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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州将金禅的情况,直言不讳。

等再次听完,梁蒯的脸色,凝重几分。

“十圣教,金禅。我知道了。”

白州觉察梁蒯眼神不对。低声道:

“梁宗师,怎么了,有仇?”

“要不,那咱一起弄死他?”

“金禅那坏种,鸡贼的很,找来一副真龙皮囊,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啊,我觉得,就算杀了他这一次,也不见得能将他真的杀死,保不齐哪天,又从地下蹦出来。”

“但是,能杀一次是一处。”

梁蒯笑道:

“你这么着急弄死他?”

白州哑然道:

“啊?那当然,邪教人人得而诛之,我辈青年,自当心怀天下。”

张淑君默默看着,发现白州这人,坏是真的坏,但似乎仅是对敌人够坏。

从白州身上,张淑君看到自身不足,

梁蒯轻笑道:

“小道友,骗骗我这傻徒儿就罢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白州置若罔闻。

脸不红心不跳。

张淑君面露疑色,扪心自问,难道我又被骗了?

梁蒯话锋一转,说道:

“因为金禅,你才不敢轻易离开真武山,毕竟此处,被诸多妖皇盯着,只要他一嗓子,恐怕数位妖皇,会不顾生死杀过来。”

“就像当年杀竹慈武尊那样。”

“你屠山,是想将真武山的局势搅乱,浑水摸鱼。”

“水至清则无鱼,你可是条大鱼,如果明烛知道你没死,恐怕掀翻真武山,也要杀你。”

白州一脸感动,认真点头。

“梁宗师,还是您懂我。”

“真就是生活所迫,不然谁没事招惹妖族,我还没交过女朋友的,老白家就我一个男丁,要是断后了,我可真对不起父母啊。”

梁蒯对此笑而不语。

将信将疑。

“你如今什么想法?”

白州认真爽快:

“不想就这么死了。”

梁蒯想了想,说道:

“现如今将你送走,估计不容易,一旦被妖皇盯上,没有武尊接应,又是在妖族 ,实在太危险。”

“这样吧,你先跟着我。贫道舍下这副皮囊,自当护住你。”

白州满眼感激。

“梁宗师,太感谢你了。晚辈无言以报。”

梁蒯说道:

“低调点,金禅的事情,贫道觉得,既然盯上‘囚妖灯’,没见到战兵之前,此人不会轻举妄动。”

白州连连点头,乖巧的都不像他。

“张道友,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多多海涵。这里是一滴‘妖皇龙血’,最是滋补,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以后就靠张道友照拂了。”

白州大丈夫能屈能伸,立马转头道歉,还拿出一滴‘妖皇龙血’,可谓是诚意十足。

本来心中还有点火气的张淑君,此刻倒手足无措。

张淑君瞟了眼师父。

梁蒯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

张淑君犹豫几秒,认真说道:

“道友,客气了,此事之中,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请道友不要挂怀。”

“道友的好意小道心领了,如此重宝,小道不敢,也不能收。”

“道友还是收回去吧。”

白州嘴上说着不合适,手上倒是诚实,将那一滴‘妖皇龙血’收回。

梁蒯看着自己徒弟,心中所想,还是觉得张淑君太过单纯,换做自己,不收白不收。

到时候难受的一定是白州。

可惜了,有些事可以言传,有些则只能身教。

白州搭上梁蒯这条大船,在真武山,生命安全,总算有了些许保障。

他才不会傻的认为自己安全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最终只能靠自己。

“梁宗师,张道友,你们还是叫我艺名,柳神道。”

“叫真名危险太大。”

梁蒯轻轻点头,深以为然。

之后,没多久,在梁蒯领路下,一路平稳,终于要来到人族宗师聚集地。

刚踏进来,白州心头咯噔一下。

鹤老坐在一头仙鹤背上,老态龙钟,如同仙人下凡。

“贼子。”

鹤老怒目圆睁,身上散发杀意。

梁蒯不明所以,轻咳一声,挡在白州身前,轻声道:

“鹤老,这是何意?”

鹤老怒声道:

“梁道长,你是如何与此贼子认识,你是不知,此贼子,绑架我徒儿,差点坏了我徒儿清白,”

“梁道长,你让开,老夫紧张,定要诛杀此贼子。”

梁蒯并未听信鹤老一面之词。

“鹤老,稍安勿躁,小柳是我一重要晚辈,可不能让鹤老随意诛杀,我自当问清楚,若是他有错,贫道自然重罚,给鹤老一个交代。”

鹤老眼神一寒,怒斥道:

“梁道长,您是要包庇这贼子?”

此时聚集地,数位宗师,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梁蒯脸色一凝,目的不喜。

就在此时,白州站出来,朗声道:

“鹤老,这么着急弄死我,是怕我将你做的那些勾当公之于众,是吗?”

鹤老脸色一寒,怒声道:

“贼子,休要胡言。”

白州站在梁蒯身边,硬气十足,朗声道:

“既然我是胡言,鹤老你怕什么?”

“难道是怕我说了,这么宗师前辈的嘴巴堵不住,你仙宇山,从此沦为笑柄是吗?”

白州一脸自信满满,似乎手里有料。

他越是这么说,在场众人,越是好奇。

加上鹤老着急想杀他,就更加佐证,此事有反转。

看戏没反转,这还有什么意思?

梁蒯面色严肃,严肃道:

“小柳,你和鹤老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既然大家都在,做个见证,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白州立马加戏,一脸委屈,说道:

“梁宗师,您是不知道,我有多倒霉,我吃着火锅唱着歌,谁也没招惹,哐当一下,一头五级赤羽天隼,从天而降,就要弄死我。”

“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您猜怎么着,鹤老的两个徒弟,就过来也要弄死我,说赤羽天隼是他们的,让我还回去。”

“各位宗师,大家评评理,我受了无妄之灾,差点沦为鹤老的那头赤羽天隼的腹中物,怎么到头来我成贼子了?”

“您老是宗师,我就一个四级武者,没靠山,没本事,就活该被杀,被当成血食为妖兽。”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