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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国的脖子被人按住,很快被七手八脚抬出审讯室。

空气中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点点滴滴一直蜿蜒到门口。

修玉敏显然也没想到赵立国会把利器藏在头发里,她止不住发抖,幸好他割的是自己,这要是把宋相念骗到跟前去……

那她不是要疯了吗?

宋相念拍了下她的手背,“妈,我没事。”

“囡囡,没吓坏吧?”

宋相念刚才离赵立国最近,也看得最清楚,他手里攥着的应该是刮胡刀的刀片,锋利无比,一刀切在颈动脉上,活不成了。

她走到外面去,门口还有名女警在。

“你还好吧?”

宋相念眼里都是长长的血渍,“他要是真死了,他女儿是不是就有救了?”

“应该吧,他刚才也说了,要把肾脏给他女儿。”

“难道不需要配型吗?”

“已经做过了,刚被抓进来的时候,他女儿情况危急,我们这边就破了个例。”

宋相念意识到踩在一滩血上,将脚步挪开些。

“结果呢?”

“匹配上了。”

宋相念形容不出当时的心情,和修玉敏离开时,脑子里嗡嗡的,只依稀听见身边的人在说话。

“这种人……死了最好,真要上了法庭,死刑还够不上呢……”

宋相念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车旁,却没有伸手去拉开车门。

“这就是自己女儿和别人女儿的区别吗?我从来不知道,他还可以是一个无私的父亲,可以这么决绝的要了自己的命。”

修玉敏怕她心里难受,“什么无私啊,坐牢多难受,他要真的爱她女儿,早就可以去自首捐肾了。”

坐进车内,修玉敏让司机开回家。

“妈,我还要去工作呢。”

“今天就算了吧。”

宋相念看眼时间,已经要迟到了,“这就是上班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过来。”

司机在前面调了头,宋相念听到外面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赵立国被抬上去时,看到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冰冷的手指上,却没有一点的温度。

他没什么可以留给宋相念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干脆地供出宣婧。

赵立国闭上了眼睛,想到宋相念高烧不退喊他爸爸的时候,他也曾用匙子碾碎了米粥,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塞过。

宋相念坐在车里,听着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

修玉敏到家时,贺执遇果然还在。

戚佑喜滋滋地凑上前,“妈,我作业全部完成了,哥还给我批改过了呢。”

修玉敏将戚佑关在了小房间里,然后带着贺执遇来到书房。

她开门见山,把话说透了,“你和囡囡的事情,我不同意。”

“干妈,我只想跟她在一起。”

“我反对,最大的原因是我想让我女儿找个健康的人,很显然你不是。”

贺执遇还想说什么,却被修玉敏打断了。

“你在商场发病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你妈为了你,也找过不少心理医生。执遇,我对囡囡的爱和愧疚一样多,我真的不想看她余生被你拖累。”

修玉敏话说得很重,三两句话,将贺执遇到了嘴边的勇气给击得粉碎。

他走出书房,看到了偷偷溜出来的戚佑,男孩往他身边靠去。

“哥,妈是不是说让你在这吃中饭?”

贺执遇不知道怎么回答,径自离开了。

宋相念忙碌了一整天,中午还接过一个电话,警方告诉她赵立国经抢救无效,死了。

她晚上才回家,进屋时听到修玉敏在说戚佑。

“饿饿饿,长了嘴巴就为了吃饭吗?”

“那天都黑了,我饿嘛。”

“要不然让他先吃?”阿姨也在旁边帮腔。

“惯得他!”

宋相念快步走进去,“爸,妈,我回来了。”

“耶,姐姐回来了,开饭喽。”戚佑肚子都快饿扁了。

宋相念很不好意思,“我不是发了短信,让你们先吃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进入厨房,想帮忙盛饭。

阿姨端着一盘糖醋鱼出去,回头就看到宋相念打开了电饭煲,她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勺子。

“哪能让你干这个活啊,赶紧出去吃饭吧,全家人都等着你呢。”

宋相念只好走了出去,看到餐桌上还有蛋糕,“今天好丰盛,满满一桌子菜。”

“妈就是看你太瘦了,想让你多吃点。”

宋相念坐了下来,戚佑在旁边插一句话,“妈上午骗人,哥没在这吃饭。”

“他有急事要忙,又不是我不给他吃。”

宋相念若有所思地吃着菜,贺执遇肯定也收到了赵立国的死讯,他此时应该也能释怀不少吧?

翌日。

贺炽夏的车开进了医院,秘书想要带她上楼,但她拒绝了。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上去一会,马上下来。”

她也没让周景暮跟着,只是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周景暮靠着车门,眼看着贺炽夏的身影消失在眼里,他望向旁边的秘书,“为什么不让你盯着?”

“等结束后,会有人通知我的。”

“她这是怎么了?”

秘书的眼里燃烧着怒火,“问你啊。”

“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太冷情,平时就不爱说话,秘书喉间滚动几下,但是又怕贺炽夏骂她多事。

“没什么!”

她话虽这么说,但看他的眼神就跟用刀子在刮一样。

周景暮颀长的身子靠在那,等了会,秘书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时不时又看着手机。

“我上去。”

周景暮也不放心,抬腿就要走。

秘书赶紧拦住他,“你去干嘛呀,别乱来。”

“万一她要在医院里遇到点麻烦怎么办?”

秘书两手死死地拦在周景暮面前,“你也不方便去。”

“她到底去看什么?”

秘书欲言又止,哪里能拦得住他,周景暮一个闪身过去。

她想要拉住他时扑了个空,秘书急得追在后面。

“贺总可能怀孕了。”

周景暮后背僵直,高大的身影一点点转过来,“你说什么?”

“肯定是你的吧?”秘书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你天天跟着贺总,她身边就你一个男人。”

“什么叫可能怀孕了?”

“自己测了下,是两条杠。”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秘书看他脸色阴沉,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周边的气压越来越沉。

“贺总不想要孩子。”

周景暮转身就往电梯那边跑去。

贺炽夏预约的VIP通道,刚做完B超出来,医生看了眼检查结果。

“是怀孕了,要吗?”

贺炽夏盯着单子上的一团黑影,“不要。”

“你确定?我看你岁数不小了,家里有孩子了吗?”

“没有。”

医生又冲她看眼,“真的不要吗?”

“嗯。”

“那好吧,现在刚怀上,要做的话就趁早。”

贺炽夏也是个狠人,“就今天吧。”

“好。”

周景暮跑到电梯口,想到不对,又回去将秘书给拎上。

“她在哪?几楼?”

“贺总不让你上去,我们还是在这等吧。”

“她也算是高龄产妇,要是出了点问题,你负责吗?”

秘书可禁不起这么吓的,一把就被周景暮给推进了电梯内。

两人来到四楼,顺着悬挂的标识找到妇产科。

“哪个医生?”

秘书报了个名字,“在一号诊室。”

周景暮已经冲过去了,吓得导医台的护士不停喊他,“喂,男士止步,你回来!”

他充耳不闻,径自来到一号诊室门口,门是关着的,周景暮连门都不敲,上前就做了个推门的动作。

“啊——”

里面的女人刚要把上衣解开,“你谁啊,你干嘛?”

诊室内没有贺炽夏的身影,秘书很快追了过来,探进脑袋找了圈。

“请问是周蕙医生吗?”

“周医生在隔壁,右手边。”

周景暮往边上走去,被吓个半死的女人还在叫,“这不是流氓吗?差点把我看光了。”

秘书杵在门口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周景暮已经推开了另一扇门。

秘书扭头就看到他走进去了,并且一把将门关上。

贺炽夏一回头,男人的身影已经逼到跟前。

“你怎么来了?”

“你要把孩子拿了,是不是得问问我的意见?”

贺炽夏收起桌上的一堆东西,“孩子在我肚子里,问你干什么?”

医生看了看两人。“要不你们回去商量商量?”

“不用。”贺炽夏抬起眼帘,漂亮的五官染上一层愠怒,“你先到外面去等我。”

周景暮手掌撑在桌上,身子往下压,目光同样带着攻击性,“你是不是不喜欢对人负责?”

“我确实不想要孩子,太累赘。”

“你把我勾到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

贺炽夏腾地站起身,“周景暮,你想爬到我头上吗?那次是不是你忍不住的?酒店里没有套,你就直接……”

两人在里面争吵起来。

周景暮握住她的手臂。“走。”

有他在,今天这件事就成不了。

贺炽夏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廊上都是人,她有头有脸,哪里还敢叫嚷。

回到地下车库,周景暮没让秘书上车,他拉开了驾驶座的门,冲着司机道,“下来。”

司机也听他的,就这么下去了。

贺炽夏一看,推开后车座的门,刚出去两步,却被周景暮给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贺炽夏很不耐烦,本来心情就差到极点。

周景暮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另一手轻松地握住她两手手腕,然后当着司机和秘书的面,将她的手腕一圈圈缠起来。

贺炽夏跟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你松开!你是不是搞错主次了?”

秘书眼看着周景暮身上的气场太强,难以接近,但为了自己老板,还是上前了两步。

“你别这样,贺总还怀着孕呢。”

“没你的事。”

贺炽夏的手被打了一个专业的绳结,自己压根解不开。

“上车。”周景暮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贺炽夏嘴角挂了抹冷笑,“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留着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让他认你。你算什么啊?不过是个私人保镖罢了……”

秘书赶紧退到安全区,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贺炽夏这话,倒是没把周景暮给激怒。

他只是用他一贯懒散的嗓音还击道,“真能叫。”

周景暮贴到贺炽夏的耳边,“你在床上的声音,可比现在单调多了。”

贺炽夏抬起高跟鞋狠狠踢过去,可周景暮躲得轻松,“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把你丢上去?”

贺炽夏脸色变了变,只好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扬长而去,司机问了秘书一句:“他跟贺总哪个是老板啊?”

“一个是老板,一个是老板的男人,咱们谁都别得罪。”

“好咧。”

车子开回贺炽夏的住处,她憋着一口气,等车子停稳后,就要去开门。

两人几乎是同时下的车,贺炽夏将双手递到他面前,“解开。”

“你家里我还从来没去过。”

周景暮甩上车门,一看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别得寸进尺……”

周景暮拉住了领带,她就只能踉跄着跟在后面。

他尽管没去过家里,但经常在楼下等她,所以知道她住在几楼。

贺炽夏还未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说话声,她慌里慌张,平时出门都是昂首挺胸的,谁不知道这儿住着一个女霸总。

可她现在算怎么回事?

“周景暮!”

“怕了?”

怕你妹啊!

贺炽夏没有骂出声,“你先给我解开。”

电梯那边的几个人进去了,周景暮见状拉着贺炽夏往里走。

她就怕遇到什么邻居,早知道就带着贺太太去园区的别墅里住了。

来到家门口,周景暮用她的指纹开锁,好在贺太太没在家,贺炽夏绷着张脸,“现在总能把我放了吧?”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要孩子?”

“没想过要。”

“那还来得及,现在考虑考虑。”

贺炽夏一心扑在事业上,这要是带着个孩子,不要疯掉吗?

“不用考虑了。”

贺炽夏眼看着周景暮的目光转冷,他拽着她的手臂就往房间里走去。

他也不知道她住哪一间,进去后就将门踢上了。

贺炽夏气得抓狂,“我警告你……”

“警告我怎样?”

他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周景暮五官硬朗,生气的时候脸上带着凶戾,他们尽管睡过一张床,但说到底,贺炽夏对他了解不深。

他这体格,一拳头就能将她砸晕,贺炽夏还是有些发怵的。

“我的意思是,一旦生了孩子就要对他负责了。”

“我懂了,你是不是就想玩玩我?”

这话说得,一顶渣女的帽子就戴到她头上了。

周景暮看了她两眼,堵住她的嘴巴亲她,贺炽夏这会想推也使不上劲。

他身子压上来,将贺炽夏紧紧地抵在墙壁上,一只手也往她裤腰里塞。

贺炽夏全身虚软,不行,她完全招架不住这个男人的攻击。

这要放在古代,周景暮必然是个害得女帝不早朝的混蛋。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贺炽夏崩紧了双腿,“不。”

“真不?”

“是。”

周景暮再度吻住她,有些人一碰就会上瘾,贺炽夏都快站不住了,喘息声刺挠着男人的神经。

可他此时却很冷静,完全不顾身体的疼痛感,将掌控权都握在自己手里。

贺炽夏头发丝都乱了,周景暮的吻一点点从她嘴角边移到她耳垂上。

“孩子要是没了,我们也结束了。”

“你以为……我找不到别人吗?”

周景暮低笑开,“能让你这么快乐的男人,找得到吗?”

“!”

用这个来威胁她?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要命!

说的话让人面红耳赤!

周景暮问她,“你喜欢吗?”

贺炽夏坚决不能为男色所惑,毕竟这关系到一辈子的事。

“我答应你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周景暮的手停顿住,“当真?”

“我骗你干什么?”

贺炽夏靠着墙壁,才让自己没有滑坐下去,“一会我妈就回来了,你先离开这。”

周景暮看了眼她的肚子,“我明天来接你。”

“好。”

他走出卧室,贺炽夏心想着晚上再去趟医院,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周景暮跟贺太太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怔住了。

“伯母,您好。”

哇塞,男人!

贺太太有点激动,小伙子长得好精神啊,还年轻。

“你好你好,你……你怎么在我家里?”

周景暮如实回答,“我送贺总回来。”

“贺总。”贺太太听到这声称呼,眼神黯淡不少,难道她误会了?

“为什么送她回来?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贺炽夏在房间里整理下衣服、裤子,刚准备出去。

周景暮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怀孕了。”

贺太太惊愕地张大嘴,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谁的?”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