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井中的符号我只能看到很少的一部分,大多都被那些黑色苔藓似的东西占据着。而且渐渐的有水蒸气从水面冒出,
那些蒸汽是黑色的。而且让我感觉这些看似平常的水蒸气里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气息,铁鹰也注意到了这点,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摇摇头,眼前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脚下的井水,慢慢的化成了水汽。我和铁鹰好像洗桑拿似的,不同的是这些蒸汽并没有很高的温度,有些打在脸上还让人觉得凉凉的,好像一部大型的空气加湿器。随着蒸汽越来越多。我发现之前由苔藓似的东西构成的那个图案,好像枯萎了的荒草,变成了土黄色。
很快我们脚下的那些会居然干涸了,淤泥粘在脚底下,有种黏黏的感觉。不过那颗珠子已经不知去向了,不过我能感觉到,井里的灵异体。应该消失了。
气息很和谐,甚至连最基本的压抑感都没有。
“老铁,咱们上去看看。”
铁鹰点点头,用脚等着一侧的井壁抓着井绳一点点向上移动,说实话我没有铁鹰那么好的体力,因此并没跟着上去,而是站在井底等着他上去之后,在用辘轳把我拉上去,不过我发现铁鹰居然停在半空中不动了。
“铁鹰,怎么了?”
铁鹰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依旧停在原地。突然我发现铁鹰手上松开了绳子,整个从三四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好在他的一只脚始终和绳子缠在一起,因此下落的过程中形成了一定的阻力,我在下面尽力接了他一把,但即便这样,铁鹰的头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到是说句话啊。”
铁鹰告诉我,他看见铁虎了。
我四下看去,井里除了我和铁鹰,在没其他人。想到这儿我伸手抓过铁鹰的胳膊,想为他诊诊脉,看看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铁鹰甩甩手,问我要干嘛。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感觉你有点儿不正常。”
铁鹰听我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的看到铁虎了,是真的。”说着铁鹰指了指头上那个黄色的图案。
“铁虎就在那儿,已经化成灰了。”说着铁鹰眼泪流了下来。
听了他的话,我顾不得体力不支的问题,拽着井绳往上爬去,很快我知道了铁鹰为什么会有反常的这样的状况,确实是铁虎,只是他的样子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女团女划。
铁虎的状况好像一张壁画,贴在一侧的井壁上。身上好像被窗纱似的刀子分割了,形成了雀斑大小的颗粒,这些颗粒重新拼凑成一个人的形状。他的情况相比铁鹰之前描述的厨房里的死尸更让人觉得恐怖,我怕突然意识到,之前井壁上苔藓似的东西,居然是铁虎身体的一部分。
在他四周还有一个大大的符箓,这种符我之前见过,应该属于上古阴阳术的一种,在佛道成立之前,中原大地出现了很多阴阳师,他们有与异界沟通的能力,通过朴素的经验主义创造了阴阳术,那时的符箓,并不像现在这样复杂美观,很多时候仅仅是个符号,或者一个图案。但对于灵异体的伤害能力,却远在后世那些佛道法器之上。
我发现铁虎的身体,构成了符箓的绝大部分,之前井壁上那些奇特的符号,则是这个符箓的其他部分,也就是说,我们身处的这眼井,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法器,它的能力已经可以分解一些物质甚至能量。
那些灵异体被这个巨大的法器化成了雾气,而铁虎则是操作这个法器至关重要的工具,他一定是在进入到井里之后,和那个怨念的元神发生了反应,从而分解成一个个的颗粒状,我终于意识到,铁鹰的祖先似乎早就预见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建好了这口井。目的就是让后世子孙可以把这些怨念完全消灭。
铁鹰之所以失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铁虎的表情很怪,似乎他在幻化之初并没感觉到痛苦,嘴角上扬,似乎在微笑。我想起铁虎曾经跟我说过,这就是命,我甚至觉得铁虎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通过某些特殊的途径,预见了今天要发生的一切。
我的体力很有限,看到铁虎的样子,让我心里突然一紧,此时已经坚持不住了,没办法只好顺着绳子重新回到井底。
铁鹰整个人状态很不好,不单是恐惧,更多的是悲伤。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估计铁虎,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劫,所以他走的很情愿,我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怨气。”说着我伸手拍了拍铁鹰的肩膀。
不过当我的手碰到铁鹰身体的时候,突然吃了一惊,铁鹰的身体僵硬,我的手好像拍在石头上似的,而且我突然感觉铁鹰身上的气厂发生了变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直逼我的心脏。而此时铁鹰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从他眼神里我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气。
我心里一凉,看来我把形式估计的太乐观了,那些灵异体并没被铁虎的身体完全吸收,从铁鹰的状况看,附在他身上的灵异体绝不是简单的鬼气。
我吓得后退,不过井里的空间就这么大,才一步身子便靠在了井壁上,果然铁鹰眼睛斜视着我,突然伸出胳膊掐住了我的脖子,铁鹰的力量本就惊人,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头脑不清楚的情况下。
我感觉自己身子慢慢悬空,因为严重的窒息,几秒钟竟有了晕厥的迹象,眼前越来越模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我当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虽然对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就这么死了,是在太冤枉了。
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铁鹰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身高体型和铁鹰差不多。因为大脑缺氧,我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很快我赶紧脖子一松,整个人直接落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铁鹰正躺在我不远处的地上。
井里的光线不错,抬头看去,天已经亮了。我发现井壁上那副壁画似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铁虎彻底消失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心寒,想到我临晕倒前出现在铁虎身后的那个人,很可能便是铁虎。想到这儿,我唏嘘不已。
我爬到铁鹰身边,用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很快铁鹰睁开了眼睛,和我一样,庆幸大难不死的同时,更是对铁虎的消失赶到难过惋惜,我并没把我是怎么晕倒的事告诉他,只希望事情能这样结束就好。
这时我听到井口上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人再喊铁鹰的名字。铁鹰回应了几声之后,发现一直悬在井中的绳子突然摆动了几下。
“嗨,抓紧了,这就拉你们上来。”
听到这儿,铁鹰赶紧把绳子拴在我腰上,然后让对方摇辘轳。我被井外的阳光刺激的眼睛生疼,很快铁鹰也被大家拽了上来,救我们的人和当初在河边儿帮铁虎弄挖掘机的是同一批人,对方告诉铁鹰,要不是铁虎一早送信儿,他们还不知道我和铁鹰被困在井里了呢。
“铁虎!不可能,他人呢?”铁鹰听了对方的话,嘴巴张的大大的甚至能伸进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