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瞪了一眼那已然醒过来的男人一跺脚昂着头道:“他敢?”
那男修显然将几人的话听见了肚子里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也不忙着打坐疗伤赶紧道:“不敢不敢不敢······各位师姐,如今我右臂已断身受重伤,就算有心加害也没那个力,何况各位师姐人数众多,修为也比我高。”
柳明月听了那男修伏低做小的话心情愉悦的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借给你十个胆谅你也不敢。”
宁雪儿扶额不忍直视真想说不认识她,陆佩佩从小见多了后院争斗世家大族勾心斗角朝堂倾轧后宫前朝波橘云诡,见柳明月这般却觉得的直率的可爱。
那男修听了又是一连串的不敢,面上半点没有异『色』,至于心里怎样想的无人知道。
潇洒淡淡的开口道:“你是天微派的人。”
男修一惊微愣了一下,片刻便恢复了从容,笑道:“师姐好眼力,是我确是天微派的弟子。几位师姐能认出我来想必也是十大宗门的弟子了,天微派周天平见过几位师姐。”
男修说着便要朝着潇洒等人行一个江湖礼节,却发现自己的右手缺了,这个礼是怎样也行不成的了,不觉苦笑。
“请问几位师姐尊姓大名是那个门派的,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我周天平定当报还。”
柳明月有些不耐烦的道:“谁要听你说这些,快说说你的手到底是被谁斩断的,又为何要来闯我们的阵法?”
男修苦笑更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一丝还手之力,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能轻易弄死他,自然什么委屈也能忍的下。
“不瞒几位师姐,说实话我这手具体是谁砍断的我也没看清,但是我知道我的手是被云天宗的人砍断的。”
男修说到云天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怨恨喷薄而出整个脸都扭曲了,眼中燃烧这嗜血的光芒,恨不得将云天宗的人活吃了一样。
潇洒几人一惊当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望着男修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小心戒备。
柳明月一听男修如此说当即怒瞪着男修道:“你胡说!云天宗的弟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肯轻易残害他人,你这伤若是真是云天宗弟子所为想必也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咎由自取!”
男修见柳明月没多久,从她的三言两语中觉出她是个拎不清的人,也不理她只看着潇洒几人道:“诸位师姐,在下绝不可能拿这种事情信口胡言,诸位师姐心地善良像是被云天宗一贯的给外人除魔卫道一派清正的虚假印象所骗。”
“你胡说,我看你擅闯别人的阵法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我要替你师傅好好教训教训你,教教你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
柳明月气恨恨的一跺脚,火灵鞭应声而出,火红的鞭子上隐约燃烧这一层火焰,随着主人的心『潮』燃烧的更旺盛了起来。
男修大惊失『色』,忙大叫道:“诸位师姐听我说,我周天平对天道启誓,今日我周天平所说之话尽数属实,如有言我的修为终身不得寸进。”
男修的天道誓言一出口天空中一道深紫『色』的光芒电闪一般落下顷刻间融入男修的体内,一场天道誓言便完成了。
柳明月见到此番变故目瞪口呆,手中高高举起即将落下的火灵鞭就落不下了。
潇洒假装平淡的脸再也装不下去的抽了抽嘴角,宁雪儿陆佩佩秋妍等人看着男修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妈妈咪呀,天道誓言是那样好发的吗?
没有百分之万的肯定还是不要发的好,为了少挨鞭子就发天道誓言,这样心『性』的人将来成就也有限,修真界果真是落寞了。
唉~现在的修士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潇洒在心中感叹万千。
柳明月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看着男修冷哼一声,将鞭子收了起来,她当时只是听人说自己宗门的坏话一时气愤冲动而已,没想到却『逼』得这家伙发什么天道誓言,搞的好像自己理亏了一样。
潇洒片刻恢复淡定的找出男修话里的漏洞之处一针见血的道:“你既然没看到断你右臂之人是何人,为何又如此肯定这人一定是云天宗的人?”
男修见柳明月收回了鞭子心下松了一口气,道:“诸位师姐请听我慢慢道来,你们便会明白一切的。”
“今日一早我与另外一位同门师兄吴大志一起在南风荒原中采摘灵草猎杀妖兽,我们二人追着一头三阶烈火巨蟒想猎杀了用它的皮炼制一件法衣,谁知那巨蟒狡猾的很一路引着我们到了一出悬崖边,那巨蟒一尾巴将我二人扫入了悬崖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二人来不及自救,就在我二人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悬下一束白光将我二人包裹了起来,我们一晃眼的功夫便已然身在云氏古墓之外的古墓入口处了。”
柳明月大喜道:“云氏古墓之外?你们找到云氏古墓的出口了?”
潇洒却道:“那是古墓空间的传送阵,许是你二人命大无意间触碰了传送阵法,被传送了出去。”
男修道:“那的确是传送阵不是什么古墓出口。”
男修说完脸上浮现出一阵阵苦涩,叹息一声道:“也不知是我二人命大还是命苦,唉~吴师兄便是死在了云氏古墓的出口之处。”
宁雪儿被男修钩起了兴趣,道:“哦,此话怎讲?”
男修苦着脸回忆道:“当时我们二人险死还生正是惊魂未定,我们还没看清外面的具体情形如何,突然几道剑光闪过吴师兄就被那几道剑光斩于剑下身死道消了,他还未修成元婴,连夺舍重修都不行。”
“当时吴师兄站在外面,我就站在云氏古墓入口处,一见情况不对劲赶紧闪身进入了云氏古墓,可是还是迟了一步,我的右臂已然被『奸』人斩断了。”
“我先前与巨蟒缠斗受了严重的内伤还未来的急治疗又受了如此重创,一时间神思『迷』糊,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来了,我见这里又阵法便想来求助。后来的事情几位师姐已经知道了。”
潇洒不理会他那一大箩筐的废话道:“这么说,你并没有看清害你们的凶手的真正模样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又是如何这般肯定你的伤一定就是云天宗弟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