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金珠宝的这种臭屁行为,最后换来的是紫嫣毫不客气地一顿捶打,原因?当然是金珠宝的言论,害得紫嫣很不幸地吐出了前一晚的隔夜饭。
到了门房处才知道,顾小公子的服务非常周到,他居然派了一辆马车过来,马车豪华又气派,里面的空间可以容纳至少八个人。
跳上马车的金珠宝东摸摸,西看看,最后一屁股坐到了柔软的车垫上,不胜唏嘘地道:“不愧是名震京城的麒麟王府啊,就连马车都布置得这么豪华。小姐,咱们阮府里没有这么漂亮的马车吧,我看你爹平时上朝乘的轿子,都不及这辆马车十分之一的豪华。凡”
阮静幽也觉得这辆来接自己的马车确实是太过华丽了,其实就算顾锦宸不派马车过来,阮府也有多余的轿子供主子们外出使用。
更何况,阮府和麒麟王府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就算是步行过去,也用不着太长时间。
顾锦宸突然这么做,倒让她觉得颇为受宠若惊。
说起来,距上次两人在法华寺见过一面直到现在,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他今天突然命人叫自己过去,难道是说,他哮喘病又犯了?
一路上,阮静幽安静地坐在车子里闭目思考,金珠宝倒像个闲不住的大马猴子,一会儿跳到这边坐,一会儿又蹦到那边坐。
阮静幽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个没成年的男孩子,让他像姑娘家一样文文静静、老老实实的坐着,看来还真是难为他了謦。
“咦,小姐,这条路是去麒麟王府的吗?”
王府的马车行驶出一段距离,蹦跶累了的金珠宝顺手推开车窗一看,不知何时,车子已经驶到了郊外,繁华的人群也越来越稀少。
阮静幽也顺着窗口向外张望了一眼,心里顿时一凉,这条路,的确不是去麒麟王府的路线。
“喂,外面赶车的大哥!”
金珠宝气极败坏地拉开车门对外面高吼一声:“报上名来,你是哪路劫匪,为什么要劫持我家小姐?”
赶车的男子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得一脸忠厚相,倒真不像是个坏人。
他正挥着马鞭赶路,突然被金珠宝吼了一嗓子,吓得手中的马鞭子差点飞了出去。
“这位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看我哪里长得像劫匪,而且劫匪有用这么豪华的马车来劫人的吗?”
阮静幽也探出脑袋,一脸紧张地道:“这位大哥,我以前去过麒麟王府,你现在带我们走的,可不是去王府的路线,这都出城了,再赶一会路,可就到了城外了。”
“咦?难道送信的人没告诉阮小姐,三爷今天准备在别院招待你吗?”
“别院?”
阮静幽和金珠宝同时叫出声来,送信的人好像还真没说过这句话。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锦宸约她去别院见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珠宝快言快语地问道:“顾小公子的别院在城外吗?离城里远吗?我家小姐天黑之前可是要回府的,如果别院离城里太远,小姐回府可是要挨骂的。”
那车夫笑了一声:“放心吧两位,三爷的别院离城里不远,出了东门再跑上二里地就到了。”
阮静幽和金珠宝对视一眼,觉得车夫的话确实有点道理,如果他真的是个劫匪,完全没必要驾这么一辆阔气的马车出来劫人,更何况阮静幽自认自己没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应该不至于被人用这么高调的方式设计陷害。
两人坐回车里又忍耐了大概半个时辰,车子终于在一栋豪华的大宅前停了下来。
用“豪华”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宅子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阮静幽可以很负责的保证,眼前这栋华丽壮观的所谓的别院,甚至比麒麟王府还要嚣张阔气几分。
这……这真的只是一栋别院而已?
若非它建在京城东郊,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群,否则就凭这栋宅子的规模,在京城里也绝对可以被称之为是数一数二的超级富户。
猛然想起金珠宝之前透露给她的小道消息,顾锦宸在王府的地位,甚至凌驾于麒麟王之上,看来这个小道消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几分真实性的。
别院外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没想到别院之内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怎一个奢侈壮观可以形容。要不是阮静幽的脑海中还存有三分理智,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此刻所身处的位置,究竟是不是皇宫中的御花园了。
难道说顾锦宸颇有资产,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外面置办了别院?
可是,这么一栋庞大又嚣张的豪华院落,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峻工啊,她知道麒麟王府不差钱,但不差钱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不多时,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从不远处一路小跑地迎了过来,这小厮对待阮静幽的态度十分恭敬,他说三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她尽快过去一叙。
“这位哥哥,你家三爷想见
我家小姐,为什么不请小姐去麒麟王府,非要我家小姐坐这么远的车子来这里,害得小姐起初还以为是被什么不轨之人给绑架了呢。”
金珠宝是个典型的自来熟,一看到有人来接,便凑上前去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顺便还不忘向对方打听顾小公子请自家小姐来别院的目的。
可惜金珠宝似乎打错了主意,他以为凭藉着自己无敌***的容貌,就能将眼前这傻不啦叽的小厮给迷住,结果人家小厮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了一些该回答的问题,至于不该回答的,人家则一句都没多说。
阮静幽一把将喋喋不休的金珠宝扯到自己的身后,警告他道:“你别捣乱了,到了人家府里,就不能乖巧安静一会儿?”
金珠宝扁了扁嘴,皱着鼻子小声道:“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又不是很熟悉,万一被人给算计了,到时候可是哭都没地儿哭去。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虽然咱们不必有害人之心,但咱们绝对不能没有防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