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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景暮就这样登堂入室,连行李都搬来了。

贺太太很有先见之明,一个人先跑去别墅住了。

孤单寂寞冷怕什么,只要有女婿有外孙抱,她天天觉得跟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贺氏公司的办公室内,贺炽夏将周景暮给支开,她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内,手指在椅背上一下下敲着。

很快,秘书带着两个男人进来了,她纤细的腿搭起来,目光森然,不怒而威。

“贺总,就是这两个闹事的。”

“你先出去。”

“是。”

秘书冲另外两个保镖示意,他们走到贺炽夏身边,跟两尊大佛一样,一左一右站着。

“你就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吧,看着不错啊!”

“别跟她废话,赔偿款的事怎么说?”

贺炽夏翻开桌上的一份资料,扫了两眼,“还能说什么,不是早就解决了吗?”

“把人烧坏了,这点钱就想解决?”

“当初可是你们签了字的,我把钱都给足了你的,这下还想反悔?”

中年男人插着腰,钱呢,是拿了不少,可谁会嫌钱多呢?

那是之前不知道周景暮背后的人,这么有钱啊。

“我老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每天每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贺炽夏一声嗤笑,“是吗,那你多陪陪她啊,她晚上睡不着,你去哪了?”

“你什么意思?”

她手指白皙,因为怀孕的关系,美甲也卸了,她指尖在那堆资料上像是在弹钢琴一样。

贺炽夏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有些吃不透她要做什么,那头刚接通,贺炽夏就说道,“喂,是财经大学吗?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学生叫陆兵的?我找他,麻烦让他接下电话。”

男人见状,不顾一切就要冲上来,“你找我儿子干什么?”

贺炽夏两根手指捏着她的手机,让它在她的虎口间打着圈。

一名保镖过去,旋住他一条胳膊,将他死死地压在办公桌上。

贺炽夏将手机放定在手边,冲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电话那头可能还有人听着,别给你儿子丢脸,对了,他还是学生会主席吧?”

男人脸色那叫一个青紫,龇牙咧嘴的,可就是不敢大吼出声。

贺炽夏打翻了手边的一杯水,水渍顺着光滑的桌面流到男人的面颊上,整张脸都好像浸在水里面。

“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讲讲,他母亲毁了容在家日日不敢出门,可他父亲拿着赔偿款,却夜夜找新娘啊?不过你这么不要脸……也不在乎了吧?”

男人死死地咬着牙。

贺炽夏掐断了通话,保镖将男人拉开。

他满脸都是狼狈,瞬间像斗败的公鸡。

贺炽夏拿起桌上那些没有装订的资料,朝着空中砸过去,一张张印着照片的A4纸跟雪花一样洒下来。

那些纸纷纷落到两个男人的脚边,那上面有他们家里人的信息,一看就是找人跟踪过的。

贺炽夏双手撑着办公桌,慢慢起身。

“捡起来吧,拿走,别脏了我的地儿。”

另一个男人一句话不敢说,蹲下身就捡。

“仗着你有钱,欺负人是吗?”

“是啊,”贺炽夏没有不承认,“这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有钱,我要真想跟你们玩,我能玩到你家破人亡信不信?”

她耸了下肩膀,将商人的阴险显露无疑。

“我还能让你儿子,提前经受社会的毒打呢。”

男人嘴唇开始发抖。

贺炽夏挥挥手,“最后警告你们一句,不要再去找周家人的麻烦。”

地上所有的纸都被捡起来了。

贺炽夏食指虚空朝着二人轻点,“要不然……”

这女人,刚剪了一个短发,洋气的要命,简直就像是时尚杂志上的封面人物。

可她显然一点都不好惹,她不喜欢跟人慢慢磨,就喜欢一口将人咬死的痛快。

周景暮拿着买好的水果上来,被秘书给拦在门外。

“怎么了?”

秘书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

“贺总在开会。”

“那我去会议室。”

周景暮刚转身,秘书才松懈下,他却一手推开了门。

他高大的身影往里走,目光扫过那两个气焰已经被浇熄的男人。

他脸色一冷,“你们怎么会在这?”

“滚出去。”贺炽夏一开口,两人灰溜溜地跑了。

办公室内就剩下二人,周景暮将水果放到桌上。

“请用,贺总。”

哎呦,这口气不对啊。

贺炽夏去旁边的休息区坐着,“来,过来哄哄我。”

周景暮靠着办公桌,两条腿慵懒地搭着,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贺炽夏冲他勾勾手指,“我饿了,来喂我。”

他托起买来的水果,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周景暮拿了一个樱桃,没有给贺炽夏吃,却是径自放到了自己嘴里。

他一口口咬着,更加显得几分唇红齿白。

贺炽夏喉间滚动下,她手掌摸到男人结实的背上。

周景暮吞咽下去时,喉结格外突出。

贺炽夏心跳更加扑通扑通的,这不就是个男妖精嘛。

她掌心在他背上摩挲两下,周景暮斜睨她一眼,“贺总,医生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贺炽夏知道他想说什么,“医生说了那么多,你指哪一句?”

“你属于高龄产妇,需要格外注意,整个孕期都要避免……”

他又拿了一颗车厘子放到嘴里,他凑近她的耳边,她都能听到咔嚓咬下去,溅出汁水的声音。

“避免剧烈运动。”

嗓音经过了果汁的浸润,更加性感,贺炽夏咽了下口水。

周景暮将水果盒往她手里轻放,“我还有点事,我先出去趟。”

“你——”

贺炽夏望着他的背影,“你给我回来!”

这人真是胆子越来越肥,压根就没有理她的意思。

周景暮站在走廊上,秘书拿了一杯咖啡给他,“贺总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这种事,悄悄解决掉就是了。”

“她知道你可以解决,但贺总说,不想你在这种人渣身上浪费时间。”

秘书还要给贺炽夏订饭,说完这话就走了。

晚上,贺炽夏推开健身房的门,看到周景暮在里面运动。

他臂力惊人,两手吊着一根长杆,整个人腾空起来,身体放平。

她练一辈子恐怕都完成不了这个动作。

贺炽夏走到他身边,他上身换了件背心,手臂肌肉那叫一个结实。

她靠在边上看着,周景暮目不斜视,“怎么了?”

“你也太自律了,我好困,早点睡?”

“你先睡,我一会就好。”

贺炽夏怀疑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气鼓鼓地出去了,等周景暮回到房间时,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他倒了一杯牛奶,推开书房的门。

贺炽夏正在处理公事,头也没抬,“忙着呢。”

周景暮走过去,将牛奶杯放到她手边,他坐在了桌子上,她余光扫过去,鼻息立马变得滚烫起来。

他出了汗,上衣脱掉了,要命的胸肌又发达,腹肌连着人鱼线一路蜿蜒到他的裤腰处。

贺炽夏摸了摸鼻子,“在家能不能多穿点?”

周景暮身上有汗,贺炽夏装着很嫌弃的样子,“都要馊掉了。”

“你闻到了?”

“嗯。”

一滴汗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挂,一直淌过胸口,很快顺着腹肌纹理往下。

贺炽夏眼睛都挪不开了。

周景暮看得想笑,“要不要摸摸?”

她想说谁稀罕呢,可话还没说出口,脑袋就诚实地点了点。

周景暮抓过她的手,让她按在自己胸前,他拉着贺炽夏的手腕一点点往下。

虽然她也不是没摸过吧,但他刚运动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全部的肌肉都是坚硬的。

贺炽夏心跳得快要从喉咙口钻出来了,她手掌很快来到他裤腰处,周景暮松了手,她心思就变得活跃起来。

贺炽夏指尖往里钻,她口干舌燥的,只不过下一瞬就被周景暮扣住了。

他将她的手拉出来,“往哪摸呢?”

“不是你让我的吗……”

周景暮低头朝自己身上瞅了眼,“我只是让你检验下,我锻炼后的效果怎样,不要想歪了。”

他说着站起身,“身上黏得难受,我去冲个澡。”

“周景暮!”

他走到门口了,贺炽夏气得脑仁疼,“你给我等着!”

周景暮回头看她,“孕妇要控制好情绪。”

“控制个鸟啊!”

贺炽夏忍不住爆粗口了。

周景暮忍俊不禁,笑容变得暧昧起来,“好,我尽量。”

他走出去后,贺炽夏才反应过来,“你大爷的。”

行,他能耐,他现在是苦行僧是吧?

好,等孩子生下来,她看他是不是要继续这种苦日子。

贺炽夏用手扇着风,啊,不行,她得去洗个澡缓解缓解。

贺炽夏今天算是把这笔帐记下了,以后一定得找到算账的机会。

戚佑跟新来的阿姨磨合的不错,毕竟修玉敏最近给他买了不少新玩具。

门铃声响起,他第一个跑去开门。

宋相念坐在客厅内,就听到他喊了起来,“妈,姐,快过来——”

贺执遇率先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陌生男人,挑着几担东西。

修玉敏一看这阵仗,“这是干嘛呢?”

贺执遇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去,双手毕恭毕敬奉上一张红色的帖子。

“干妈,我是来提亲的。”

修玉敏哎呦一声,“搞这么大阵仗。”

婚书都是贺执遇手写的,封面上镶着绸缎,就连上面比翼双飞的图案也都是他亲手绣的。

戚佑觉得好玩,走过去看担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姐,好多金子啊,还有钱,我能拿一张去买奶茶喝吗?”

修玉敏就差揪他耳朵了。

几人坐了下来,贺执遇将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放到茶几上。

“干妈,您能同意这门亲事吗?”

这冷不丁上门的,让她怎么回答?

“你们谈归谈,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变数。”

修玉敏听着年轻人这么直白的话,望了眼边上的宋相念。

“囡囡,你觉得呢?”

宋相念摸了下头,“我今天没洗头,去民政局拍照是不是不好看呀?”

“……”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现在年轻人的矜持在哪里啊?

戚佑蹲在那边,拿起两个金碗碰了碰,声音清脆,拿来喝粥肯定不错。

修玉敏原本想将贺执遇先赶走的,可是看着女儿嘴角边怎么藏都藏不住的笑,她也有些不忍心。

她留了贺执遇在这吃晚饭。

晚上,宋相念带着贺执遇下楼,修玉敏跟到了门口,探出上半身,“囡囡,马上回来啊。”

“好。”

两人一路散着步,宋相念看看时间不早了。

“快回家吧。”

贺执遇停住了脚步,“其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啊?”

贺执遇将藏在兜里面的单子拿出来,是好多张纸钉在一起的,宋相念翻看眼,居然是婚前的体检项目。

“我保证,我是健康的、可以跟你结婚的人。”

“贺执遇,谁怀疑你不健康了呀,你怎么……”

她抬头,却见贺执遇满脸的认真和严肃。

宋相念跟着收起笑意,“那我改天也去做一个。”

“你不用,不管你怎样我都要你。”

贺执遇将她抱在怀里,“你觉得我选定的结婚日,怎么样?”

宋相念声音软糯,甜美,“挺好的呀。”

现在就着手准备的话,还来得及。

贺执遇下巴轻靠在她头顶上,“我把这个单子给你,还有另一层意思。”

“你说话不要大喘气,一次性讲完好不好?”

贺执遇亲了下她的脸颊处,宋相念怕碰到认识的人,一直将脑袋埋着。

“我想把我自己也给你。”

宋相念身体微微一僵,“你要给我?”

贺执遇手臂朝着身后一指,宋相念看到一座酒店矗立在夜空中,那灯牌仿佛正在冲他们招手。

来啊来啊,尽情放纵一次吧。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这男人怎么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