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沉吟了一下，说道：“可以。”
反正已经传授了，林川也没有要求卡桑德拉不得泄露。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法不禁止则自由。
林川也不能肯定，自己即使要求了，如果不签订契约，卡桑德拉会不会遵守了。
听到林川的回答，卡桑德拉大喜，连连叩拜！
“多谢领主大人，多谢领主大人。您对穴居人的恩情，卡桑德拉永世不忘！愿追随领主大人，永生永世，作为报答！”
林川一愣，他倒没有这个想法。一段咒语而已，也不算多么的难得。只是在基础中，还算得上是精品了吧。
但也不至于啊！
林川自己也是得来的太容易了，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珍贵。
艾薇塔都是看了一眼林川，林川自己却不觉得有这么重要，
“行了，你起来吧。不用这么大礼，那咒语，我送你就是了。”林川说道：“你尽可以将它传给其他的穴居人，我不会计较的。”
在林川看来，穴居人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两样。
顶多就是审美观念不同，林川不会喜欢穴居人。
但其他的，林川却并不会歧视对方。
“不过，你的部落恐怕已经全部被黑暗精灵屠杀了。想来，你暂时应该没有其他的族人了吧？”
或许是提到了卡桑德拉的痛脚，卡桑德拉脸色难看。或许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多么的无力，又或者，是自己曾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的被抓走，然后死在了那个祭坛上。
卡桑德拉十分的痛苦，脸色都有些扭曲。
“你……”林川想要安慰一下，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卡桑德拉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很快，卡桑德拉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将痛苦隐藏了起来。
“没事，地下世界还有很多层，有很多的穴居人部落。我迟早会重建部落的！”
“嗯，会的！”林川点点头，应和的说道。
重建部落事小，很容易就办到。
穴居人的繁衍还是很快速的，甚至比人类还要快。
而且穴居人每一胎，都能生出数名胎儿。这才是穴居人虽然战斗力低下，却可以在地下世界繁衍到如今的原因。
几乎地下世界所有的种族，都可以奴役穴居人。在那些种族里，穴居人都是作为奴隶，干苦活重活的，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林川以为，就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卡桑德拉又问道：“伟大的领主，不知道您信奉的是哪位伟大的存在。是否愿意接纳我们穴居人？”
嗯？
这是准备该换信仰？
不对，穴居人本身并没有信仰，穴居人因为缺乏修行的法门，基本上都没有出过什么强者。
也没有哪位伟大的存在，愿意接受穴居人。
穴居人实在是太弱了，而且提供的信仰太少了。
不知道为何，每一位穴居人提供的信仰，都比不上人类等。
加上，穴居人没有强者，提供的信仰，都是最普通的人类还要低一等。
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再穴居人这里发展信仰。
但林川却突然觉得，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信仰源！
穴居人提供的信仰是少，可抵不过穴居人人口多啊。
比如说，人类的人口是1的话，穴居人最少都是10！
如果一个人类可以提供1点信仰，一个穴居人可以提供0.7，乃至是0.5，0.4，都可以！
因为基数在这里，总量总是可以上来的。
林川在思考，就没有第一时间答复。
卡桑德拉就有些黯然，心里想到：“果然，还是没有人愿意接收穴居人啊。这世界上，难道就真的没有穴居人灵魂的归宿么？”
艾薇塔冷笑一声：“艾德文大人，还有生命女神怎么可能会收穴居人做信徒？穴居人那么……”
那么什么，艾薇塔没有说，但林川知道。
那么丑！
是的，穴居人完全不符合精灵的审美，精灵神系的诸神，是不可能接收穴居人作为信徒的。
林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作为神只来说，不是应该只关注信仰，而不是信徒的长相么？
但很显然，精灵神系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精灵神系中，也就只有前不久刚堕落的蛛后萝丝，才会接收奇形怪状的信徒。
蛛后萝丝的信徒中，有着燃灵蜘蛛在内的众多蜘蛛，或者是蜘蛛人！
其他的精灵诸神，居然没有一个收那些丑陋的种族作为信徒的。
至少，也必须是人类这种，长相虽然一般，但也有很多比较英俊的。
也就是说，精灵诸神，也是一个颜控的种族！
艾薇塔的话，让卡桑德拉压低了脑袋，他也就是抱着万一的想法。
此前，林川的不歧视，甚至还愿意传授他咒语，让卡桑德拉产生了一种侥幸的心理。
或许，这位伟大的领主大人，他背后的伟大存在，就愿意接收穴居人呢？
神只的态度，是会影响到信徒的。
比如这位幽暗少女的信徒，不就受到了影响，不喜欢穴居人么？
如果林川不歧视，那么是不是也代表了林川背后的伟大存在，也不歧视穴居人？
但事实表明，自己还是想多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奇迹，也没有神只愿意接收穴居人作为信徒。
因为，没有神只愿意，在穴居人死后，接引穴居人的灵魂前往神只的国度。
那些真神，都不想在神国中，每日都看到穴居人的存在。
有些黯然的低下头，甚至比之前林川赐予咒语，答应他教授给其他的穴居人的时候，还要低！
林川看了艾薇塔一眼，原来，精灵都是这样的想法。
甚至，所有的神只都是这样的想法。
所以，这才是艾欧大陆，现在为止，唯一的一个突破口！
别人看不上，那是因为别人有故有的基本盘。
林川没有，所以林川才会看到。
而且，出身地球的林川，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自由平等的信念，一直在影响着林川。
就算是在艾欧大陆拼搏了这么久，手上也握着一些特权。可林川还是没有彻底的改变。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嗯，你让我尝试着询问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