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婉低着头,在陆景辰的身后默默跟着进宫了。
她两眼时不时地瞥向周围的景况,周围的侍卫穿着大红色的宫服,一手握住别在腰间佩刀的把柄,眼睛像是天空中盘旋的老鹰锐利有神,将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距离宫殿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每行一步,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就要湿三分。
明明没有做坏事,但是被这么盯着就是免不了心虚,有一种自我怀疑的感觉。
过了长路的另一扇门的时候,诗婉见周围的变成了跟妆容跟她一样,但是衣物是粉色宫装的宫女了。
她才稍微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然后在抬头之际看到身前某人的侧脸,那叫一个厉害!
陆景辰脸上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睫毛也没有颤动一下,目视前方,眼光寒扯,波澜不惊,仿佛对一切都能应对自如。
诗婉不得不暗暗大写“服”字!
到了一个花园里,诗婉见着没有他人,赶紧快走两步上前,偷偷拽拽对方的衣袖,小声嘀咕着。
“陆景辰,你是怎么做到从容不迫的,快教教我!”
对方个睨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不屑,嘴角微翘。
“那你得先交学费!”
“多少?”诗婉小脸上透露着不满,这人还真是会赚钱啊!
“一千两!”对方淡淡地说着。
听到这个数目,诗婉嘴角抽了抽,怼道,“那你还不如去抢!”
对方抬了抬眉,倒也没计较她,径直往前走,却发现身后的人紧紧扯着他的衣角不肯放。
“怎么?”
诗婉一脸痛苦的样子,眼里有些委屈,另一只手按摩着她的膝盖,“我...腿麻了...”
对方看她一眼,没好气的样子。
“没出息!”
听着对方嘲讽的话,诗婉顿时更加无奈,为自己辩驳起来。
“我也不想啊!你要知道路过那城门的时候,一个个侍卫人高马大的,还死死地盯着我,手里握着刀,我;老想着要是一不小心出差错,被砍怎么办?然后就...”
看到诗婉一个劲儿地拽着自己的袖子不肯放,陆景辰低头瞥见自己的玄色金丝流纹的衣袖居然留下了一大堆的水渍,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某人的汗。
“唉!”男人长叹一口气,有些带责备地道,“明明是你没出息想得又多,怎么当初对我的时候,那股狠劲儿哪儿去了?”
诗婉瘪着嘴,委屈到不行了,眼睛泛着晶莹。
“你当时脑子不清醒,我才有机可趁的嘛!”
男人闻言,嘴角抽了抽,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爪子拿开!”
说着就像将她的爪子打掉,结果诗婉实在抓得太紧了,那一声清澈无比的响亮,顿时诗婉的手上多了一条大大的红印子。
于是她的手终于肯放开了,还伴随着响彻无比的哭声。
“哇!”
她忍不住了,身心委屈,陆景辰见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发不出声,人儿哭的更加厉害了。
那泪水简直都可以将他的手洗的干干净净了。
陆景辰完全想不出,为什么这家伙每次跟他呆一块儿的时候,就那么爱哭。
可是他一点也不擅长劝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某人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