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正所乘的车子,渐行渐远,阿琴站在原地,目视远方。闫叔在吩咐完下人将阿龙和高晋带回别墅后,来到阿琴身边,沉声问道
“值得吗?”
阿琴依旧看着远方,语气淡然的回答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我给了他一个问题,他给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获得奖励,很公平”
闫叔依然试着劝说
“你不觉得太过儿戏了吗?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阿琴知道闫叔是一心为自己着想,转过头,笑着安慰闫叔
“闫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给他的问题,从来不是那两个女人。如果那天晚上他选择发生点什么,也许我会有些不舒服,但都不影响结果,那两个女人只是我对阿正救我的感谢品之一。我给他的问题,是他是否能接受博士这个身份,在不知期限的时间内选择等待、”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过于笼统,阿琴接着说道
“阿正很聪明,他读懂了我的问题,他说,只要我不选择离开,他就不会放手,其它的,他不在意。”
闫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吐槽道
“那个臭小子还不在意,他有什么可在意的?从上到下,他哪里能和你相配,现在倒好,他只是轻飘飘的嘴上说着等你,不娶老婆,你就放任他乱来,他要是以后反悔,娶了别人,我一定要他好看,谁出面说情,我都不会给面子”
阿琴知道闫叔都是为自己好,笑着拉着闫叔的手臂,娇声道
“好的,闫叔,到时候你就带着他的孩子一起去修理他,让他没进洞房,就先进病房”
闫叔受到阿琴的笑声感染,嘴角也露出笑意,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些斯斯艾艾,难以企口的说道
“你知道闫叔一直拿你和阿龙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话,闫叔还是要提醒你,无论是他等你,还是你等他,都要注意一点,孩子的问题要慎重,万一他将来反悔,娶了别人,你和孩子的身份会很尴尬。”
阿琴摩挲着小腹,不在意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打算孩子跟我姓高,如果他能信守诺言,我不介意第二个孩子姓钟。”
阿琴摩挲小腹的动作,脸上母性,幸福的笑容,闫叔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提醒已经晚了。有些气恼的喊道
“阿瓦,泰尼,快点带人开车去机场,把那个小王八蛋抓回来。阿琴,这次你听闫叔的,闫叔把那个小王八蛋抓回来,让他马上娶你,留在太国陪你”
阿琴拉住气急败坏的闫叔,有些感动,但还是冷静的分析劝慰道
“闫叔,别那么激动,他离开太国也好,算是一条后路。虽然现在我们和漂亮国的军火商合作,干掉了这次跳出来的那些人,看似安全了,但那只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遇见什么人。如果有意外的一天,我们还可以将阿龙,阿晋和孩子一起送到香江交给阿正照顾,也算为高家留下一点香火”
未来的未知,只能让闫叔无奈的叹口气,看着一旁一脸坚强的阿琴,闫叔有些痛惜,有些欣慰的拍了拍阿琴的肩膀,说道
“为了阿龙和高家,苦了你了”
阿琴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高家的人,没高家,也就没有我。高家的产业,我只是代替阿龙处理几年,等他长大了,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对了,闫叔,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亲自帮忙处理一下,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悄悄回了一次神州,在老家为我们和您入了籍,我想您帮忙将我和阿龙入籍的名字更改一下,再将高晋也入回神州籍”
闫叔点了点头,回应道
“好,等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神州一趟,你要把你和小龙的名字改成什么?”
阿琴深思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小龙的话,取祖先大中皇帝名字中的一个泰字,就叫高泰龙。至于我,就把名字分开,神州籍的名字就叫高小琴,太国这边也多准备一个叫高小凤的身份。”
......
阔别了一个多月,钟维正再次踏上香江的土地,等待取行李的时候,钟维正再次忍不住调戏起了莎琳和katt,面对钟维正的调戏,两人的反应不一,很有趣,一路上钟维正乐此不疲。
面对钟维正的调戏,莎琳面无表情,全无反应,一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有一丝反应的冷淡样子。莎琳确实做到全无反应,但每次钟维正的动作过激时,katt总会挡在莎琳身前,挺直身躯,意图用自己换莎琳不被骚扰。
如果钟维正顺势对katt对手的话,又换莎琳挡在katt面前,冷淡着脸,保护着katt,两个女人就像套娃一样,一会我档在你身前,一会你为我挺身而出。两个女人的反应,正好激起了钟维正的恶搞趣,总是想办法骚扰两个人,接着看“套娃”表演。
由于有莎琳和katt不情不愿的证明,机场的安保也不能管人家的“打情骂俏”,但还是提醒钟维正,动作不能过火,不然会告他在公共场所行为不检。既然动作不能过火,钟维正又换成了言语攻击,也没做什么,就是依稀按照记忆,小声给两个女人讲了能记得一些的,删改了一些内容,一个姓候的年轻人的励志故事,不知道是故事足够热血,还是内容描述的比较详细,两个女人的脸色都红彤彤的,眼神中闪着羞恼的火苗,却又敢怒不敢言。
也有有着英雄救美冲动的人,但大部分都被阿力,阿华,阿宝和丹尼一副古惑仔的样子,无形中劝阻住了冲动。偶尔也有不怕社团,有些势力的人上前,被阿力四人挡住,依然叫嚷着要上前解救莎琳和katt,意图得到两个美女的青睐,但结果就是引来机场的安保,再被莎琳和katt一句关你什么事?怼回去。
为了机场安宁考虑,机场人员很快就为钟维正等人办好了手续,由机场的安保人员一路护送着几人离开机场。
出了机场,就看见几台车前站着很多人,差不多九纹龙手下的主要人员都来了。大鹰很热情的向着钟维正招着手,高声招呼。而长发的反应则是握起拳头,就要向钟维正冲去,被一旁的火山拉住,耳语了几句,指了指停在后面的那辆宾士,长发才恨恨的看了钟维正一眼,上了自己的万事得,大鹰担心的看了一眼,火山则对着大鹰指了指车上的长发,大鹰明白火山是想上车去劝说一下长发,便点了点头。
火山也上了长发的车后,大鹰有些担心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换了上一张笑脸,大笑着张开双臂,向着正走过来的钟维正抱去。
见到大鹰,钟维正也快走了两步,一把和大鹰抱在了一起,两人都热情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分开后,又锤了锤对方的肩膀,大鹰小声道
“平安回来就好,龙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大部分兄弟都尊重龙哥的选择,但长发还有些想不开,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知道他和龙哥的感情,你别怪他。”
见钟维正点了点头,大鹰才大笑着又锤了一下钟维正的胸口,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你阿正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等社团开完会,晚上我给你接风,到时再聊。豪哥也来了,想和你谈谈,在那辆车上等你”
钟维正看了一眼停靠在一边的宾士,对着大鹰点了点头,随后又让大鹰安排了一辆车,吩咐丹尼开车送莎琳和katt去自己位于湾仔的家,又给了两人一些钱,由丹尼带着两人购置需要的物品。钟维正早就和占米打好招呼,在声讯公司的生意转让给别人之后,就把房子恢复过来。
安排好了一切后,钟维正走到宾士车前,一个年轻人从驾驶位下来,为钟维正拉开后门,钟维正略微诧异的看了看这个年轻人,钟维正认识这个年轻人,是豪哥本家的一个子侄,大家都叫他鬼仔。
钟维正之所以诧异,是因为豪哥的司机原本是廖伯,当初也是豪哥一同拜入洪毅的老兄弟,和豪哥几次经历生死搏杀,还没等上位,就在和人赛车时出了意外,治好后,落下了残疾,脚有些跛。当时的坐馆是飞龙哥的老爸,看在廖伯以往的功劳,飞龙哥的老爸做主,由社团出了廖伯的医药费,还给了廖伯一笔安家费,但跛了脚的廖伯从此一蹶不振,家也散了。后来豪哥看在交情上,一直接济廖伯,上位后,又让廖伯为自己开车,廖伯也从此为豪哥开了十几年的车了。
虽然有些诧异,但想了想,也许是廖伯突然不舒服,才能鬼仔来为豪哥开车。上了车后,只看见豪哥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头上的白发多了很多,脸色有些憔悴,更加苍老了几分。
待钟维正坐定后,鬼仔也驾车,安稳的行驶在路上。豪哥没开口,钟维正也不好先出声。车内的气氛一瞬间陷入沉默,良久,豪哥才睁开眼睛,对着钟维正歉意一笑,道
“不好意思,阿正。人老了,精力不济,还总喜欢回忆,言仔在太国过得怎么样?”
提到九纹龙的名字时,豪哥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一丝愧疚。
听到豪哥问询九纹龙的情况时,钟维正忍着吐槽的冲动回答道
“龙哥在太国过得还好,单独的监室,每天有四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不需要干活,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看书看报。龙哥还信了佛,定期会打电话给当地的大师,太国叫阿赞,请教一些佛法的问题。我离开太国之前,去看过龙哥,想要将龙哥从监狱中救出来,但龙哥不同意。龙哥说要在监狱中赎清自己的罪过,还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没有自由,但很平静。”
听到这些后,豪哥有些失神的望着车窗外,口中模糊着,不知呢喃着什么。钟维正也在心中不断的吐槽着九纹龙,信佛的理由很牵强附会,说是那天雷电劈中他的刀,就是一种预示,想让他放下屠刀。而那天的手枪虽然没响,但已经杀死了旧日的他,也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当初听到九纹龙这么说的时候,钟维正真的无法可可说,刀被雷电劈中,你也不看看周围多空旷,连棵树都没有,巷子两边的墙勉强够两米,你举起把刀,不劈你,劈谁?手枪没响,不一定是幸运,预示,而可能是没子弹了,本来枪里就只剩两三发子弹,你还向天空连续开枪,没子弹,打不响,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非要向宗教上面扯,这和遇见岔路,两条路都能走到目的地,一长一短,投硬币选择一样,走到短的那条路是幸运,走到长的那条路是历练,都能找到理由自行脑补。
如果你经历过的这些就是预示的话,那有个叫弗兰诺塞拉克的鬼佬,岂不是要把骨灰抹进教堂的墙里,才能表达他的虔诚?人家可是死里逃生了七次,一次比一次刺激,火车脱轨,飞机失事,坐巴士,巴士冲进了河里,开车,两次车子起火,后来车子不起火了,换花样了,一次被巴士撞,一次被卡车撞,而且都是正面相撞的。
钟维正心中吐槽九纹龙的话,被豪哥突然吐出的话语打断,只看豪哥此时面色严肃的看着钟维正,语气认真的说道
“阿正,我想和你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