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近五医院,柳重光就听见了手机上叮当叮当数声提示音。
他打开手机。
原来是鬼群红包群发来了几条信息。
“@缘木求鱼,帮我洗刷冤情,我愿把我命下的一栋四合院祖宅送给你。”一个叫林凡的艾特了他。
“你的四合院祖宅座落在什么地方,现在价值多少?”
连人有时候都靠不住,何况鬼呼。
他可不傻。
林凡:“众位鬼神作证,若缘木求鱼帮我洗刷冤情,四环葛家村二号四合院就是他的。”
同时,他上传了一本产权证。
上面房主名字果然是林凡。
林凡:“@缘木求鱼,关于我的冤情,我可以跟你私聊么?”
此时的柳重光正在手机上搜索四环葛家村二号四合院。
上面跳出几篇报道。
鬼宅、凶宅字样,比比皆是。
现在见林凡想自己跟他聊聊事件的来拢去脉,他肯定愿意听当事人怎么说。
“当然可以。”柳重光点了同意。
一个鬼魂加了他微信好友,这种感觉有点怪异。
好在此时他展可以开启各种系统功能。
“@缘木求鱼,我可以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么?”
“不可以。”柳重光断然拒绝。
你是鬼,我是人,完成这次交易后,咱们各奔东西,互不联系。
“那么你认识纪晓军么?”
“不认识。”
“程焱呢?”
“也不认识!”
“我家的悲剧就跟此两人有关。事情要从四十年前说起,我爸是一名中学老师,我爷爷是旧社会有名的富人。纪晓军爷爷曾经是我家的佣人,后来世道变了,佣人的儿子凭出身好,也进学校当了一名监督干部。他爸跟我爸同在一处学校,其实少时我爸是公子爷,他爸是佣人的儿子。
我爸是外语老师,他爸是监督干部,因为上辈人的关系,他爸总想找我爸工作上的漏洞,好借机打压他,出出胸中那口怨气。
最后还真的给他抓到了把柄。
我爸从老师的岗位上撤了下来。
不久,我爸就死了。
那年我十八岁。
后来政策稍微宽松一点了,调查结论是我爷爷以前是一位爱国的商人,曾经资助过先进的组织群体。
我老爸不应该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对待。
恰好那年我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了京城一中当一名历史老师。
那时候学校毕业是包分配的,分配你到什么单位,都得服从,何况我的出身还留有污点。
要不是有这些紧箍咒,我绝对会在进校第一天就辞职不干。
那个年代干个体是最没出息的人,丢掉铁饭碗去干个体,没人会这么干。
我若这么干,我怕会被监督干部抓到把柄。
纪晓军在京城一中当校长。
表面上我们两个没发生什么冲突,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件事。
我爷爷那栋在四环葛家村二号四合院,根据政策归还到了我手上。
虽然是在几十年前,能够在环内拥有一套住宅都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并不没有炫耀,但是有些人却心怀鬼胎了。
一中有个女老师,叫李素英,也是师范大学毕业,跟我同一年分到一中当语文老师。
自她一进学校,纪晓军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那时候纪晓军已经跟钢厂一名女工结婚生子,据说是纪晓军搞破鞋,被他老婆发现,吵着要跟他离婚。
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因为纪哓军后台硬,所以他的校长之位还是坐得很稳。
李素英肯定不会同意跟他,我继承了爷爷四合院后,她愿意跟我交往。
后来我跟她结了婚,住进了四合院。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一位女生晚上在操场被人糟蹋的事情。
那晚恰好我在值班。
第二天刑侦队的程焱带人来调查,当天就把我抓去了。
说是女生指证我就是糟蹋她的那个人,现场还有我留在现场的指纹,并且说在事发地附近小树林还发现我丢弃的内裤。
事实的真相是那个叫翁美英的,那晚在小树林跟她男朋友做男女之事被我撞见。
怕我举报处分,所以恶人先告状,报警说我强暴了她。
那个年代,这条罪状若是属实,便是死罪。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同学杨刚跟程焱是表兄弟关系。杨刚的父亲杨仁山是一名实权人物。
所有证据都是程焱一手刨制的。
我被逼屈打成招,最后被押赴刑场枪决。
我一缕冤魂不散,迟留在老宅及学校。
假若不是发现后来纪晓军娶了李素英,霸占了我四环老宅,或许我早已投胎超生。
于是我冤魂留在老宅几年不肯散去,甚至有一次引诱他俩所生小孩,点火自焚,造成那小孩终身残废。
后来鬼差大人拘我入地府,但我宁愿魂飞魄散,冤情未申决不投胎为人。”
林凡的一番讲述,让柳重光基本了解了他的冤情。
四环一套上千平方米的四合院老宅,按照现在行情至少值十亿华币不止。
另一方面,柳重光也看不惯纪哓军这种欺男霸女,把人家害死,还霸人妻子,连祖产都占的恶霸行径。
“行,我就帮你洗刷这场冤情!”
在鬼界红包群,林凡封了一个专属红包给崔判官,恳请崔判官弄了一张契约,让缘木求鱼在上面签了字。
契约上规定,缘木求鱼帮林凡洗刷冤情,林凡将四环葛家村二号四合院赠送给他。若缘木求鱼无法完成,须付林凡鬼力值2000点。
柳重光毫不迟疑签下了缘木求鱼四个大字。
此时他跟曾祥印进病房。
看见吴言音病发的神情。
他启动眼睛变异功能,看见吴言音背上仿佛攀爬着一个婴孩的影子。
一个鬼婴附体。
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言音年轻时曾经跟程焱谈过对象,而且有了身孕,程焱攀上了另外一个官二代女,所以抛弃了吴言音。
吴言音一气之下,把孕儿流产了。
这鬼婴被我收在身边,训练成了我报仇雪恨的工具。”
柳重光听了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