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匪家人自然就变得倒霉。
被匪家抓起来的人里,颇有几个有份量的人物。
比如说,那个刚刚倒霉催被抓起来的家伙,是一个叫段勇的剑客,来头就不小。
被抓,也不是因为他的武力值不强。
而是这人太过刚直,救人的时候被人设计被抓。
典型的好心没好报,想想就让他懊恼得不行,骂自己傻。
其实在伸手抱不平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这其中有诈,偏偏看到求救的女子柔柔弱弱的样子,不忍心。
心软是病,得治!
作为是沧浪派的核心弟子,竟然栽在这上面,简直是有愧于师门的教导。
原本打定主意,就是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的时候,余颖的出现最终解救了他们。
如果余颖解救他们之后,没有马上走,反而留下来,想要和他们搭上关系的话,那么说不定他们对余颖说不定是心有疑虑。
但她直接就把跑路,什么都没有多说。
反倒是让那些还没有死的人,面面相觑了一番。
而段勇站起来,看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户主人不在的人家,但出去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是比较干净的。
当然他们这些不速之客,也不知道那位救了他们的人是怎么找到哪里的?
然后段勇惊喜地发现,那个人还给他们留下一部分东西,主要是段勇的,因为刚刚抓住,还没有来得及销赃。
“呀!”段勇把自己的东西检出来,带好。
另外还有几瓶伤药,上面有标签,有治外伤的,也有治内伤的,应该也是那人留下来的。
一会给他们用。
段勇看看其他人,这时候的他们中有不少受伤比较重,怎么办?
最后,段勇不得不说道:“诸位,鄙人段勇,是沧浪派的弟子。现在我的身体最好,那么就出去一趟,找一下人,把该送去医治的人,送去看病。”
“这?”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却发现彼此并不怎么熟悉。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下来。
而段勇是从窗户缝隙里,观察了一下四周。
然后,发现那些人都没有出声。
“没多少时间了,那家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咱们已经逃出来这一回事。”段勇回头看来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道。
其他的人依旧是静默,毕竟他们被抓起来,也都是有原因的。
这一刻,他们不知道说什么。
“说不定,一会就追过来。”段勇说话的时候,又把眼睛对上缝隙。
这时候的他恨不得插翅飞回门派,但,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那么,就应该赶紧去找沧浪派在京城里驻地里的自己人。
师门的人应该知道他的失踪,只怕是急坏了,尤其是妻子还怀着身孕。
可还是只有呼吸声,没有别的动静,段勇翻了个白眼,然后说:“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了。”
说完,他就跳出窗户,急着去找自己人。
等到段勇找到自己的门派驻地时,发现那里还亮着灯,于是激动万分的他,压下狂喜的心情,赶紧有规律地拍了几次巴掌。
“是谁?”有人问。
很快就冲出来一个人,这位应该是没有睡觉的缘故,所以衣服穿得很整齐。
“是我!罗师叔。”段勇认出那人。
“你小子到哪里去了?”罗师叔也认出段勇,恨不得抽这个师侄一顿。
怎么会不见踪迹?
可把他担心坏了,以为他失踪了。
但到了附近的时候,他看出来师侄已经是被抓住过。
“是谁干的?”他直接问道。
虽然段勇看起来,没有吃什么苦头。
但被人抓住的时候,对手绝对不会客气,所以头发半散着,衣服上也有破损。
“不知道是谁?但应该是京城里的人。”
“笨蛋!”说到这里,罗师叔就恨不得看看这猪头里,有没有张脑子?
“他们使用了迷药,怎么进去的,我真的不知道。”段勇实话实说。
话音一落,他就得到白眼一双。
段勇挠挠头皮,然后说:“对了,罗师叔,还有和我在一起的好几个人,能不能把他们都送去看看伤势如何?”
“当然!”罗师叔一听,眼睛亮起来。
原来还有别的受害人,他自然乐意。
毕竟要和京城的人讨个说法,人证多了好。
于是在段勇的带领下,就把那些没有地方去的伤者,都接到沧浪派的驻地。
在这个时候,有个地方竟然开始冒烟。
“是匪家!”罗师叔认了出来。
就在刚才,罗师叔已经从那些人嘴巴知道,那是匪家人做的鬼。
一看匪家冒烟,作为一个老狐狸,立马感觉不怎么对劲,难道这密室什么的藏在京城里?
走,看看去。
于是罗师叔就带着段勇去了,才发现匪家的那些负责巡逻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暗哨也是一样。
果然出事了!
而段勇则恍然大悟,应该是那个救了他们的人干的。
顺着黑烟找到假山处,罗师叔冲进去看了一下,就退出来。
出来之后,罗师叔就放了一颗联络用的礼花弹,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霹雳堂的作品。
于是那些在京城里驻扎的各大门派都看到了,就纷纷聚集到了匪家附近,看到沧浪派的人站在那里。
“老罗,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这不对啊!”
各个门派并不想着和皇朝开战,那么沧浪派是在做什么?
“你们跟我来,看看就好!”罗师叔刚才已经把黑烟灭掉,所以暂时可以进去看看。
等着他们看清楚之后,已经是立场大变,就是看到那些赶来的朝廷官员,也是一脸的不爽。
“啊!匪家!太可恶了!”
“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为什么我们门派的人会死在这里?”
被门派中的人围住之后,那些刚刚跑来调查情况的官府之人,脸色很是不好。
不会吧!
怎么这么倒霉?
匪家人干出这等事情来?
而是门派众人。
虽然皇权在京城这一部分是有实力的,但在地方上,就明显的战斗力不给力,所以皇帝对那些地方门派,都是采用拉拢的方法。
如果那些大臣们能撬开门派的墙角,皇帝绝对是乐意的。
当然前提条件就是,绝对不能被门派发现,如果门派抓到把柄的话,那么皇帝也是爱莫能助。
这一点,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现在匪家被人抓住把柄,皇帝没有办法。
这还不说,令匪家主事的人最绝望的是,他们的实验基地,被余颖暴力摧毁。
什么秘方,都不见踪迹。
还有那几个负责弄秘药的人,都被人打爆头颅,死得不能再死。
在所有门派的强力要求下,匪家最后被全部抄家。
令皇帝不开心的是,匪家挖墙脚不成功不说,还有人抢先打劫了匪家,让他没有捞到什么好东西,这令皇帝又气又怒。
当然所有的人里,驸马是最愤怒的人。
因为这些年来,匪家就是他关系最好的盟友,可以算是他的左膀右臂,结果他的一条胳膊竟然被砍掉,这怎么不令他愤怒?!
这还没有完,匪家人让驸马救他们一家人。
毕竟这些年里,匪家也算是掌握了不少驸马的小秘密。
只是匪家人最终没有等到驸马的救援,因为他们都中毒死掉。
之所以会死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有好几拨人,不想让匪家人开口说话。
余颖默默旁观了最后的结果,果然只是开头找事,后续根本就不要自己动手。
这时候的她,已经把注意力又转回驸马那里。
驸马心里是恼火的,因为他有种感觉,以后的好日子会越来越少。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好几件事情都是不顺利。
先是下药的事情被人发现,那个丫鬟的遭遇,搞得战王府里的奴仆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原本。驸马打算禁止外传这一情况的。
但战王府已经穿成筛子,情况很快传到别人家里。
事实上,有不少人家想要知道,有人想要给年幼的战王下什么药?
可是没有人知道。
因为胭脂已经真的变傻,跟她说话就是白搭。
那么谁会是胭脂的上线?
事实上,魏嬷嬷应该上了不少人家的名单,结果魏嬷嬷很快就中风,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这让驸马心里恼火,又不敢做什么大动作。
因为做了什么动作,就会让人发现。
现在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就应该让魏嬷嬷把篱笆编得密密,让别人插不进手来。
可惜,战王府一向是陆家皇朝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可以说,有能力的人家都想着往里插手,看看战王一脉有没有用?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
驸马在一开始的时候,想要让战王一脉一直保持憨直是我性格,但有利就有弊,战王府又出现一个问题,女的软,男的憨,那就是无法治家。
这种情况,导致战王府很多地方是乌烟瘴气,到处都是间。
幸而想要探查战王一脉的人,大都并没有想要完全弄死战王一脉。
毕竟,没有战王冲锋在前,只怕皇朝的军队会有事情,这一点很多人家还是搞得清。
后来,间的后代也是间,就一直潜伏下来。
说起来,一代战王的确是憨直,所以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中了敌军的计谋死掉。
幸亏,一代战王子嗣不少。
孩子既然多了,就不怎么值钱。
在第二代孩子里,有很聪明的孩子,结果就是引来杀身之罪。
毕竟聪明人在小时候,并不会藏拙。
很快就被发现战王府有不对劲的地方,于是那些人家感觉聪明的孩子势必成为他们的对手,那就必须在敌手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弄死。
于是魏嬷嬷就被派了过去,掌握战王府原属于女主人行使的权利。
孩子一个个夭折掉。
后来有一个一代战王的姨娘原本是罪奴,发现自己孩子的死,是有人故意的。
又气又急的她,疯了。
后来在一个黑夜里,疯女人就直接放了一把火,烧死不少孩子。
可以说,二代子弟最终成长起来的就二个,就是二代战王和一个庶弟。
正好有段时间皇帝连续和别的国家开战,所以二代战王和他的庶弟就这样折损掉。
等到二代战王兄弟死了之后,陆家皇朝的人才发现,新的战王竟然还一时半刻不会打仗。
战王出现了断代。
后悔啊!
当时,就不应该下手那么狠。
因为二代战王倒下,三代战王就是一个孩童,根本无法上阵。
所以那些顶上去家族里的人,族人在战斗中死去。
以至于他们就无比的希望,三代战王一夜之间长成大人,去上阵打仗。
然而事实上,他只能是慢慢地长大。
对于下药的问题,有不少人觉得是下的那种毒药,有人就找上驸马,示意驸马不要做人太过分。
毕竟战王要是还活着,他们就还有很大的希望过好日子。
但要是战王死掉,那么谁去前线杀敌?
然后,那人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因为一听说下药,他就坐不住。
甚至直接冲到驸马那里,因为说起来,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皇亲国戚,皇太后是他亲姐姐。
“岂有此理!”驸马被强行背锅,气得差点跳起来。
刚才那个国舅爷,在他看来就是一个愣头青。
但此刻的驸马,又无法述说自己下的药,就是要速度催熟三代战王,以便让他在十岁多点的时候,就可以出来为朝廷卖命。
至于是不是对三代战王各个方面有影响?
这,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
然而第一次就被人发现,然后是魏嬷嬷的私房被偷,进而匪家出事。
现在,驸马有种诡异的感觉,有人在盯着他,在寻找他的漏洞。
怎么办?
驸马这一次终于感觉到了压力,于是他在脑海里找寻着有谁会这样做?
毕竟多年来,驸马在官场上出手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结下仇的,甚至有可能那把椅子上的人也会出手。
在驸马想来,就心里很气,对于陆家皇朝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却一直有种被防备。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就没有一点点信任?
说起来,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
对于这一点,有人在发出和他一样的疑问,“父皇?为什么要防着驸马?”
“这是你皇爷爷留下来的话,这些年朕一直记着。”皇帝说道。
但,最多的他没有说。
他的目光在几个儿子的脸上扫过,这些儿子里应该有人想要用大长公主的势力。
虽然皇帝不可以明令禁止,但可以在别的地方卡住,反正拿到助力的皇子在皇帝心里,直接出局,不再拥有大位的可能。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敢这样做?
在皇帝思索的时候,下面的皇子也在思考着怎么对自己有利。
当然能在皇宫上成长起来的,大都是心眼不少。
明显的,皇帝对大长公主府有些不放心,却又不得不在很多地方优待他们,毕竟建朝的时候不算长,驸马对陆家皇朝的贡献有目共睹。
而且皇帝认为,战王府不管怎么样,都是驸马的一脉。
早年皇帝也曾经试图拉拢过战王,但一个个都是愚钝的很,给他们说个问题,都是转不过弯,最后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