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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哪来的花买,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姑娘了。”王叔在前面走了几步,又招呼宋相念过去,“我给你打着灯呢,不用怕。”

王叔一边走一边骂贺执遇,“越来越过分了,你也是……跟他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宋相念这应该算是被他骗过来的吧。

“冒昧问一句,贺先生是不是葬在这?”

王叔举高了手电筒,光束不够远,只勉强投在了半空中,宋相念顺着这束光望去……

“在最高的那块地上,修得最气派的那一座就是了。”

晚风拂过宋相念的面颊,头发丝软软地卷在脸侧,“那我应该去祭奠下的。”

“你是那小王八蛋的女朋友吗?”

“当然不是,”宋相念都觉得好笑,“您见过谁谈朋友,把人带这种地方来的吗?”

“那还真没有。”王叔冲着宋相念看了眼,“你倒是不怕,下次再来祭奠吧,我给你准备点纸钱和元宝。”

“好的。”

王叔将宋相念往外送,平时也没人跟他讲话,他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时间过得还真快,贺先生刚葬进来的两年,这儿可不安生了。”

“为什么?”

“就那孩子,经常大半夜溜过来,离家挺远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门锁着进不来,他就爬围墙,那么小的孩子经常摔得鼻青脸肿。”

宋相念望向了一侧的围墙,还挺高的。

“贺太太急得差点要得失心疯,第一次还是我找着的,发现的时候都是早上了,他抱着贺先生的墓碑睡得倒是香。”

算了,即便贺执遇这么混蛋,但还是原谅他一下下吧。

“姑娘,你怎么回去啊?”

宋相念掏出手机,这儿肯定是叫不到车的。她开了导航,发现三公里之外是陵岩山景区,那边应该有车。

“我走一段路过去,再打个车回家。”

“万一叫不到车呢?要不让你家里人来接吧。”

“不用了。”没人会来接她,宋相念冲王叔挥了挥手,“谢谢您,再见。”

一路上宋相念都没看到一个人,冷风吹刮在身上,她小手冻得发抖,只能塞进口袋里。

贺执遇回到住处,他形单影只惯了,站在玄关处换鞋,才看到置物柜上放着宋相念的小包。

拉链上挂了只毛茸茸的玩具兔子,贺执遇伸手捏了把,又软又萌的,还挺像那个姑娘。

宋相念辗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宋全安的呼噜声很响,隔着一层门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冷得直哆嗦,洗了个澡后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第二天,宋相念的脸色很难看,她起来做好了粥,宋全安一看到她这样子,不悦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可能有点感冒。”

“麻烦。”

宋全安拉开抽屉,随手掏出来一盒药丢到她的手边。“吃。”

她看了眼,是包感冒灵冲剂,宋全安也只有在她生病的时候才会对她好一点。

至少每次都是刚病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给她吃药了。

御湖湾。

贺执遇昨晚睡在了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传来时他睁了下眼。

有脚步的声音往他这边走,很快就是一个脑袋探过来。

“小贺先生。”

他对上宋相念的笑眼,贺执遇却觉头都大了。

“早上好。”她倒是热情,贺执遇躺在沙发内没动,一条手臂枕在脑后。

宋相念盯着他,认认真真地发问,“你昨天去哪买花了?”

“走开。”

她识相的往旁边退,客厅的地板上堆放着好几条毯子,都是贺执遇随手拿出来后乱丢的。

宋相念蜷坐在地上整理,她昨晚被冻得狠了,吃了药也没用。

她这会脑袋发晕,头一点一点的,像个没有精神的懒虫。

贺执遇坐起身,也看出了她的不对,“你病了?”

“好像有点。”

贺执遇看她脸红的不正常,“发烧了?”

宋相念面向他坐着,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啊。”

“你自己不会摸摸看?”

宋相念抬手摸着前额,反正浑身都是烫的,“不要紧,我出门之前吃过药了。”

“别死在这。”

他站起来就要走,腿刚挪出去两步,却不由顿住了。

“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宋相念觉得屋里好冷,该不会打着冷气吧。“在陵岩山那边打到了车。”

贺执遇目光居高临下地睇过去,她烧得耳朵都红了。

“你自己去医院吧。”

“又不是大毛病,我不去。”

宋相念整理着桌上的杂物,她小手纤细,手背上的血管蜿蜒出清晰的藏青色。

“找死。”

贺执遇丢下句话径自去洗漱了。他换了套居家的衣服出来,看到宋相念靠在茶几边上,生病了还不忘干活,就是嫌死得不够快。

可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把人丢在了墓园,她才生病的吗?

贺执遇回屋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楼层管家替他将早饭送上来。

贺执遇开了门,管家将两个袋子递给他,“药在里面,每样都拿了一盒,您看着说明书吃吧。”

他走到餐桌前,将药从袋子里全部倒出来。

好家伙,足足十来盒。

“你过来。”

宋相念都不想动,她勉强撑起身走过去,贺执遇让她自己选。“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我在家真吃过了。”

“显然不够,别给我找晦气。”

贺执遇拿了瓶矿泉水给她,宋相念拿着药盒子在研究,看着都差不多的功效。

他将药丸从铝箔纸内挤出来,每样挤了两颗,贺执遇的手掌心内放着一大把,“拿着。”

宋相念的小手摊开,接了一把的药过来。

贺执遇的意思是让她自己选,他转身去厨房间拿碗筷,外面的一次性餐具他不喜欢。

宋相念盯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药丸看,眉头苦唧唧地皱着,不喜欢吃也没办法,她眼睛一闭,将整把药都吞了。

贺执遇回来时见她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他再往她手里一看,是空的。

“药呢?”

宋相念赶紧又喝了两口水。“吃掉了。”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