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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啊。

谭雭感叹一句,名声臭了又被公司放弃,连家门都不敢出。

相对于谭雭的心焦,张雨欣就像无事发生般,情绪稳定,该做什么做什么。

出了事后,妻子没有一句指责,甚至没多问一句。谭雭还有点感动,想安稳下来了。

他决定带着一家人到欧洲定居。

两个人拍了这么多年戏,手里还是有点底子的。去了欧洲,那里没什么人认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谭雭对未来生活有了规划,晚上睡前特意跟妻子说了自己的安排。

“......都这个年纪了,我也想明白,能安稳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谭雭拉起张雨欣的一只手握在手心拍了拍:“这次是我连累你和孩子们。我没想到你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真的,我特别感动。

少时夫妻老来伴,我以后收心,咱们带着两个孩子在国外定居,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不折腾了。”

说到最后,谭雭都有点上情绪了,觉得老婆肯定也很感动。

一抬头,却见张雨欣脸上不见半点喜悦,谭雭以为她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还想再说一下,以后自己好好生活,不乱搞了。

却在这片刻的安静中,听见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张雨欣直勾勾看着他,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怖。

谭雭松开张雨欣的手,什么温情都没了。

哎,都说他喜欢年轻的。

这女人老了,脑子也木了,没有丁点儿浪漫细胞。

“睡觉吧。”

谭雭没心情了,也没了谈话的心情。反正他都做好决定了,到时候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就行。

抬手关了床头灯,躺下闭上双眼。

可能是最近这几天压力太大了,都没睡好觉,现在有了规划,反倒是感觉到困了。

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梦里,他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拍戏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不像现在这么光鲜亮丽,也不像现在这么拘束,常年活在镜头下。

都说现在的娱乐圈太乱,其实也是太容易被曝光了。

拍戏的时间那么久,要好几个月。

那时候资金也紧张,拍一部戏,抻一两年的都有。

正是年轻,精力旺盛的时候,哪能憋那么久。你情我愿的,剧组夫妻在那个时候就有。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

当然,那个年代的演员也比现在敬业,哪像现在这些年轻的演员,一大堆儿人捧着,有点儿危险的戏就需要上替身。

他年轻的时候,上山下水都是自己上,哪儿来的替身,哪有那条件呐。

有一次拍落水的戏,他都不会游泳,照样自己上,当时还呛了水,差点窒息。

幸好守在岸边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导演刚一喊咔,两个负责救援的人立即跳下去救援。

“谭雭,谭雭。”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有人叫自己。

一转头,看见了导演的脸。

导演怎么这么年轻?

他今年都55了,导演比他大10来岁呢,怎么还是年轻的模样。

导演像是没看见他严重的疑惑,继续说话:“你放心,这河没有多深。你这大高个,只要不慌,在水里站直了,头都能露出来。

我还给你安排了两个水性特别好的在旁边守着,你放100个心,不会有事儿的。好好演,咱们争取一遍过。”

谭色看着水中倒影出的那个年轻的自己,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小谭啊,别走神啊,听见我说的没有,要开拍了。”

“啊?啊,好。”

谭雭胡乱应两声,迷迷瞪瞪站在河边就位。

导演一说开始,一个古装男子突然出现,一脚把他踹进河里。

谭雭不会水,都不用演,扑腾的特别起劲。

胡乱扑腾间,有水呛入了鼻腔,他感觉有些窒息,焦急地向岸边的两人挥手呼救。

我快不行了,救我啊。

电视剧里在水中大声呼救的画面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事实上,不会游泳的人真正落水时,一张嘴就会呛入大量的水,是喊不出来的。

‘我不行了,快救救我啊。’谭雭用力扑腾着,感觉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就快不能呼吸了。

巨大的恐惧感袭来,谭雭感觉就快没法呼吸了。忽然想起导演说过这个水不深,只要在水里站直,就能把头露出来。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蹬腿,想踩到湖底站直。挣扎间,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自己的脸上。

谭雭脑子还没清醒,强烈的求生意识却让他下意识伸手去推脸上的东西。

男人的力气始终是要大一些,就算呼吸困难,却也激起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能一把把枕头推开。

在力的作用下,枕头飞了出去,张雨欣也被带着摔下床。还撞到了床头柜,床头是柜上的手机和马克杯等物都掉到了地上。

谭雭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从生死边缘活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张雨欣捡起一片比较大的碎瓷片,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照着他头的方向就刺过来。

“去死,去死,你去死吧.......我不能让你连累孩子们,去死,你去死吧——啊——啊——啊————”张雨欣咬牙切齿,嘴里念念有词,一副疯癫的模样。

谭雭吓坏了,往旁边一躲。冲着太阳穴去的碎瓷片,没有扎中目标,反倒捅到了耳朵里。

“啊!”谭雭吃痛,大呼一声,捂着耳朵站起来,一脚踹在张雨欣胸口,把她踹倒在地。“你疯了!”

这一脚没有丝毫保留,用了十成十的力,张雨欣被踹倒在地,爬不起来。

碎瓷片还在耳朵里插着,耳朵汩汩冒血,谭雭担心自己这条命交待在这,急急忙忙从张雨欣身上迈过去,去车库取车打算去医院。

到医院挂了急诊,好在事情没他想象的那么严重,瓷片并不是特别长,只是卡在耳廓里,扎出不少血,但是没有深入到里面,影响不大。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心。他能感觉得到,张雨欣是真的想杀了他。今天是他侥幸逃过一劫。那下次呢?他不能拿自己的命赌,那个女人疯了。

他是公众人物,如果是以前,为了自己的声誉,经过危险,还是会去想其他的办法。但是现在,他已经没希望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从医院里出来,就开车去了最近的公安局......

当谭雭带着警察回到家中时,却见家中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儿光亮。谭雭心下一咯噔,以为张雨欣畏罪逃了。

带人冲进卧室打开灯,张雨欣稳稳躺在床上,睡得安稳。好似被灯光晃到,张雨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抬起一只手挡了下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你回来啦。”

要不是耳朵还隐隐作痛,谭雭甚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错乱了。

张雨欣打了个哈欠,好似才发现还有别人,拢了拢睡衣坐起来:“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有警察.......”

“哎呀,你耳朵怎么了?”还没等他们回应,张雨欣惊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谭雭身边。“耳朵怎么了?快,我看看伤口,怎么受伤了?”张雨欣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伸手似是想碰他的耳朵。

她抓着瓷片恶狠狠向他扎来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谭雭应激般一把推开张予曦,大吼:“别碰我!”

张雨欣摔倒在地,头刚好磕在床头柜的抽屉把手上,捂着头呼痛。

“你干什么?”这情况,让两个刚刚因为张雨欣走光想要退出去的人,立即止住了脚步。

谭雭去报警时,说的是他老婆疯了,精神出问题了,要杀他。

此时此刻,那个偏年轻的警察小声嘀咕了句:“疯了吧?当着警察面就敢打人,到底是谁有精神疾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