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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见窦平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拿手里的人皮灯笼怎么办?是扔了?还是不扔?

这样一向很果断的窦平犹豫起来,因为拿着烫手,扔了感觉也有点不对经,这不是说自己的胆量不够大吗?

然后就听到一旁传来的暗笑声,搞得窦平脸差点红起来。

这时候,窦平就感觉自己手里一轻,因为余颖已经把那盏灯笼,拿了过去,放在眼前细细看着,甚至对着光线看,竟然是半透明。

就见余颖那双晶莹如玉的手掌,又细细摩擦一遍。

看到这一幕,窦平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跳动不已,因为这位大将军的胆子实在是太大。然后他很快就知道,他刚受的惊吓还不算大。

因为窦平接着就听见余颖嘴巴说出的话,而他有种头发倒竖起来的感觉。

“是的,这的确是人皮。看这肌肤的细腻程度,应该是取自婴幼儿或者是一些十岁左右的孩童。”说到这里,余颖的声音带着点肯定,手指摩擦着灯面。

其实余颖在说出来这个灯笼是人皮做的时候,跟着的人其实不太相信,因为这太挑战他们的心理,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不会吧!

“要知道随着人年龄的增长,汗毛就会发育的变长变黑,肌肤就不会如此细腻!”说到这里,余颖脸色很沉重,连声音也变得更加的冷凝。

听到这里窦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把孩子们身上的皮扒下来做成灯笼什么的,那么孩子们肯定会死,这是禽兽才会做的事。

与此同时,帐篷里同时传来一声声干呕声。因为刚才一直旁观的侍从们,终于明白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于是,她们有些受不了,想要吐。

唯独余颖没有什么事,只是看着手里的灯笼,眼睛中出现一丝怅然的神情。

这时候窦平就感觉自己身体一寒,有种阵阵阴风在自己身边刮过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再看余颖盯着人皮灯笼的样子,就感觉这位娘子是非正常人类,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不过他还是说:“将军,赶紧把它扔了,这可是人皮做的。”

“怕什么,这东西又不是你我所做的,就是有冤鬼,也应该报复那些人。”余颖说着摇摇头,她可是知道窦平有个缺点,就是怕鬼,所以今天才有些失常。

“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余颖淡淡地说着,“比如做出这件东西的人,就应该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脱,而我们所能做的是,就是要为他们报仇。”

其实在余颖说这些话之前,窦平他们看余颖的时候,心有余悸。但是听到她的话,才明白余颖之所以这么仔细的看,就是要确认是人皮。

“其实线索很少,只知道那人报的是张家村,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最可怕的是,如果我没有认出这盏灯笼的材料时,说不定会让他们逃过律法,逍遥在外。“余颖缓缓地道。

听到这话,窦平他们肃然起敬,因为要是不知道,的确会放过那些禽兽,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只是很想知道那些人,要是遭遇到被扒皮这种情况会怎么样?”余颖说到这里,话语中带着一种无比的寒意,想不到遇到一个变态。

最终,余颖态度很轻柔地放下小巧玲珑的灯笼,就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毕竟它曾经是人的一部分。

“窦平,你去把他们叫来,这件事咱们必须坐下来,一起谈谈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此刻的余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有些事越是想着瞒着,越是会暴露。

于是窦平就派人,把那些寻宝寻得很快乐的那一群人,找了回来。一进大帐,他们都是很奇怪,“将军,找我们回来有什么事?”最着急的一个人已经亟不可待地问出问题。

“你们看看这个东西。”余颖也不多废话,一指案几上的人皮灯笼,于是众人的目光都投注到那里。

心思粗的人,瞪大了眼睛,看了好几下,不就是一个灯笼?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殊,顶多就是精致点,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但是他们最终没有吭声,因为这个女将军,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心细的人则看看窦平,因为这个小子应该比他们知道的多,就见窦平的目光在大帐里游离不定,可就是不怎么看那个灯笼,很明显,这灯笼上有什么猫腻。

于是有人很聪明走上去仔细看看,这个灯整体做的不错,但也有个毛病,灯上画的图案不怎么太好,有些死板,所以感觉有些可惜。

只是这个灯有什么用?是用什么做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你们都看过了吗?有什么发现吗?”余颖问道,目光扫视过去。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他们一个个大都是一种茫然的神态,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与发现。

“其实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的是这盏灯笼。”余颖说到这里,看见大多人依旧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来来来,你们刚才都没有摸摸,所以赶紧摸摸看。”余颖循循善诱地道。

于是他们一个个不得不硬着头皮摸一下,但是聪明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妙,因为窦平神色中带着点幸灾乐祸,难道这个灯笼有什么古怪?

于是有人多摸了几把,有人只摸了一把。

“这到底是什么?”等人们把灯笼都摸过之后,还是有人问出来。

“是人皮灯笼。”余颖终于放出来答案,让大帐里的男人楞了半天。

“什么?人皮灯笼?是大将军你干的?”有人惊呼出来。

“不是我,是刚才有人送的。”余颖摇摇头,同时送那个人一个白眼,她可是三观很正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变态的事情?

“我证明,是刚才有人送来的,而且那人说了,是他兄弟们自己个做的。为了这个,大将军才把你们招来,商量一下怎么办?”窦平补充道。

听到不是大将军做的,于是她手下人一个个都立刻活跃起来。

“大将军,我们不能放过那人,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统统杀了。”有人喊着。

“对!”“应该是这样!”“杀了那些禽兽!”他们七嘴八舌地说。

“我已经派人追踪,一会咱们就分出一部分人去堵他们的老窝。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说一下。”余颖等他们喊叫了一会,才说道。

于是余颖手下的人安静下来,他们急于知道大将军想要说什么?

就见余颖的手指在灯盏上面一点,说:“就是这个送灯的人说,要找窦家的人,我一问,竟然是我那个已经不是姐妹的妹妹。原本我已经和她断了姐妹的情谊,不打算理她。”

能在余颖手下听令的人,都知道这位真实故事。

而此刻有人说是大将军的妹妹,他们有些无语得相互对视一眼。

其实他们自然都知道,这位女将军嫁人之后,遇人不淑,自己夫君竟然和新寡的妻妹勾搭上不说,还打算把女将军和她的妻妹互换位置。

当他们听说之后,都暗赞一声,这镇北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这么做!

像这种战场上都能横行无忌的女罗刹,要实力有实力,要计谋有计谋,竟然敢得罪她,而且是大大的得罪。这种人不得罪则以,得罪之后,绝对会有一连串报复手段。

至于窦大将军,这位女罗刹之所以放过镇北侯,应该为了两个孩子,怎么说亲娘杀掉亲爹这种行为,在大众眼睛中是无法让人接受。

所以他们在猜测出余颖绝对不会亲自宰了负心汉之后,就在心里琢磨,这位大将军肯定有后招,于是他们都打赌这个镇北侯能活多久。

果然不出他们的意料,镇北侯没有死于寿终正寝,死的时候,就是在一场平乱的战场上。

不过没有人对余颖提出什么非议,认为是她出手。

于是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只怕余颖不出手,就是猜到镇北侯会早死,再细一琢磨,不少人恍然大悟:在这个动乱的时候,武将的下场就常常是马革裹尸。

不过据说镇北侯活着的时候,也不怎么痛快,活的是憋憋屈屈的,因为护国公老是给他小鞋穿。偏偏他却因为自己本身做的不地道,所以忍着。

而且冒名顶替的侯夫人,在京城也活的不怎么好。

毕竟刘慧娴这个名字臭大街,人们都是会迁怒的。即使原本的侯夫人曾经被所谓的姐妹欺负,但是刘慧娴做的孽还是牵扯到侯夫人身上。

所以狡猾的侯夫人才会跑路,顺便把两人送做堆,让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时间长了,绝对会彼此埋怨,这大概就是这位女将军的报复。

事实上凡是待过余颖手下的那些将领,一个个都心知这位女上司,不是所谓的善茬。当然她这人一般也不喜欢找别人的事,但是别人要是找事绝对回报回去。

所以当他们知道余颖的女儿进入及笄之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这位大将军的主意应该早就打好,他们还是不要掺和进去才好。而且一般男人也顶不住将军的审核,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让家里人去搞什么联姻。

现在听说那位所谓的姐妹,竟然来找余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女人的脸皮这么厚啊!少见!

难道将军会收留这个女人?应该不会,谁会脑袋进水收留一个处处算计自己的人。

“那人虽然曾经是我的妹妹,但竟然堕落到了那个地步,和一些扒人皮的变态混在一起,所以我这一次要好好会会她。”余颖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道。

“这一次,我亲自带队,窦平你跟着,还有三个名额,你们有谁愿意去?”就听余颖这样说。

“我去,带我去!”“让我去!”于是余颖手下的将领为了三个名额差点打了起来。

“留下守着大营的人责任更大,你们快点!”余颖说道。

然而每一个人都想去,他们虽然在战场上可以杀人如麻,但是平常还是比较正常的人,所以很想去看看那些变态,应该不是怪胎吧?

打着打着,他们猛地明白过来,为什么窦平会有那种态度?看都不看那个灯笼。

这个死小子,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们知道一下。

想到这里,他们都朝窦平飞了好几个眼刀。

于是他们最终挑出四个人跟随余颖,去见识一下变*态什么的。

余颖这一次出战,没有穿什么重铠甲,而是一袭黑袍。

但是余颖依旧带着银色的面具,在面具下面,余颖翘起嘴角,这一切终于可以做个了断。现在刘慧娴这个女人,已经黑到无法洗白的时候。

顺着跟踪孙长贵的军中探马,留下的痕迹,余颖带着人轻骑快进,紧跟着孙长贵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选的不错。

一般人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因为这里显得特别的贫瘠,富人也好,穷人也罢,都不会到这里来。

不过有了孙长贵的带领,余颖还是很轻松地找到这里。

“大将军,就是这里。”两个探马都没有想到自己人会来的如此之快。

看着那隐在山石之间的庄园,竟然还不小。

既然让余颖找到这里,那么就一定要摧毁这个罪恶之源。所以余颖站在这里,示意手下的士兵把这里全部包围,这里的人只要是有罪,就一个也跑不掉。

而孙长贵激动得很,一路狂飙回到自己的地盘。同时决定,回去之后,赶紧派人把那个刘慧娴送到张家村去。不然的话,就会穿帮。

要知道旧朝完蛋之后,对他们的买卖大有影响,因为那些金主都基本都葬身于火海之后。

这一下很麻烦,因为原来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算是有后台的人,也就是上面有人护着。

现在京城里的后台垮了,没有人给他们送最重要的材料,也没有贵人们来买这些东西,所以他们必须找到一条路,结果被掳来的刘慧娴,说她是窦家的外孙女。

其实刘慧娴这时候说出来,纯粹是被吓得顺便找的后台,其实一点也没有把握。

刘慧娴的说法被孙长贵他们知道之后,刚开始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现在燕国公几乎是大势已成,基本是板定板成为天下新主。他手下的几个很有名的将军,大家都知道,其中就有一位是异军突起的窦将军。

难道刘慧娴说的就是这位窦将军吗?他们有些怀疑,结果刘慧娴说,她的外祖家就是颍川的窦家。

而那位窦将军,就是颍川人。

不等他们找机会去见那位窦将军,窦家军已经杀到京城,他们考虑了一段时间,终于决定派人去见见那位窦将军,这就是孙长贵为什么会找上窦家军的原因。

不过令孙长贵欣喜若狂的是,窦将军知道这位刘慧娴,而且还承认他原本是窦家的家奴。

那么作为窦家表小姐的刘慧娴,身份一下子提上去了。

这下子真是又要抱上金大腿,孙长贵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他们的据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一路追踪而来。他此刻只想着快点回去,商量一下如何抱上大腿?

“怎么样?见到窦家的人了?”孙长贵一回到他们的据点,就有人迎上来问道。

同样的留在庄园等候的人也是提心吊胆的,还不等他开口,就有人抢着问话,连刘慧娴也很是有些紧张,盯着孙长贵,就怕不是外祖家的人,那样子自己的下场绝对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