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传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在一瞬间,就将枭天的思维冲击的一片空白,只有一段段图像和文字不断的从她脑中闪过。
说来也奇怪,枭天虽然只是在被动的接收,但这些信息却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铭记了她脑海之中。
双笺合并!红白血玉!盘龙缠凤!
缠凤看穿万物,盘龙改运佑命,双笺合并,外八传承觉醒!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双眼似乎完全失去了焦距的枭天,眼睛慢慢动了一下,慢慢回复了神采,同时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丢失的传承?”
心念一动,一段段文字出现在了脑中,就像是枭天的记忆一般,一点生涩都没有,但那些文字代表的信息,却是让她震撼之极。
外八传承!最先出现的,就是这四个字。
而在这四个字的后面,随之出现的那些文字和图像信息,有些是枭天从师父那边已经学过的,但还有一些,则是她从所未闻也未曾见过的。
像是千门中的听摇色子,藏牌换牌等等赌术,连师父聿怀都没有掌握,但在枭天脑海里,却有一整套相关的训练方法,以枭天现在对偏门的了解,这些方法绝对是行之有效的。
另外还有蛊虫的培育以及下蛊的手段,这是外八门中蛊门最为神秘的传承,即使是在云南苗疆那些地方,这些手段也是十不存一残缺不全,但是在枭天的脑海之中,却有着极为详尽的描述。
在这些数量庞大而繁杂的信息里,居然还有房中秘术,详细的讲诉了男女欢爱的一些技巧,看得枭天有些面色泛红,有心跳过,但这些内容就像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记忆一般,只能一一接受吸收掉了。
枭天蹙了蹙眉,强制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枭天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刚才那些内容排除了出去。
按照聿怀所说,江湖秘术都是心口相传,从来没有文字记载,但这所谓的外八传承,却又是如此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里,让她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是那块玉笺破碎所导致的……”
忽然,枭天想起了师父临终时所说的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
她依稀记得,就在玉佩破碎时的那一刻,脑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当时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师父身上,并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脑中的这些信息,应该就是那玉佩中传来的,而且师父也应该感应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在临终之前,显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样子。
枭天似乎明白了,这所谓的师门传承信物,其实就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外八门功法秘术,但不知道什么缘故,后人并不知晓其作用,只将它当成了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物件,珍而重之的保存了下来,却是没有一人从中得到真正的传承。
而前面说的双玉笺合并,外八传承,大约是带她重生的那块白玉玉笺,而这两块玉笺竟然是一对!枭天推测的没错,这件事聿怀认为没有什么必要也从未跟枭天讲过,外八门门主张三丰的时代曾有一个爱人,两人携手共创的主门,是以外八除却门主的以外还有外八门副门主,而副门主一般都是门主的妻子,所以这个白玉信物也是交由妻子的,实权虽小,但是却也代表着江湖的身份。
带她重生的玉瞳竟是这枚信物玉笺所化,脑海里有找出了那段话,缠凤看穿万物,盘龙改运佑命,双笺合并,外八传承觉醒!
玉瞳透视,那这枚玉笺应该便是改运势保命的,双笺合而为一,外八门的传承心法便得到了!
玉笺中所带来的信息,到是让枭天因师父故去的悲伤减轻了不少,那些五花八门的秘术看得她眼花缭乱。
在整个传承的最后,还有一篇数百字的吐纳功法,和聿怀所教的大致相似,但细微处,却是有一些不同。
这半年多来,枭天都以打坐代替了睡觉,今儿忙碌了一天,身心都已经疲惫不堪,不自觉的就按照那法门呼吸吐纳了起来,整个人很快就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枭天的呼吸慢慢变得悠长了起来,一呼一吸之间足足相隔四五分钟,一时间,她的思绪变得空虚恍惚,丹田中的真气变得异常活跃,游走在周身经脉之中。
此时的枭天就像是身处热气蒸腾的水池里,一股暖烘烘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几乎呻吟了起来,劳碌了一天的疲乏一扫而空,虽然那外八传承内的功法只有细微的改动,但却带给了枭天完全不同的体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鞭炮声,却是将枭天从入定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窗外已经大亮了,但是在她的感觉里,却好像仅仅过了一个呼吸那么短的时间。
“啪。”
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关节炸响的声音从枭天身上传了出来,丹田中一股气劲传入四肢百骸,枭天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看向桌子上的骨灰盒,枭天抿了抿唇心中暗道:“师父,外八门的传承,弟子一定会继承下去的,您就放心吧。”
到了此刻,枭天早已明白了那玉笺中信息的来处。
有了这些古老相传的秘术,就算枭天想重整外八门都不是难事,当然,聿怀并没有交代要如此做,而枭天也没有一统江湖的那种雄心壮志。
“枭天,起来啦?”
随着刘建国的声音,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说道:“精神还不错,别想那么多了,去吃饺子吧,晚上我送你回春阳。”
“谢谢刘大哥,这是什么?”
枭天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到了刘建国手捧着的那个木盒子。
“奥,这是老爷子的遗物,我寻思给你拿过来留个念想。”刘建国将木盒子放到一边,就出了房门。
她看了看木盒,伸手将盖子掀开,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唯有一本笔记。
笔记本的边缘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年月很久,她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开……。
日记讲述了师父从出徒的人生,结婚生子人生惊变转折,这些跌宕起伏师父从来未曾告诉过她,至到看到那句话。
婉如生了,是个女孩,女娃好,她长得跟婉如一样漂亮,大大的眼睛,不过就是身子小了些,抱着她感觉很软很软,婉如问我孩子的名字,我看了看窗外的绿幕华饰,起了个名字莫青,莫青莫青,墨上青篱。
莫青?
她手一颤,险些把手里的日记扔出去。
翻页,却是一片空白,日记的后页却是不再记载,她睁大着眼,莫青,师父的姓氏也姓莫,难道师父竟是她前世的外公?!
心中似有打鼓彭彭敲响,更似有万马奔腾呼啸而过,险些冲出胸口。
那两块玉笺是一对,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块白玉玉笺会在母亲身上,她想笑,想为自己恍然知道自己还有血脉亲人感到幸福高兴,但是在这一刻她又想哭,哭她刚刚得知的亲人在上一秒离她而去从此阴阳相隔。
------题外话------
晚上八点依旧有三更,群么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