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是被虻虫咬了,快让我看看。”珊瑚一脸紧张,说着伸手要去解千荨的衣衫。
千荨想了想,就任她解了。
灯火下,只见白皙的肩头上有两个紫红色的小点,珊瑚伸手摸了摸,疑惑不解,“奇怪,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
千荨连忙拉起衣衫,“可能是不小心被荆棘挂到了吧,没事的。”
千荨自见到两个小点后,便立刻明白之前打入肩头的暗器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银针。
没想到之前偷袭她和大叔的人竟然是洛轩,那个混蛋简直太可恶了!居然使用这么阴毒的暗器。
爱穿女装,以银针为武器,他不会是那个啥吧?
珊瑚眉头一皱,“这怎么行!我去拿点药来,姑娘你等着!”
“哎……”
千荨话未出口,珊瑚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她想说,这点小伤,她自己能处理,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啊。
果然,没多会儿,珍珠就拿着个装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托盘进来了,开口便问,“姑娘究竟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快让我看看。”
于是千荨只得再次拉开衣衫,珍珠伸出白皙细嫩的指尖在她肩头按了按,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奇怪……”
千荨紧咬着牙关,等她检查完,又上了点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没事的,是珊瑚姐姐太大惊小怪了。”千荨笑着掩饰。
珊瑚却是满脸不解,明明姑娘刚刚疼得脸色都变了,怎么这会儿又没事了?
珍珠看看两人神色,也不再多问,“天色不早了,那千荨姑娘早些休息吧,我和珊瑚就睡在外间,夜里若有什么事唤我们一声即可。”
“嗯。”千荨轻轻点头。
直到她们两个伺候着自己梳洗,又躺到床上,才放下一层又一层的帘帐,吹熄烛火轻声退了出去。
千荨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愉快的划了划手脚,真是舒服啊。
正当她快要睡着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惊得她又立刻坐了起来。
可看看滴漏,时辰已经不早。
“算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说完又往后一倒,躺回了被窝里。
这一夜千荨睡得很沉,迷蒙中仿佛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一身古装的她站在人来车往的街头,激动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周围的人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她却完全不理会那些怪异的目光,在大马路上尽情的撒着欢,兴高采烈的蹦跶。
可没蹦跶几步,一辆汽车忽然失控般的朝她冲来,惊得她猛地一睁眼,将坐在床边的珍珠吓了一大跳。
“姑娘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珍珠伸手摸了摸千荨的额头。
千荨看着素雅的绣花帐顶,有片刻的失神,随即一脸失落的摇摇头,“没……没事,不算恶梦……”
不算恶梦?都吓成这样了还说不是恶梦?
珍珠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却并未过多追问,只笑着道:“姑娘该起床了,时辰已经不早了。”
千荨语带困意,似乎还未睡醒,“好姐姐,天都还没亮呢,再让我睡会儿吧……”
她翻了个身,面朝里边,准备再继续接着睡。
大概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她不过是知道瘾君子可能是穿越人士,晚上就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
她之所以让青莲帮她查瘾君子这个人,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如果瘾君子是穿越人士,那么他会不会知道回去的方法呢?
虽然混迹在这个时空多年,但她内心深处仍是十分渴望回去的。
珍珠见她这般赖床,也是哭笑不得,她朝帘外唤了一声,“珊瑚?”
珊瑚低低应了,伸手拉开一层又一层的帘子,让光线一点点透了进来,不一会儿,整个房间明亮得有些刺眼。
千荨一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只眯着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珊瑚欢快的答道:“现在已经巳时过半了。”
“巳时……过半……”千荨猛地弹坐而起,“啊!都已经十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