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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震动翅膀......总会落下一些鳞粉。

而这些末的痕迹,在某些人的助推下,自然会在互联网上被放大,成为闲客的谈资,偶尔会捎带上一家在京都“郊区”刚刚开立不就的酒店。

“嘿,听说了吗?今年的高考状元在聚贤楼吃饭呢!”

“我刚刚也看到了,还特地上他们的官方平台去瞅了几眼,菜品拍起来还像模像样,看起来有些好吃。”

当有人以此为话题的开端,那么清风观师徒四人这顿免费的午餐就算是有了溢价的回报。

广告这东西就是这样,它核心的目的本身就不是为了立刻变现,而是在某一时刻,人们需要进行选择的时候,会下意识选择听过的,名气稍微大一些的......

这种很软很软的“恰饭”,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自然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姜守正在聚贤楼。”

徐良刚推开门,还没有赞叹房间内的空调贼爽,就听到了王非的话,面色不由一滞。

对于姜守正,徐良的感官还是很复杂的。

在父亲的教育下,他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人,同龄人中,纯粹比拼肉身的力量,他压根不怵任何人,又因为心存正义,得到了“不良人”这样的美誉。

至于前头为了凑数的“护食饕餮”,他还是有一丁点反对的,但也没办法,这种称呼,总是比王非的“采花道人”、“妃子笑”这种让人一听上去就有歧义,甚至连性别都可能弄混的匪号来得好得多......

人在江湖飘呀,你情非得已啊,我情非所愿啊,习惯习惯~就好呀~

“咔嚓。”

王非落下最后一笔剪子,把刚刚从“师门”捧回来的玫瑰花修剪的清爽、别致了一些,剩下的、没用的花,自然会被他制作成各种精油,质量稍微次一点的,送人,规格稍微好一点的,自然是要拿去卖的......

技能和修为什么的,都是钱砸出来的。

财、侣、法、地,钞票才是最重要的,奇人们有什么能力其实都不重要,只要有了钞能力,那么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今天又和人打架了?”

把玫瑰花和修剪的叶子扫到手持簸箕中,王非没有看徐良,只是嗅了嗅,也就闻见了血腥味。

像他这种和花花草草打交道的奇人,鼻子灵敏一些,那是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

他努力的时候已经上大学了,主要还是靠天赋。

“嗯,天气这么燥,总是得发泄一下。”徐良看王非没有把话题接着往姜守正身上引,自然顺嘴接下了,“对方身上穿了钢板,打起来不痛快,我就只用拳头,虽然受了一点伤,但那逼绝对比我受伤来得重!还拳击教练呢!”

说到这,徐良有些自得,刚刚因为听到姜守正名字而有的被压制的小郁闷,也就散了。

管他什么聚贤楼还是拢污庄,只要别提那个比自己小四岁还能单手把自己一招撂翻的姜守正,什么都好说......

王非抖了抖手中的簸箕,状似无意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打架,那么我们去找姜守正吗?”

“......哈?”

“你和姜守正打架,不管用不用全力,不管有没有收手,都不会受伤。”

“......”

这话,扎心了。

徐良本想拒绝,但瞧见了客厅茶几上的那碗绿豆汤,也就上前一口闷下,然后哈了一口气说道:“你看外面这么热,现在出门拜访姜守正,我觉得我会中暑的。”

“没关系,中暑了可以拔罐,你的背我看过,很健美,很光滑,最适合拔罐了,聚贤楼那边的前台我也打过电话了......”王非再度颠了颠手中的簸箕,让其内的修剪下来的残余能够在簸箕面上均匀一些,“他们基础的医疗用品,都是免费使用的,不用说罐子了,正气水、人丹、午时茶之类的,他们都有备着。”

“......”

徐良捏了捏拳头,感觉有点生气。

丫的,都已经把退路给堵死了,为什么还是一副征求意见的模样,这不是恶心人么?

妃子笑、妃子笑,腻歪且恶心!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

“来来来,都坐,都坐。”老观主很是热情地招呼王非和徐良坐下。

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商务套房,一天下来的费用并不低,不过接了几单的老观主也是有了钱,有钱了自然就要花掉。

本来这家酒店的总经理还想把这间套房的住宿费给免掉,但老观主可不会同意。

吃饭之类的他是无所谓的,但是住宿,这可是涉及了真正隐私的事情,怎么能够让别人提供免费的呢?

免费的,在没有可以等价交换的情况下,都是最贵的选择。

看着王非和徐良太过于拘谨,老观主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

“嗐!不用这么紧张,我很高兴守正能有你们这些朋友,他这个人平时都很木讷的,人际关系单纯,希望你们能够带带他,同龄人交流起来,才会自在嘛。”

“您说得对。”*2

“你们这次来,你看,还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这多不好意思啊。”说着,老观主探身向前,把刚刚王非提进来的酒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壶白酒,看上去量不多的模样,外表包装倒看上去有些讲究,箱子里面还配了几个小盅。

“Ber~”

酒塞被老观主给拔开,一股子淡淡的酒香就在客厅里飘了出来。

“好酒!”

老观主闻了闻,把这壶白酒放在了桌子上,搓了搓手,拎出了三个小盅,就往开放式厨房那边走去。

“喝一点喝一点,喝一点酒就能放得开了~”

老观主的声音有些飘忽,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非和徐良相视一眼,有些摸不准老观主的脾气。

“你问。”

“你问。”

“你让我来的,你问。”

“......好吧,我问。”

两人眉来眼去一阵,王非转身撑着沙发背,问道:“观主爷爷,姜守正呢?”

“说是去看房了,具体的我也没管他。不过应该会回来的,嗯,会回来的。”老观主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半了,“这孩子如果不回来,会提前说的,毕竟要吃晚饭的不是......”

盅洗得很快,残留的水渍甩一甩,也就干净了。

给王非和徐良满上,老观主把酒推到他们面前。

“那我们却之不恭了。”

眼下的情况,和刚出门的想法有太多的出入,但是没法子,也只能这样。

拱了拱手,两人就要接过酒盅。

“停下!”老观主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看向徐良的手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受伤了呢?”

话音刚落,一团火焰包裹住了徐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