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臣的眸子几乎都要烧起来了,本来只是轻微有感觉,然而云以萝一句话,直接放了一把火。
他突然攥紧云以萝的手走到旁边没人的区域,搂紧她往身上贴去。
身体刚触碰的瞬间,她差点就叫出来。
简时臣提前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询问:“你想让人过来吗?”
见她瞪圆了眼睛,这才松开手。
“你要做什么?”
她一个激灵,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简时臣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颌,然后贴着她的脸说:“转过去,看风景。”
云以萝的呼吸越来越紧张,睁大了眼睛看窗外的风景。
夜景很美。
简时臣将她牢牢拥在怀中,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体。
他压低声音问她:“知道害怕了?”
“我……”
“不用怕,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挡住了风口吹来的风,想让身体的燥热慢慢散开,可不经意闻了闻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话刚说出口就拧起了眉头。
云以萝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想忽视腰间越来越明显的酥麻,抬眸从窗户看见了她和简时臣的倒影。
他偏着脸埋在她脖颈和肩膀之间,看不清神色。
这边的位置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皎洁清淡。
云以萝恍恍惚惚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身子紧绷着,很怕有人经过这里。
大概过了五分钟。
简时臣的兴致本来被风吹得压下去了,可闻着她的香气又蠢蠢欲动。
问题有点大。
“你说得对,我一见你随随便便就这样了。”简时臣深呼吸说:“去男厕所还是酒店?”
什……什么?
云以萝转过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俊美邪气的男人,那双桃花眼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念想。
她羞红了脸说:“你别这样,我不行的。”
“我行,陪我去。”
男厕所她没进去过,跟简时臣去酒店,她更是没想过。
“……不要。”云以萝咬唇,试图把手抽回来,呼吸局促。
说完这句话,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冷了好几个度。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脸去瞧他,想起曾经和谈可欣讨论过的某方面的知识,知道男孩子在这时候会特别难受。
她皱起秀眉,语气委婉了许多,说:“哥,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简时臣听见那声怯怯的哥,不禁轻笑了一声,她只有在有求于他或者求饶的时候才会喊他。
他环视一圈,贴着她耳朵说:“要不然在这儿?”
“不要!”她的语气更加强烈,很明显的抗拒。
云以萝瞧他脸色一沉,没底气地问:“就不会消下去吗?”
简时臣低头凝视她左右为难的神色,思索后无奈说:“你掐我一下。”
她轻轻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
“疼吗?”
“你挠痒痒?”简时臣拧眉说:“用力地掐。”
云以萝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一股羞耻感蔓延了全身,她手心都冒汗了。
“你……好奇怪的要求啊。”
简时臣薄唇轻启说:“快点。”
为了能继续她甜甜的约会,只好现在对他狠一点。
这一次,没有客气,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起来。
“怎么样?”
云以萝观察他的脸色,视线不敢往下瞥去,怕会长针眼。
简时臣顶腮,沉默了几秒呼了一口气说:“没用。”
“迟早被你折磨死。”
云以萝听得心脏一跳一跳的,懊恼地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正要说点什么,他忽然把她手中的外套拿过去,挡在身前,然后箍着她的手腕走向VIP通道。
他记得楼下是会馆,可以先到那去。
云以萝跟他走进电梯里,又被他拉着走进了会馆的VIP套间。
整个过程她的脑袋懵懵的,她居然真的和他开了房?
云以萝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一走进房间就往后退去,防备地看着他。
“你不能这样!我们……才交往几天啊,不能这么快。”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的脚步已经悄然靠近,然后低着头打量她颤抖的睫毛。
云以萝愕然,被他抬起下颌。
黑夜中,只有两人的房间,心跳更加快速。
他的粗沉地呼吸起来,偏过脸吻了吻她的脖子,感觉她也在战栗,他痞笑了一声。
简时臣要被她良家少女的小眼神给逗笑了,在黑暗中哑着声音对她说:“不碰你,在这里等我。”
他打开了灯,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
云以萝呆呆地靠在墙壁上,脸红耳赤,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催眠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
等到简时臣整理好自己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抹纤细娇俏的小身影。
他走了过去,手刚碰到她发烫的耳朵就遭到她的抗拒。
“害羞了?”
她不说话。
简时臣眉头一挑,直接在她身边坐下,打量她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小脸,拧起眉头。
他好笑道:“我都没对你怎么样。”
“还说没怎么样?你都当着我的面那样了!”
简时臣无可奈何地说:“妹妹这么害羞,早晚都是要……”
被她瞪了一眼,他低笑着自觉闭上了嘴巴。
她噼里啪啦爆发了小脾气,碎碎念说:“出来约会你居然带我来这里,居心不良。”
“这是突发事件。”简时臣咳嗽了一声,解释。
云以萝深吸一口气,问:“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对,我惹出来的。”他承认,该反思,“我不该对你那么有感觉的。”
云以萝正在气头上,听了他这话直接炸毛,又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简时臣用手拨了拨头发,轻笑着问她:“妹妹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云以萝别开了脸,闷声说:“不对。”
“嗯?”简时臣侧着脸打量她,叹了一声:“我怎么做什么都不对,那我干脆什么都别做了吧。”
云以萝用余光瞥他,低声说:“也不是做什么都不对,就是你得看时间地点啊,这是在外边。”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
简时臣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说了一句,“宝贝你还不了解男人。”
有时候真的不是他能掌控的,而且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年轻气盛,身边又有喜欢的人,种种因素导致了今晚的突发事件。
云以萝真是觉得不太理解,不过也没那么生气了。
简时臣搂着云以萝顺毛,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问:“还有时间,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