”
“再次谢谢三位……”
“举手之劳的事情,就不劳烦大土司挂在嘴边了。”
林轩喝了口茶,面色淡然道:“先前所说的事情,托你帮我们查探的消息,可有下落?”
“正在回来的路……对了先前你们那位朋友,可否让他在白桥寨暂住一二?”
“提醒你不要费心费力,二爷有痴情之人,你且早日断了念想为好。”
林轩一口回绝,全然没有给那时怀蝉留下任何面子。
旁侧的齐铁嘴听得眉眼冒汗,眼下他也担心那时怀蝉若是翻脸不认人,那可就麻烦了。
他倒也不担心会被围攻,眼下有林轩与张副官在此,怕是整个白桥寨的护卫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只是找寻张起山这件事,势必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