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着看蒋璃,“你的手下心疼你,说真的,我也心疼,马克是什么人?自从他到了拳馆之后就从没败过,我看你还是收了meet和千城赋好好做生意吧,至于我和我兄弟就不劳你记挂,拳馆,我哪都能开。”
蒋小天凑近蒋璃,在旁压低了声音说,“激将法,爷,别应。”
谁不知道这是激将法?应下会被打死,不应就别想服众。蒋璃目光稳稳,搭在芙蓉腰上的手微微收了收,问,“那个叫马克的欺负过你吗?”
芙蓉心口一哆嗦,转头看蒋璃,“你不能——”“
欺负过你吗?”蒋璃调高了声调,打断芙蓉的话。
芙蓉是知道蒋璃的,没事的时候嬉嬉闹闹的都行,可一旦生气或动真格的还是挺让人胆突,她嗯了一小声,又看着脸色劝说,“我这都是小问题,那个马克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蒋
璃的目光对上印宿白得意洋洋的脸,说,“没问题,三天后,我会会马克。”
**会
议结束后,景泞遣走了秘书,代劳收拾会议桌上的文件,小秘书感恩戴德得走了。
陆东深接了个电话,最先离开了会议室。开
会的人陆陆续续也都走了。
陆起白最后离席,刚起身,景泞叫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景泞直截了当问。自
打回了陆门后,她每天都出于惶惶不安中,一来她有预感,陆东深已经察觉她跟陆起白的关系,二来她总是担忧陆起白这颗不定时炸弹。但
陆起白没再找过她。
非但没有给她安排任务,也没有像是在国内似的时不时骚扰她。
就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哪怕面对面走过,他甚至都没多看她一眼。
这对景泞来说其实是好事,可不知怎的,她的心更慌,这样的情势让她觉得照比在国内还要没着没落的。
陆起白闻言后也没急着走,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搁,似笑非笑问她,“怎么,想我了?”景
泞心头一凛,“陆起白,你到底又在筹划什么呢?”
陆起白靠在会议桌旁,收了刚刚的戏谑,面色淡凉,“不管筹划什么都跟你无关。”
“什么?”景泞误以为听错。陆
起白淡漠地看她,“你以后不用再为我做事,你自由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景
泞一愣。
这些日子她想了种种可能,唯独他这样的回答是她没想到的。
“换那句话说,你我之间再无关系。”陆起白把话说得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再拿任何事或人来威胁你。”
话毕,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出了会议室。景
泞在会议室里僵愣了许久,那句“为什么”迟迟没能脱出口。
**饶
尊按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一个壮男被人一拳打飞的瞬间上。杨
远觉得惨不忍睹,抬手揉额遮眼的。林
客楼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当中。蒋
璃会战马克一事不是秘密,这一次是蒋小天主动告知饶尊和杨远的,因为在蒋小天认为,这简直是场自杀式的挑战。饶
尊和杨远在最开始听说马克是个拳手时并不以为然,尤其是饶尊,因为他很清楚蒋璃的拳脚功夫是不错的,再加上她平时也喜欢打拳,别说打一个,以一敌三也不在话下。但
一听“打死拳”这仨字心里就没底了,马上命人挖了马克的过往资料,是职业拳手出身,但在一次比赛中严重犯规被禁赛,从此就淡出职业拳赛的视线里。饶尊拿到的是马克犯规时的视频片段,拳拳致命,毫无规矩可言。视
频里被打飞的那位拳手,听说当晚送进医院前抢救无效死亡。
稍许,蒋璃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这马克长得还挺帅啊,身材真好……”她啧啧两声,“不像是那些拳手,身上都是肉疙瘩,一块块的看着就不舒服。”饶
尊本来对她跟印宿白纠缠这件事就很不满,一听这话更来气,伸手就戳她脑袋,“能不能长点心?帅什么帅?又不是让你嫁给他!你了解他历史吗就接下挑战?”
蒋璃躲开他的手,嘟囔了句,“帅就是帅啊,还不让人说了……”
饶尊简直是被她气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倒
是杨远又冷静了一回,煞有其事地看着蒋璃说,“既然你有本事弄得四千人跟死人似的任你摆布,那同样的方法也能用在马克身上吧?”
蒋璃在沙发上盘着腿,冲着杨远晃了晃食指,“不一样,让众人心服口服,那得要马克主动去输,不能被动去输。”抓
四千人对她来说真是小事,有时候气味的功能就如同催眠,印宿白一个手下被气味钳制了,剩下那些人的地址和习惯等等就像是拔萝卜带出一串泥似的简单。唯
一麻烦的地方就是要雇车,那种大车,就算使劲塞,一雇还得雇好几十辆。
费钱。杨
远翻了个白眼,“那怎么着?你就等着被打死?视频你也看了,那家伙的拳头太狠了。”一
拳淤青二拳骨裂三拳丧命的,这完全就是个杀手级别的人。“
我没有时间去接触他,所以想用气味完全把他牵制住是不可能的,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不用点实力是不行的。”杨
远摇摇头,光是这么想着就知道谁赢谁输了。饶
尊点了支烟,抽了没两口,淡淡地说,“既然印宿白能派人出战你也可以。”蒋
璃摇头,“没人合适。”白
牙他们四个还有其他兄弟们,甚至就连蒋小天都主动要求替打,他们自然有过硬的拳脚功夫,但真论狠,她认为白牙他们未必是马克的对手,所以又何必搭上风险呢?
饶尊把大半截烟掐灭,说,“我替你打。”真
要是豁出一条命去,他替她,也认了。
杨远一听这话,比蒋璃的反应还快,脸一抽,都近乎要感恩戴德了,朝他双手合十拜了拜,“救命恩人,仗义!爷们!”蒋
璃原本是要劝饶尊,杨远这么插一杠子倒是引起她的兴趣,“怎么弄得像我要派你出战似的?”
杨远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赔笑,“没什么没什么。”话毕,眼珠子狠狠剜了蒋小天一眼。蒋
小天做贼心虚,目光一个躲闪,避开了杨远目光里的刀光剑影。话
说就在两个小时前杨远接到了陆东深的电话,当时他正在应酬,歌舞升平的。电话那头陆东深的嗓音很冷,冷得都快将这边的热闹给凝固了。
陆东深只有一句话:听说她跟人约了打拳,你替她上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