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宫殿,坐落在高山之巅。
云雾萦绕,看不清全貌。
清音响起,只见陆续有人从屋舍内匆忙跑出。
他们身着一样的服饰,看起来慌忙,脸色上却是喜悦的。
每月首日都会有一场公开的受教,时约两个时辰。
而他们满心期待这一天,则是因为他们可以见到高高在上的凤君,这个早些时名声一直都很好的仙人。
能够目睹其容,他们觉得很开心,毕竟,面貌生的十分俊美,看着都让人心神舒畅。
高台上一人目数赶来的人,心中已有数。
虽然差不多都来了,可还是有那么几人没有那么积极。
不过,这都不打紧,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屑的。
等到凤君一现身,这些人便停止交头接耳的行为,安静下来。
站上两个时辰对他们来说,根本是平常事,不觉得累。
凤君不管其他人什么心思,他就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向这些他也叫不出名字的人,教授他的一些心得。
至于这底下人能不能领悟,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两个时辰已到,他便停止,多一字都不会,少一字也不会,恰好正赶着那个点。
每每都是如此,也没人察觉到这一点。
他离开这个山巅,隐身于缭绕不散的云雾之中。
他还得去看看他的小世界境况。
那小世界里人都鲜活着,里面有善有恶,有生老病死,他看了很久,有时候会进去体验一番。
他记得之前去了的时候,有遇见几个人很和善,至少给他的感觉上是这样的。
他想一直关注这几人的行动,看看他们的人生,了解他们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白炎自打将身体上的疾病治好后,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惜命了。
佘魁总是陪其寻找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毕竟,遇见仙人后,他们觉得或许长生不老是可以成为现实的。
两人出了岛,一路顺着海边行走。
佘魁时不时地回在白炎耳边提起柯柯,因为他认为白炎能得救是得益于柯柯。
白炎听他提起柯柯,也有想过去打听一下柯柯他们,看看他们如今怎么样了,各自分开后,命运如何。
而出来早就在海边等待柯柯他们到来的梅新丽,每日一想到柯柯他们或许遭遇不幸,便心头感到焦虑,她不想一直在海边等待了。
刚改变主意要离开海边,去寻找柯柯他们,便遇见白炎同佘魁。
她便询问他们二人有没有见过柯柯他们,白炎同佘魁从她的话中,听出来她要找之人是他们认识的。
于是,三人便一起边走边聊。
梅新丽把自己想要去找柯柯他们的想法给他们说了后,佘魁倒是赞同梅新丽去找看看。
他听了梅新丽的担忧后,也变得担忧起来。
后来,三人索性一同前去寻找。
柯柯和洺忆可不不知道梅新丽她们来找他们。
两人一路上借了陌生人的福,乘坐马车赶路,向着海边靠近。
罗山总觉得不会一直与那陌生男子同路,便开口询问其是不是要与他们分开了。
不开口的话,总觉得对方是不好意思开口,把车上的两人赶下来。
柯柯和洺忆在马车上舒服的很,很快便睡着了。
哪里还记得时间,等她们睡醒也不知什么时候。
而那陌生男子摇头表示暂且不会与他们分开,他也是随意游历,暂且是没有目的地的。
罗山听了后,眉头一皱,顿感不好,总觉得这人是故意跟着他们的。
而他想去与柯柯和洺忆说个话,又觉得自己那样做的话,行为看起来有点不太光明磊落。
直到柯柯和洺忆睡醒来,撩开帘布,伸出脑袋,询问他们到了哪里,过了多久,罗山才与柯柯她们说上话。
并借机去了马车上。
“你们倒是睡得踏实啊?”罗山不高兴地说,一屁股把洺忆往一边挤了挤。
明明还有空间,偏偏往她那儿挤,分明是不高兴不说,还是生气的,洺忆识趣的不吭声,没有冲罗山嚷嚷。
“怎么了?”柯柯看罗山不高兴的脸,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是有什么事情要透露,才如此说话。
“这是他人的马车,坐一会儿得了,快换回来,我们好摆脱这人,”罗山就差说出他怀疑对方是另有企图不是好人的话了。
“哦,对。”
柯柯应了后,笑了笑,同洺忆手拉手,准备下马车。
罗山见了连忙拉住,皱眉看着她们。
“再等一会儿,我才上来,”言外之意,先让他再里面待一会儿,舒服一会儿。
柯柯和洺忆两人会心一笑,同时落座,也不急着出去了。
见罗山上了马车后,没有立即下来,庆源有点不开心,他也想去啊,刚刚他就想去的,被罗山抢先了。
马车外,庆源一脸不开心,还有一人也是一脸不悦,那就是阿瑾。
他这些时间看在眼里,察觉罗山与柯柯和洺忆三人的关系比较深厚一些,他比不上庆源,是排在最后的,这一点让他觉得不高兴。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簇拥的,被宠着的,到了柯柯身边后,地位严重下降,待遇也差的很。
现在他有点怀念曾经的生活了。
不知柯柯和洺忆与那罗山交谈了什么,三人在马车上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防备人如此明显,倒是让他更觉得不开心。
可有一人却是不在意的,他虽然知道是在防备着他,一点儿也不影响其心情,骑着马,不时地偏向马车窗口,他能在风吹起帘布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人。
不知不觉中,几人来到了一座都城。
本来守城门的人不大接受让柯柯他们进去,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又让他们进城了。
反正能进城就好,几人也不在意这些。
进城后,寻了一个客栈歇脚,借着短暂的休息时间,去采买路上所需之物,这已经是他们每次习惯。
许是疲惫,柯柯和洺忆同罗山他们简单交谈几句,便回了房间睡下了。
一夜无梦,但是,醒来后,发现他们的钱不见了。
洺忆十分的愤恨,她一想到是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进来偷钱的,她就觉得后怕又气愤。
万一不是只偷钱,后果不堪设想。
可太过劳累,导致她们倒床就睡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人进来偷了钱。
这下她们又要为钱发愁了。
“这看起来治安不好,更不能逗留太久了。”
罗山摸着他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胡茬子,看向柯柯说道。
本来柯柯是打算在这里待上至少三天的,看来是无望了。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家店人偷的?”柯柯想了想,醒来没看见有什么翻动的样子,如此熟练的样子,一定是惯偷,既然是惯偷怎么不可能会有失手的时候,或者被人抓到的时候。
而且,他们进客栈有看到那块牌子上分明申明了,贵重钱财丢失概不负责。
柯柯越想越怀疑是客栈老板自己偷的,至于证据,一时也找不到。
想到晚上睡觉前,她和洺忆把钱放在贴身的位置,而且还分开放了不同位置,就连枕头底下也有放,全都没有了。
这人能如此不惊动她们,看来也是有点本事的。
“我睡觉一点不老实的,也会没察觉到,想来那人能耐着呢!”
洺忆也在回想,她一想到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快就对她们的钱下手,看来指不定进城门后就被盯上了。
“幸好,我有部分的钱,藏的比较严实,没被偷走,不然,我们今天得饿着肚子。”
庆源皱眉感叹。
他那把武器也被偷了,他还没有用过,真可惜。
“幸好那人不需要武功秘籍,给我留着了。”
罗山面上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出来,根本是不开心的。
“盒子。”
洺忆跑去拿起那上了锁的盒子,她知道里面并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一对手镯已经被柯柯戴着了。
柯柯抬起胳膊,望着手腕的那对镯子,笑了笑,幸好戴在手腕上,要不然估计得被偷走。
洺忆将盒子拿出来一看,锁果然被打开过,打开后又给锁上了。
因为里面那块布是她亲自折叠的,她看出来被动过,小贼拿起来布发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又给折叠放回去了,但是,折的跟洺忆的不一样。
“得亏你把镯子戴着了,要不,就没了。”
洺忆把盒子放在柯柯面前,意思很明显,盒子被打开过。
“如今该怎么办?是立即离开还是?”
罗山想着或许柯柯和洺忆不甘心被偷了钱,要追究呢,如此问道。
“得去找,找找看,或许能找到贼呢?”
柯柯开口,她心中一想到或许那些东西还在这家客栈内,翻找的话,也就能找到。
不能去问客栈老板,那样会惊到他人。
于是,她开始给罗山他们分配任务,每个人注意些什么人,什么地方,不急着离开这家客栈。
若是离开了,眼下了这口闷气,指不定那小贼偷着乐呢。
几人不动声色的,该干嘛干嘛。
一点儿也不像是丢了东西的人,日常出门还是带着笑容的。
只不过,偶尔会故意用小声谈论着他们还有些什么东西。
柯柯心想,不怕贼惦记,就不信引不来那贼人。
晚上睡觉前,柯柯和洺忆故意捧着那块布大谈特谈。
“你说这是不是写的宝藏藏匿的地方?”
“看着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们也对这里不熟悉,要是有熟悉这里的人,看这个,一定知道。”
“那我们把这个收好,赶明找个这里的人问问。”
“行,那就把它放好,幸好这个没有被偷走。”
“嗯,也是,谁让那贼有眼无珠呐!”
柯柯同洺忆说完,起身将布放回盒子里,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
虽然两人已经躺在床上了,可两人还很精神,索性又开始了扯起来。
“你说那小偷可真是瞎了眼,只将那些钱偷了去,并未翻找我们床底下,估计也是他没想到,哈哈。”
“是啊,谁能想到,我们会把大钱放床底下啊,也不是放鞋子里,就只是仍在床底下,哈哈。”
“小声点,免得被他人听了去。”
“嗯嗯,对对。”
“应该偷了那些钱,小偷就不会来了,要不,我们把床底下的大钱拿出来,放身上?”
“躺都躺下来了,还起身多麻烦,反正不回来了,放哪儿都一样!”
“也是,那就早些歇息吧!”
柯柯和洺忆话说到这里也就将双眼眯上了,假装开始睡觉。
约莫过了一段时间,差不多以为两人已经睡着了。
一个人悄声地进入了柯柯和洺忆的房间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想着倒是小瞧了这几个人,本以为是可怜的穷酸人,他之前偷的钱,倒是不多,没想到是藏到别处了。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呼吸匀称的两人,眼中笑意更浓了,今晚能摸到大把的钱,也多亏这两人大嘴巴了。
他可是听到这两人说的话了,好在没人知道他就住在隔壁,听得真真的。
作为客栈的老板,任谁都想不到会在客栈客房住着。
他先去伸手拿起那盒子,上回打开倒是没看出里面那东西有什么价值。
这回他知道了,得拿走。
连开盒子都不用了,连带着盒子一起装在了身上。
然后,他便伏身在地,贴着地面,一张脸就快碰到地面,伸手在床底下摸索着。
动作十分的轻,即便这样,柯柯和洺忆两人也是能听到动静的,如此,她们便认定那晚是真的睡得太死了。
察觉差不多了,估摸着那人已经整个人钻到床底下了,柯柯和洺忆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床底之人一惊,以为她们醒了,停下摸索的动作,他等了等,没见再有动静,心中认为柯柯和洺忆还在睡着。
于是安心地接着在床底下靠墙的那一边顺着摸了起来。
他想既然能把钱放床底下,一定是放的比较隐蔽,他得仔细摸一摸。
床上的柯柯和洺忆起身坐了起来,床底下的人以为她们又是在翻身,没当一回事。
这黑灯瞎火的,柯柯和洺忆也不能看清彼此的脸,大概想了下,估摸着彼此一样,都是憋着笑。
那人在床底下摸了好一会儿,额上开始冒汗,他有点感到心慌。
柯柯和洺忆已经下了床,这人隐约的感到了,他也不敢动,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起来去茅房的。
他耐着性子等着,等人走了,可等了许久,没有再感觉到有人走动。
柯柯和洺忆站着数了数,觉得差不多了,才移动脚步,向房门口走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去门口的,心中暗喜,觉得她们一定是去茅房的。
他便想着等一会儿没人在屋里了,他就可以不用顾忌太多了。
他想掌灯照一照床底下,摸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摸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