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朵绿幽幽鬼气森森的绿光,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燕直辖看到阴兵借路时,阴兵手里拿的那两盏绿灯笼,心里一震:“我靠,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胡爷也是满手冷汗,就看他小心翼翼地把灯光挪了过去,可惜那两朵绿光就在灯光极限的地方,不远不近,就是看不清。
“妈的!阴兵连这么小的洞都钻?也太不给阎王爷长脸了。”胡子骂着壮胆,回头看了一眼我就道:“咱们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那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我忙拉住他道:“别冲动,万一你被阴兵带走了,我怎么办?”
“靠!你能不能盼着老子点儿好?”胡子有些不耐烦道:“要不你去?”
我摸出匕首就道:“还是咱俩一起去吧,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
胡子就说那也成,当即打头摸了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两点绿光越来越清楚起来,我们渐渐地看清了它的轮廓,更是惊出一身冷汗,那竟然是,印在石壁上的两个发着绿光的手印!
可以想象,如果你在一个地下漆黑一片的地洞里,突然发现了两个手印,而且这手印还发着绿光,你会想到什么?
我不敢想下去,更无从想下去。仔细观察一下四周,这里是下一个转弯的地方,前面有三个岔口,这两个手印,就是印在左边第一个岔口上的。
两个人跟手印“对峙”了很长一会,都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奇怪的是,这里除了手印,什么都没有。
“会是谁印上去的?”我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胡子皱着眉就道:“是谁印上去的不要紧,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手印会发光。不会是他娘的蓝血人吧?”
他这一提到外星人,我还真就联想到科幻电影里的那种流着绿色血液的怪物,,忙道:“怎么可能呢?我看这八成是岩石中形成的荧光物质,恰好长成了人手的形状。”
胡子我靠一声:“它怎么不长个jb出来?”不过要说胡子胆子大还真不是吹,他竟然伸手到手印上摸了一把,然后我就看到,他的手竟然也发出了绿光。
胡子捏了捏手指,说道:“这东西也能传染?我看着怎么有点儿像荧光粉呢。”我也抹了一把,用鼻子一闻,确实,有硫化钾的气味,而且还是以zns为基质的夜光材料制成的,这种基质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易挥发。这倒不是我卖弄,我相信很多人小时候都喜欢玩儿荧光棒,我只是比喜欢玩儿的人多下了点儿功夫,高中化学实验课上我专门跟老师请教过关于荧光化学成分的问题。
那么这两个荧光手印的存在说明了什么?试着联想一下,假如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了这些石洞,他的手上抹上了荧光粉,那么他经过的地方,肯定就会印上手印,这种带有荧光粉的手印经过胡子的手电一照,就会发光。
不错,这么推断是极为有道理的,但是我确信我们的队伍没有人带这种东西,现在什么高科技都有,即便是做记号,我们也只是用荧光笔,没人会想到把荧光粉涂在手上,那样十分不方便。既然不是我们的人印上去的,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两个荧光手印,很可能就是当年文玉他们印上去的。
至于当年的考古队有没有带荧光粉,现在二叔不在身边,我们可能无法考证了,但这是唯一的解释。
胡子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一展就道:“看来这应该是文玉她们留下的记号,如果咱们推测的没错,跟着记号走,一定能找到他们的……”他本想说尸体,但是现在谁也不确定他们还活没活着,所以胡子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我更加希望他们活着,因为二叔的话,到现在都无法让我全部相信,我需要当面跟文玉对质!想到这,我就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胡子嗯了一声,还是他开路,两个人爬进了荧光手印指示的那个石洞。不出所料,当我们来到下一个岔口的时候,果然在诸多的洞口之中,又发现了一个荧光手印。
我感觉这还是很值得庆幸的,这种荧光必须是在光源的照射之后才能发光,就像湖底神庙的夜明珠一样。刚才我跟胡子光顾着逃命了,谁也没有余暇去注意这些细节,可能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荧光手印标注的地方,但是我们竟然没有跑偏,穿过了那么多岔口竟然还碰到了荧光记号,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鬼使神差了,可能冥冥中,老天爷也希望我找到文玉,或者是救出文玉。
这时胡子却停下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坐下来喝口水就道:“我说关心,你说万一当年文玉他们不小心走入了机关陷阱,那咱们这么傻逼地跟着,岂不是找死吗?”
我就说你什么意思?文玉这记号是留给二叔的,她怎么可能把二叔往危险的地方指引呢?
胡子啧地一声就摇头:“你看你,你又先入为主了吧?你站在当年考古队的角度考虑一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石洞通向什么地方,留下这些记号,只是为了告诉看到记号的人他们的行动路线,而不是说这些记号是到达某个目的地的标记,你理解我的意思不?”
我点头:“明白了,你是怕,万一文玉他们当年如果顺着这条路走,一旦碰到危险,咱们再顺着记号走,就会重蹈覆辙。”
不错!胡子孤疑地看着那些个洞口,我觉得咱们应该选择一条自己认为安全的路,不能跟在别人后面瞎闯。
我看了一下那些黑洞洞的小洞口,乱得要死,心说我他娘的认为哪条路都不安全,我还是认为咱们应该按照标记走,那样至少咱们会有方向感。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荧光手印标记的那个洞口深处,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几不可闻的金属敲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胡子也是一惊,明显地他也听到了,但奇怪的是,当我们仔细去听,那种微弱的声音却又听不到了,等你一分神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专门跟你过不去似地,我和胡子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去听的时候,这次听得更加真切了,那确实是一种金属摩擦发出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像,古代囚犯带着的脚镣所发出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