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星河璀璨。
千年雷击木,浓郁的紫『色』下,潇洒与商无情肩并肩靠在巨大的树干上,仰望着星空。
商无情侧头看着潇洒朦胧的侧脸,笑道:“怎么样,我这里可是整个云天宗看星星的最佳地点。”
“今晚的星空确很美。”潇洒仰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星空。
“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商无情故作神秘的道。
潇洒侧头着看他在星空下熠熠生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仿佛像是隐藏在模糊的梦里,又或是前世久远的记忆里,那里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的人。
她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逡巡,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安心。
“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他愣了片刻,这句话不是她第一次问了。
那时她也是在这个地点问着相同的话,而那时候他不知道答案,无法回答她的疑问。
现在他知道了答案,依旧无法回答她。
他的脑海中有一丝流光闪过,他微蹙了眉头仔细打量她,她眼里的疑『惑』『迷』惘太明显,不似作假。
他的记忆是从金丹期就开始渐渐觉醒了,而她的记忆似乎是被封印了,如今已经元婴期了似乎一点点觉醒的迹象也没有出现。
这种情况似乎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
商无情奇怪的表情让潇洒有些『摸』不着头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引起他的注意。
他发现自己的失态,笑了一下,飞扬的道:“我是在想我们到底是在梦里见过,还是在前世就已经认识了?”
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居然会有一种干净纯粹的味道。
潇洒愣了一下笑道:“那你想出答案了吗?”
他玩笑的道:“我想我们可能梦里前世都见过。”
潇洒也笑了“嗯,我觉得也是。”然后抬头不再纠结那个疑问抬头仰望星空。
潇洒不知道的是他玩笑般的脸背后还隐藏着一双真诚的眼里。
“你之前说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如果真是什么好消息,那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商无情一愣,十分感兴趣的道:“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潇洒狡黠的一笑道:“想知道?想知道就要看看你的好消息是不是那么的好了!”
商无情呆了呆,笑道:“今晚子时三刻会有一场流星雨,不知这个消息够不够分量,让潇洒师妹说出你的好消息?”
潇洒蹙眉“流星雨?修真界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凡俗界的一条生命,流星雨······”
前世今生两任师傅都会占卜之术,她即使没学过,有些星象上的知识还是懂得一鳞半爪的。
流星雨的出现意味着很多凡人同时死去,众多凡人同时死去大约只有大规模的战争才能造成这样的景象了。
不过凡俗的事情,修仙界不得干预。
商无情脸『色』变了变“这些你是从天枢子长老那里听到的吧。”
潇洒摇头一笑,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坛子酒来扔给商无情,道:“喝酒吧,这九天玉酿,是我亲手所酿,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尝到的人。”
商无情伸手接住,开心的正要揭开酒封,听到九天玉酿几个字时手下一顿,猛然抬头看她,欣喜的道:“你记起来了?!”
潇洒疑『惑』的看他,不明白他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记起什么了?”
他看她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复又快速绽开道:“你还记起来我爱喝酒啊?有好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潇洒似乎被商无情脸上的笑容感染了,笑道:“是啊,就是看你喜欢喝酒我才特意酿的,我的朋友里只有你一个人是酒鬼,嗜酒如命!”
一股暖流流入心底,商无情笑了笑得纯净明媚。
她还是那个她,即使没了记忆,即使不在记得他了,为他酿酒的习惯依旧还在。
时空塔,闻人恨坐在长桌前安静的画符,一阵夜风吹来吹的长桌上的一摞符纸哗哗作响。
闻人恨轻轻放下符笔道:“云墨,周芸芸的背景查的如何了?”
闻人恨的话音刚落,他面前陡然显出一个玄『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像一团空气一样,如果不是视线所及只怕没有人会认为那是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
云墨恭敬的抱拳弯腰行礼,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他们真正的主人了,他已经接手了云天宗所有的事物包括他们这些打探情报的天枢卫。
“首席,属下派人去了周芸芸资料所在的玄天天大陆秘密探查,发现周芸芸的家人以及她所在的丰水村整个村子的村民在周芸芸进入云天宗后遭遇了妖兽袭击全村死亡。”
闻人恨蹙眉“全死了。”
“不过,有一个幸存者,他是当地村长的儿子,因为上山猎杀妖兽躲过一劫,我们给他看了周芸芸的画像,他告诉我们这个周芸芸根本不是他们村里的那个周芸芸,两人长得不一样。”
闻人恨的表情吴半点变化仿佛一点也不吃惊,淡淡的道:“妖兽袭村是何人所为?”
云墨眼中一丝吃惊一闪而过,心中对于闻人恨的敬佩之情又增了一层“属下等人发现妖兽袭村与一个叫绿衣楼神秘组织有关,属下等人顺着绿一楼继续往下查发现绿一楼的势力似乎不小,碧海界五大陆除了颢天大陆其余四个大陆均有绿衣楼的组织分部,绿衣楼的总部在炎天大陆,似乎与炎天大陆的万年世家李家有什么关系。”
云墨羞愧的跪下道:“时间太紧只查到了这些,属下无能请首席责罚。”
闻人恨摆手淡淡的道:“起来吧。”
云墨应声站起来,闻人恨继续道:“你让人仔细查查绿衣楼与李家的关系,找出绿一楼的主人,还有弄清楚周芸芸与绿衣楼的关系。”
闻人恨想了想有道:“你去吧,吩咐云天卫担心点,别让绿衣楼的人发现了。”
“是”
云墨应声,墨黑的身体像浓墨一样融入夜『色』当中,窗外一阵风吹来屋内早已不见了云墨的踪影,只留下闻人恨静静的坐在长桌前蹙眉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