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你发什么愣啊?快说快说,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师傅谈情说爱的样子,一定很好玩!可惜我修为太低,不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师傅顺便围观一下他的恋爱史!”潇洒兴奋的道。
古风突然间失去了笑容,道:“师傅他经历的是情劫,每一段感情都是痛彻心扉最受伤的就是他,他饱尝人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最痛苦的是每一世他死后又会立刻觉醒所有的记忆,那些记忆像跗骨之蛆一样纠缠着他使他痛苦不堪,然后忘却一切从头开始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直到千世结束。
可是就算结束又怎么样,经历过的事情那些痛苦的记忆就会因为情劫结束而消失了吗?它们就像心底的疤痕看不见却真真实实的存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翻出来隐隐作痛。”
潇洒听古风这样一说心里堵得难受,她无法想象在她面前永远像老顽童一样的师傅心里居然那么苦。
心情低落的道:“原来师傅过得这么惨这么痛苦,如果换作是我经历千世情劫我可能会疯掉。,就算没有疯掉也会变成变态然后报复社会,不要说千世就是一世我也受不了,师傅的意志真坚定!”
古风听她说就算是一世她也受不了,心中穆的一痛,以后这些你都会经历一遍,而那个将你『逼』入痛苦的深渊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师傅师兄,那个时候你怎么样?
潇洒说完又愤愤不平的道:“不过神界的惩罚未免太严重了点,居然用这种手段折磨人,修真界还可以结为道侣什么的,难道神仙就不能有情吗?”
与潇洒相处了二十年古风自然知道她虽然心善容易相信人却也不笨,如果全盘否定伯焱的话潇洒虽然会选择相信他的话,可是心中会痛苦,只有这样七分真三分假她才会全然相信并且深信不疑。
“神可以有情,可是太古时期天生天养的神,生而无情,若是有情则会三界大『乱』。其实神界这个处罚的深意是希望他经历各种各样的情劫然后堪破情劫,做到太上忘情。”
潇洒觉得有点糊涂了,疑『惑』的道:“生而无情?你不是说你姐姐是他的心上人吗?他是为了你姐姐受的罚,怎么会又无情了?”
“他原本也是无情的,是姐姐让他生了情根,那时候我还小大人之间的事情也都瞒着我,姐姐和古丘之间的具体情况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姐姐先爱上了古丘,后来古丘不知怎么的也爱上了姐姐。”
“算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潇洒我继续去寻找古丘了,你一个人在云天宗要好好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用这个传音铃联系我,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传音铃,只要还在三界之内我都能收到。”
潇洒接过古风递过来的传音铃仔细的看了又看,功能再强信号覆盖范围再广它也只是一串铃铛而已,在她这个俗人眼中也不会变成一个个复杂的电子元件或是程序员眼中的二进制代码。
古风看着潇洒将传音铃随意的系在腰带上,无奈的摇头道:“你呀,还是这么马虎大意,这个可不是小时候我从古墓里『摸』来送你的玩具丢了就丢了,好好收好知道了吗?”
闻言潇洒一面将传音铃放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面,一面道“知道啦知道啦,你看我收进储物戒里了,你以前也没这么啰嗦呀!”
古风无奈的道:“要不是不放心你我用得着这么啰嗦吗?算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走了。”
古风刚走几步突然止住了脚步,道:“潇洒,虽说修仙之人可以有情,但情字最难解,你最好要守住自己的心千万不可动情,师傅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古风就这样走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可是他留下的传音铃还在潇洒的储物戒指里,他的说的话深深的刻在了潇洒的心里。
师傅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可是她结婴时确立的道就是情之道爱之道守护之道,她该怎么做呢?
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也没想明白,看着窗外天光大亮鸟语花香,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明了一点,决定不辜负这么好的风景出去走一走。
在商家这么长时间连商家什么样的都没看清楚,而且商家本来就是她这次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严帆他们有没有请商家的人去帮吴净清除记忆。
潇洒在侍者的带领下去了严帆所在的院子,却碰见严帆与阿正正要出门,两人一前一后从一处琴丝竹丛生的月洞门里转出来,一身青『色』衣衫长身玉立周身浸润着书香之气,倒有一种纤纤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只是阿正的一脸苦瓜相太破坏和谐了。
阿正苦着脸道:“小师叔,你真的不去跟潇洒告别吗?”
潇洒不解的问“告别?你们要去哪?”
严帆还未开口阿正便抢先道:“师门有急召,我和小师叔要先回宗门去了,恐怕没时间陪你去天下茶楼玩了。”
潇洒看着阿正脸上遮不住的失望,安慰道:“没关系,这次看不到下次再找机会,我们修士有漫长的生命,总有再见的一天。”
阿正道:“你说的没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潇洒还没来得及高兴阿正总算有点良心舍不得她的时候就被阿正无情的打破了。
“真的舍不得离开闻人师叔,闻人师叔与传闻一点也不像,他不仅一点也不冷待人亲切,他还指点了我剑法呢,都没机会跟他说一声再见。”
潇洒觉得此刻应该有一只乌鸦在头上飞过。
她真的不知道闻人恨那么冷的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获了一只小『迷』弟。
潇洒不再理会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阿正,看着严帆道:“严帆,你们路上保重。”
严帆道:“嗯,你也要保重,以后我,我们不在,你别再粗心大意了。”
潇洒想起她之前干的蠢事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想起了浔狱中的那包严帆爱吃的小鱼干,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两包珍藏的小鱼干来递给两人道:“你们要走,我也没什么送你们的,这两包小鱼干你们留着路上吃。”
严帆静静的看着潇洒将她的眉眼深深的印入心底。
这一段情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情,一段无法述之于口公之于众的情,那就让它被时光掩埋被岁月尘封,他一个人警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