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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后,君深停好车却未熄火。

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室内走去。

磨好一杯咖啡后就开始准备晚上要吃的东西,在路上发消息让下面的人准备的食材已经在冰箱里了,他只需要挑选一些切洗即可。

他磨咖啡的时候宁清染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宁清染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汽车入户?

她的警觉度好像降低了不少。

君深看到她醒了,端着热度刚刚好的咖啡走了过来,“醒了,等下就可以吃饭。”

语气娴熟至极。

宁清染不客气的接过咖啡,却低头看了眼之后又递还给了君深,“要加奶。”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在讨糖吃的小孩,她是喜欢喝咖啡没错,可她喜欢苦苦甜甜的味道,太甜太苦都不行。

君深也是自然的把杯子接回来,“糖呢?”

“一块。”

“稍等。”

再次拿到咖啡,宁清染满意的喝了一口,正好是她喜欢的口感,不是很甜也不是很苦,香醇浓厚,“咖啡不错。”

君深仿佛有些得意的挑眉,“常来。”

宁清染斜了他一眼没接话。

君深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二十分钟后开饭。”

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宁清染扫了眼这个豪宅中的豪宅,除了她和君深没有其他人,二十分钟后开饭……

他做?

二十分钟后,餐桌上摆上了一盘又一盘的食材,然后还有一口沸腾着红油汤的锅。

看到宁清染眼里的意味,君深勾唇笑着说,“你的要求,重口味。”

是挺重口味的,全辣锅!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宁清染一言不发的开始涮肉。

食材应该是他们到这里之前刚准备的,很新鲜。

君深时不时地把她喜欢吃的东西换到她的面前,

总算有些东西填饱肚子,宁清染看着他的这些动作,眼底的疏离仿佛少了些。

君深一直没有动筷子,全程都是在看着他吃,宁清染吞下嘴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问,“你不吃?”

君深目光往火红火红的锅里看了眼,挑眉,“太辣我吃不了。”

宁清染:“吃不了你搞这?”

君深浅笑不语。

“哇,这是火锅味啊,深爷,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

霍举风摇头晃脑的走来,最后三个字在看到餐厅里的情况后硬生生的说的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了。

紧随其后的叶清尘也被自己眼前看到的情况惊呆了。

深爷他,下手了!

嫩草被他割回家了。

“那个,深,深爷,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我们,我们马上就走,就走……”

叶清尘结结巴巴的把拉着霍举风转身就走。

霍举风没太搞清楚状况,“不是专门来找深爷喝酒的吗?这不正好嘛,吃喝一条龙。”

君深也没说要留下他们还是让他们走,只是转头看着宁清染,“喝酒吗?”

宁清染:“能喝一点。”

“那行,我去拿酒。”

说完君深就站起来往他的酒柜走了过去,霍举风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就往最中间的那个柜子走去,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等君深再过来的时候果然拿的是那支他已经觊觎了很久的红酒。

霍举风和叶清尘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宁清染,除了最开始扫了两人一眼之后她便一直在埋头大吃着。

等到君深把酒放在桌子上她才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下。

Romanee-Conti,不愧是君深,真壕。

“1990年的Conti,今天我们有口福了。”霍举风十分狗腿地接过了醒酒的重任。

而一旁坐着的叶清尘则是时刻在担心君深会不会跟他们秋后算账。

不过他还真是想多了,只要宁清染没有任何意见,君深绝对不会有一点不开心,毕竟他现在就是想要越多的人知道越好,说不定到时候她就没有了退路。

不得不说,君深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醒酒的时候,宁清染已经把肚子填饱了,吃饱之后心情也会好许多,宁清染在面对霍举风和叶清尘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冰冷了。

“宁小姐,你好,我是叶清尘。”

叶清尘见时机好像差不多了,率先跟宁清染打了个招呼。

宁清染见他直接叫出她的姓,眉头微微皱了皱。

叶清尘赶紧解释,“上次霍老爷子的寿宴我也在场。”

宁清染点点头,“你好。”

“我是霍举风,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宁小姐了,有机会我请宁小姐吃饭。”霍举风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的手准备和宁清染握个手。

宁清染冷冷的扫了眼霍举风伸过来的手,“月牙少,指甲泛白,是肾虚的表现,霍二少纵欲过度?”

叶清尘刚刚喝下去的一口红酒差点直接喷了出来,这小嫂子是不是有点太生猛了点。

明明还是个大学生啊,要不要这么直接。

君深晃着高脚杯的手也是一顿。

最惨的还是当事人霍举风,“宁小姐,咱能不这样吗?”

他知道她医术过人,可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说出这些的?

宁清染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善意的提醒而已,霍二少不必放在心上。”

霍举风:“……”

他能不放在心上吗?

事关他男人的尊严!

无奈宁清染什么都没再说,他只能转而看向君深。

君深更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似乎是嫌弃霍举风就不该来,弄得宁清染跟他说这种问题。

郁闷的霍举风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地喝酒。

君深到底不敢让宁清染多喝,每次给她倒酒的时候都倒得很少,宁清染刚开始还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到了后面着实有些不过瘾,君深倒一次,她就一口干一次。

君深被她这个架势有些吓到了,“头晕吗?”

他觉得这会儿的宁清染跟他之前接触过的宁清染有些不太一样了。

“晕?为什么要晕?”宁清染丢了一个白眼给他,“Conti还有吗?”

“这边还有一支95年的。”

这里只有一小部分的酒,大部分还是放在君家。

宁清染一手撑着下巴,勾着精致的眉眼看着君深,“舍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