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峰观星台天枢子凭栏远望,天枢峰之下云天山之下云天城苍天大陆之中,阡陌纵横一派繁花似锦的红尘景象。
天枢子突然道“你来啦。”
闻人恨问道“师傅,您找我来有什么要事?”
天枢子转身看着闻人恨,眉宇间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愁思,缓缓的道“昨日我夜观星象,贪狼星大盛,碧海界怕是又要起风了。”
闻人恨闻言微微蹙眉问道“那师傅可算出什么来?”
天枢子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昨日我卜了几卦皆是不成,天机晦暗不明啊!”
听天枢子这样说闻人恨心中狠狠的一跳,医卜星象他都会虽然不精,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
善卜者不自卜。
师傅的卜算之术已臻化境,他卜不出来的事情,要么是天道被遮蔽了,要么就是事关己身。
“各大陆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没有?”天枢子问道。
闻人恨道“各大陆均无异常,潜伏在山下的魔族已经被云天卫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漏网之鱼,师妹她近来也安心修炼未曾下山。不过玄冥海似乎有些异常,近来玄冥海水位上涨海啸频发,不少修士海船葬身玄冥海底。”
天枢子闻言眼皮一跳,道“难道是十妖封印松动了?”
闻人恨心头一紧,道“师傅的意思是说玄冥海的异状,是被封印在玄冥海底的十妖冲撞封印造成的?”
天枢子叹口气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希望是我想多了。”
话锋一转又道“你亲自去一趟玄冥海仔细查看,最好是我想多了,否则碧海界将要大『乱』,十妖皆是百万年来为祸碧海界一方大妖是集一界之力才强行镇压在玄冥海底,一个都难以对付若是全都破阵而出······”
闻人恨看着愁眉不展的天枢子安慰道“师傅您别想太多,徒儿这就去查看。”
闻人恨刚转身走了几步就被天枢子叫住“小蚊子等一下,若是十妖真的破阵而出,你速来回禀切莫逞一时之勇。”
向来不爱笑的闻人恨此时却笑了出来,无奈的道“师傅,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小孩子吗,我已经几百多岁了,在凡间是要被供在祖宗牌位上的人了!”
天枢子被闻人恨逗乐了,笑骂“你这小子,照你这么说那你师傅我这把年纪岂不是该挂在画像上供后人瞻仰?”
闻人恨调皮的道“非也非也,师傅应该被雕刻在神像上置于神堂内供人膜拜。”
说完朝着天枢子做个鬼脸就溜了。
天枢子摇头笑道“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闻人恨虽然学着小时候在天枢子面前逗趣了一番安慰他,但是那也只是在安慰他而已自己心里却是半点也不乐观。
虽然十妖之事十分紧迫,但是他有点放心不下潇洒,这个丫头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两大魔族的任务名单之上。
他一个瞬移来到潇洒的院中,院中一片寂静,几株木芙蓉花树花开正旺。
闻人恨一路分花拂柳穿过几从绿竹沿着青石台阶拾级而上,进了潇洒日常修炼的书房,书房的门洞开着屋内寂静无声,书桌前一人一猫正自酣眠。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桌上的画纸随风散落一地,闻人恨随手捡起
一张。
画纸上的男子俊眉修目只是眼神略冷清。
看清画纸上的人,他的心中一颤,这是他自己。
他俯身将地上的画纸一一捡起,每一张都是他。
他下棋、他抚琴、他舞剑、他画符、他临风而立、他凭栏远眺、他站在木芙蓉树下、他嘴角上扬目光柔和······
每一张神态各异,细微之处一见即知。
他看着她睡梦中晕红的脸心中揪痛,他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良久轻轻叹一口气。
他不长叹气,如今却不得不叹气。
情,于他们来说,是劫。
他原本以为是他一人之劫,而如今······
今日他知道她的心思,有几分欢喜但更多的却是忧心。
他将画纸整理好放到桌子上,却瞥见桌上一行诗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情之一字欲述难言。
他柔柔的凝望着潇洒,替潇洒捋一捋额间的碎发。
然后毅然决然转身瞬移离开。
刚到达玄冥海畔,突然听见了警钟之声,声音由苍天大陆的云天宗起到天道宗再到炎天大陆的天儒门天机宗十大宗门一起鸣钟。
宗门警钟不到修真界生死存亡之际绝不鸣响,碧海界虽大宗门警钟却能响彻碧海界,碧海界内听见宗门警钟之人应全速赶回宗门不得有误。
散落在碧海界各地的十大宗门弟子听见警钟声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以逃命的速度纷纷朝着自家宗门赶去。
而闻人恨除了听见警钟之声还收到了一条传音,这条传音是天枢子发来的。
“子策回来吧,不用查了,宗门福祸仪示警,十妖已经破阵而出了,速来天权峰。”
子策是闻人恨在神界真正的名字,他恢复所有的记忆之后就将自己的真名当作字来用,毕竟闻人恨这个名字的恨已经消解了。
潇洒于睡梦中被宗门警钟吓醒了,这几年她经常泡在藏书阁中恶补了修真界的常识,知道这响声是宗门警宗。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九命我们走!”
捞起还在抻懒腰的九命踏上微澜剑就朝着时空塔而去。
“师兄,师兄,师兄,闻人恨······”
一路长驱直入,却没见着半个人影子,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答,只好转头朝着师傅日常闭关之所观星台而去。
走到半路却看见天枢峰的管事于叔“潇洒丫头,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潇洒解释道“我听见宗门警钟,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正要找师兄问问,没想到师兄他不在时空塔内。于叔,师尊他老人家在吗?”
于叔道“云尊去了天枢峰与掌门商议要事,首席可能也在天枢峰吧。”
潇洒嘻嘻一笑道“于叔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能不能透『露』一丢丢呀?”
于叔也嘻嘻一笑道“一丢丢是不多,可是于叔我连一丢丢消息也不清楚。”
开过玩笑正『色』道“潇洒丫头,过些日子你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