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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海澜的那一刻,他吃惊不已。

这个人长得很眼熟,可是他好像没有见过这位。

是谁?看了一眼靳侯爷,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为何感觉眼熟。

这个人竟然长得有几分像父亲靳侯爷,这个答案一出来他就是有些郁闷。

说起来,靳子瑜长得更像是萧家的人,五管什么的很像萧氏,小时候是相当的玉雪可爱。

当年的靳侯爷在失去心头爱后,就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当成手中宝。

每每看到这个儿子,就如同看到萧氏,自然是看不上第二个儿子。

到了如今,长大后的大儿子更加像萧家人。

因为他是男性,和萧氏还是有些区别。

他更像他的舅舅。

靳侯爷说实话,在心里是有些郁闷的。

自己的儿子不像自己,却像大舅哥,真的是有些郁闷。

更郁闷的是他和萧氏后来生的两个孩子还小,但也是像萧家的多。

怎么会这样?更加郁闷的是这种想法,还无法说出口来,连萧氏也不能告知。

在看到海澜时,他是有一些心动的,想不到另外一个儿子倒是像他。

此刻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每一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思索中。

可惜的是,海澜对他完全无感,称呼他的时候叫他侯爷。

这令他感觉就是如同冷水泼头。

不由地想起来曾经的过往。

甚至他在那一瞬间,想起来当初海氏与他和离时的情景。

这些年来,他有时候比较闲时,回过头想过去的事情,能感觉出来海氏大概是早就有打算。

只怕是早早就发现其中的关节,也知道是薇娘动的手,却什么都不说,专门盯着他,就等着他露出破绽,一击而中。

他后来明白过来,海氏太过狡猾,她应该是一直等着,就想着拿到把柄,拿到儿女的所有权利。

是他低估了海氏,以为虎父生犬女,她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闺中女子。

从心底上藐视她,海氏嫁过来后,也是一直被人欺压,而不会还手。

时间久了,就忘记了一件事,她亲爹海爷十分厉害。

即使他后来早亡,也不等于他没有留下后手。

他一定是给海氏留下东西。

海爷,还真的是老奸巨猾,连死后都摆了他一道。

当初镇南侯府面临不还钱就除爵的绝境时,他不得不出卖婚姻,才保住了侯府。

要知道侯府当年是公爷府,但经过几代后,就缩水为侯府,很大一部分收入来自当初赐下的土地收入。

一旦侯爵府被除爵,那么当年因为爵位而赐予的土地,就会被皇帝收回。

侯府的人岂不是又没有权势也没有钱财?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

他才不得不找上海家,原本他打算给海氏一个良妾的名头就是。

正巧的是,另外有权贵人家打算和海家联姻。

那家人想要海氏做妾室。

结果就是海爷大怒。

“有病!给那么多钱还当妾室?然后再让当家主母把我女儿卖了?滚!”

那队人当着靳侯爷的面,被海家打出去。

他一看就明白自己原本的打算成不了,海家的小娘子是不可能做妾的。

他已经是为了钱财,失去了最心爱的人,自然是不能再失去侯爷的爵位,而这需要钱财。

而且他深知像海家一样的富豪虽然不少,但只有一个独生女儿的没有几个,这种情况下,海家的家产最后只能传给镇南侯府。

他必须做出决定,就在那几瞬间,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的策略,他应该怎么做。

在海家,他见到了海爷,一个想要把自己女儿嫁个好人家的老男人。

在知道他的情况后,海爷并没有看中他。

他虽然只是一个商人。

但却是收集了不少权贵的资料。

这其中包括镇南侯府的情况。

他知道靳侯爷有一个心爱之人。

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心有所属的男人。

作为男人知道,不得夫君欢心的女人,根本就过不上好日子。

他不想让自己的乖乖女儿吃苦头。

可靳侯爷却说,他可以给海氏正室的位置,而不是妾室的身份。

海爷听后,有些动心,抬眼看了一眼靳侯爷。

他的眼神依旧是很犀利,想要看看他说的是真话吧?

海爷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这些年来健康状况是每况愈下,感觉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女儿的终生不能再拖下去,偏偏他就是一个粗鄙的商人,很多人家不能许配。

他思索了半天,和靳侯爷谈好了一个协议。

靳侯爷想要的银子,海家可以出,但靳侯爷在这一生中,绝对不准动手对付海氏。

如果违反这个誓言,就让整个侯府为她的女儿陪命。

为此靳侯爷发誓。

他一直谨记这个誓言,不敢对海氏有什么坏主意。

当然因为这个誓言,他也不会为海氏提供更多的保护,谁让她是海爷的女儿呢?

夫妻两个人到底是因为种种原因,从婚姻的一开始就是貌合神离,海氏永远失去了走进靳侯爷心里的机会。

现实中的海氏在侯府是举步维艰,因为没有夫君的撑腰,海氏何尝不是愤怒?

却因为老父亲在她婚后,支撑了几个月后去世。

她已经是无路可走。

只能是忍下去。

他则是把心给了大儿子。

直至有一天得知萧氏回归,这让他心里愉悦万分。

却没有想到一向是软和的海氏,变成一个刺猬。

狠狠朝他心口里,插进一把刀。

他不得不答应海氏的要求,放弃了那一对儿女。

到了这时候,他还记得海氏最后的表情,那是一种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态。

其实是余颖终于离开镇南侯府这个黑白颠倒的地方时,露出了一种解放了的神情。

这个被靳侯爷无意识看到的神态,一直困扰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海氏还有另外一种表现。

而刚才见到宁姐儿,他都不敢多看。

因为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像是他们的母亲,海氏,他自己曾经薄待了女人。

按说多年过去,他应该忘记海氏模样。

但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太过离经叛道,靳侯爷竟然一直忘不了她。

这是少数几个能让他记住的女性。

在没有见到海宁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忘记。

可就在看到海宁时,他竟然在脑海中看到海氏最后那一眼。

他这才发现,海氏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了很大一个位置,有些尴尬。

好在是更多是一种不敢确认的感觉,另外他还是有些打怵她的,被算计了一把。

而靳子瑜一直是瞪大眼睛看着海澜兄妹,心里有不少问题,他们是谁?难道是亲爹的私生子?

好在是此时的靳侯爷回过神,就轻咳了一声,说:“瑜哥儿,你应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弟弟、妹妹。”

靳子瑜听后,就是一皱眉,他心里有些不怎么高兴,他可不会认什么阿猫阿狗当自己的弟弟和妹妹。

而靳侯爷接着介绍说:“子瑜,他们跟着母姓,姓海,这些年一直在外地。”

“姓海?”靳子瑜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疑问。

跟着他猛地想起来,父亲的确是曾经另有一个妻子,姓海。

这一刻的他,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站起来的兄妹两个人。

在他内心深处里是一直有些不安的。

他爹和他娘曾经和离过一次。

他作为一个孩子。

即使不懂事,也是好几年活得不怎么舒服。

虽然他爹一直是处处捧着他,但他身边有个天天提点他的薇娘,让他能放心才怪。

后来,又因为余颖插手后,又来一次和离,顺手就把薇娘给弄死,让他在心里带着不安感。

等到他娘再一次嫁过来后,萧氏和他毕竟有着几年的不见,竟然有些隔膜。

而且靳子瑜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活得还不如海氏在时过得好。

那时亲爹一直捧着他。

因为萧氏不在。

他就是他的心肝。

还有海氏有钱,可以养活一大家子人。

此外,他平常时,还有自己的堂兄弟一起玩。

但海氏和离后,靳侯爷雷厉风行,侯府几房之间就起了摩擦。

那些堂兄弟们一个个都不和他玩了,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水准,都在下降。

连亲爹也把心思转走,这一点让靳子瑜是十分失望的,好在是萧氏是他亲娘,不然只怕他恨死萧氏。

后来的他慢慢接受事实,但在心里总是带着一丝丝不舒服,很是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看到海澜兄妹后是有些警惕,他们两个人来做什么?就怕原本就不多的资源分薄。

靳侯爷和萧氏自然看出来勋贵人家,一旦失去了军权,早早晚晚要没落下去。

这也是前面的老侯爷之所以替儿子娶萧氏的原因:萧家是书香人家。

他们是打定主意让自家孩子走科举这一条路,趁着还有点门路。

作为勋贵,想要转型是不太容易的。

文官多是抱团的,对于外来者都是很提防的。

在靳子瑜听说海澜兄妹是他的弟弟妹妹时,他是有些警惕的。

海澜自然看出来,有些侧目,这位便宜兄长的心胸不怎么宽广。

其实他之所以上门,一方面是因为不管怎么样,靳侯爷是他们的父亲。

即使他们兄妹现在姓海,但还是靳侯爷的儿女,血脉关系是无法斩断的。

但当初娘亲等于是全部买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兄妹两个人仅仅只是看看就是。

靳侯爷的养老,自然归靳家人负责。

对于靳子瑜的担心,海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看向靳子瑜:“靳兄,多年不见,还是风采依旧。”

他说话时,带着笑容,看上很亲切,但这个笑容仅仅是一个面具。

对靳子瑜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也看不上他的一切,也无意拉近之间的关系。

另外他能感觉出来对方对他们兄妹的警惕,他自然是不会再坐下去。

他们和靳家人不熟,谈了一段时间,说说话,就够了。

靳子瑜听到海澜的话,也听出来他并不怎么打算和他有什么关系,就点点头。

他终于在记忆中想起来一些事情,那个被他们捉弄哭了的孩子,已经是长大成为大人。

他们兄妹两个人都到了京城。

那么海氏是不是也跟着回京城来?

余颖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会感觉特别好笑。

京城有啥好玩的?

人多。

当官的比例更多。

还有不少鼻孔朝天的人。

有什么好玩的?

她才不喜欢跪来跪去的地方。

她在外面有着县主的爵位,只有别人跪她,而不是她跪别人。

至于海家兄妹,他们必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她才会让他们进京城赶考,他们的路只能是自己走下去,相信他们会走出自己的路。

海澜也听母亲说过为什么让他们进京城,和靳子瑜打过招呼后,转头对靳侯爷说:“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

靳侯爷看了海澜一眼,孩子已经长大,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说:“好吧!你们兄妹好好照顾好自己。”

而靳子瑜还没有想出自己要用什么态度,对待海澜兄妹,就发现他们已经打算走人。

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这两个人还算是知趣,不打算赖在侯府里。

再说兄妹两个人离开侯府后,就坐在车子上。

两个人开始谈刚才看到的侯府中人。

“兄长,你看出来了吗?那个靳子瑜好像是怕咱们留下来一样。”

“看出来了,只能说他想得太多,请我去,我也不去,靳家的人在京城还真的不少。”

虽然他们一个个分家了,但还是在一个族谱里,这一点亲娘早就告诉他们。

“现在还是一个人惹祸,只怕全族人跟着倒霉。”海澜说。

海宁点点头,她对侯府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整个侯府看上去都是暮气沉沉,请她留下,她也不留。

她和一般女孩子比,知道更多的东西。

余颖和她谈过,靳家的人很多,还算是有钱。

他们中不少人纳了不少小妾,嫡的庶的生了不少儿女。

生下来后,只生不养,更加不会教育,大都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

他们一旦缺钱,天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一个不好就是走上邪路。

而当官的,最忌讳宗族里的人搞不清。

就曾经有一位颇有前途的年轻官员,很得皇帝的喜爱。

但因为族里旁支的人搞出人命,他就遭到了弹劾。

就是皇帝想要救他一把,都做不到。

后来他被贬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再也没有起来。

之所以会有人专门搞他,就是因为他很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心腹。

而另一派人当然不会愿意这种事情发生,自然是抓住一个机会,就猛力打击。

即使算起来,那个年轻人当官后,远离家乡,根本就不可能把远在家乡的家族成员约束好。

这就是一个教训,余颖特意挑出来,给两个孩子讲讲,有猪队友的下场是被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