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之一回来,就去了宫里,长乐公主正坐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
“君儿,你回来了,你一定要听母亲抓住那个贼人啊!那个贼人好生大胆!竟然跑到公主府里来打母亲。”
好在那个贼人没对她起什么贪念,要不然她清白不保啊。
裴君之懒得搭理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舅舅,这是发生了何事?”
“是这样的,你母亲被人给打了,那贼人确实大胆,竟然入室打人,你母亲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外伤,御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内伤,怕是要卧床休养半年左右了。”
“既然是要休养,那母亲就回府待着去吧,至于那什贼贼人,儿子自然是会努力抓住的。”
说什么被打了,裴君之是一点都不相信,怕不是和言景程闹矛盾了,两人互殴的吧?
太后心疼女儿,想要女儿在宫里住下,可是长乐公主又放心不下她的好夫君。
“母后女儿早已经成亲生子,哪有住在宫里的道理,再说府里还有好多琐事的等着女儿回去处理呢。”
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太后还是知道的。
“罢了罢了,哀家总是留不住你的心,赶紧走,省得哀家看了心烦。”
言景程大白天一男战三女的丑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偏这个女儿还将他当个宝。
裴君之回家后知道了母亲又来迫害妻子了。
心里对她更加失望,已经彻底了没有母子情分。
“落儿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若是可以,我倒宁愿自己不是她生的。”
“夫君为何这样说?嫁给你我一点都不委屈,公主殿下是长辈,她说教我听着就是了。”
她可不能在明面上与长乐公主闹得不好看,不然宫里的太后和皇上都会对自己有坏印象的。
最起码表面上得尊敬长乐公主,做一个孝顺的好儿媳妇,至于暗地里对她的态度嘛,谁会在乎呢?
长乐公主说出去也没人信呐!毕竟她恶毒婆婆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众人脑子里了。
今日南离舟沐休,南雪落大清早就吩咐厨房准备食材。
中午小砚安高兴的拉着舅舅回来了。
小砚安一进来就闻到了香辣辣的味道。
“娘今日是要火锅吗?儿子最喜欢吃火锅了。”
“是,快坐好,马上开吃。”
郡王府这边开心的大吃大喝的,驸马府却冷冷清清的。
驸马只能使苦肉计,求公主原谅,而言朝礼这个记名嫡子,也很是孝顺,忙前忙后。
“母亲喝药了,儿子还给你准备了蜜饯。”
“放下吧,你父亲呢?”
“父亲还跪在院里,说是母亲不原谅他,他就不起来,父亲都已经跪了一夜了…。”
这时门外有人大喊一声:
“来人呐!驸马晕倒了。”
好了,这下长乐公主躺不下去了,赶紧出去把他扶了进来。
一夜过后,夫妻俩又和好如初了。
长乐公主抱病在床的这段时间,言朝礼可孝顺了,长乐公主看在眼里,觉得这孩子不错,以往都是被他那个生母带偏了。
如今看着多好多孝顺懂事的孩子呀。
很快就为他说了一门好亲事,方侍郎府的嫡次女方可心。
方侍郎府嫡长女还是三皇子侧妃,言朝礼对这门婚事满意极了。
可是裴君之哪里会让他如意。
一间昏暗的地牢里,言朝礼惊恐的往后退。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了我,不然母亲会生气的。”
“母亲?你说的是哪位母亲?”
裴君之漫不经心道:
“如果你说的是生母呢,她呀,估计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了,至于嫡母嘛,你看我在乎吗?”
言朝礼突的站起身,声音带着尖润。
“你说什么?我母亲?你…你杀了她?”
裴君之挑眉。
“当然,一个卑微的贱婢,竟敢算计本郡王,还得逞了,她能成功也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本郡王有猪一样的母亲。”
言朝礼又打起了感情牌。
“大哥别杀我,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父亲子嗣单薄,言家就你我两兄弟,我们不该自相残杀的,我们应该相亲相爱,兄友弟恭…。”
裴君之轻笑出声。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想当初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被发卖为奴的那段日子,他不想提起,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差点被卖去那肮脏之地。
要不是自己总把皇上舅舅挂在嘴边,那些人有点畏惧,他早就死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几顿毒打是逃不掉的。
“母亲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啊…裴君之你不得好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是因为那件事成了吗?”
看着裴君之冰冷腥红的眼,言朝礼笑得更狂妄。
“哈哈哈…你果然遭了毒手,怎么样被男…唔!”
裴君之一刀割下他的舌头,又灌他尝下毒药,看他整整痛得在地上打滚一夜,才一脚将他踩死。
又挥手招来两个手下。
“拖去乱葬岗喂野狗。”
两个士兵立马把言朝礼拖走了。
几天不见儿子,驸马急得团团转,无奈他没有人手可用,只能去求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立马派人去找,下人却带回来了一具被野狗啃食了双腿的尸体。
这不是言朝礼又是谁!
裴君之听到消息,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出现在了驸马府。
“二弟,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死得好惨啊!告诉大哥,到底是谁杀了你,大哥一定替你报仇…!”
葬礼上的宾客们纷纷夸郡王情深义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兄长。
裴君之一副悲伤过度的模样,让小厮扶他去凉亭里休息一会儿。
驸马紧跟其后。
“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他是你弟弟啊!”
“哎呀!被父亲你给发现了呀?”
“可是你知道了又能奈我何?说出去谁信呐?没看见外人都夸我是一个好哥哥吗?”
驸马指着他,你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自己却急火攻心,晕倒了。
裴君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又换上一副伤悲伤的神情,参加完葬礼才回了郡王府。
“夫君既然不想去,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去,去了不是徒惹自己不开心吗?”
“落儿,有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在这皇城里啊!大家都在乎名声,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好人,容不得半点污名。”
“我不想让你和安儿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不就是装吗?我从小习惯了,没事的。”
流言蜚语杀人不见血,他不能让妻儿过这样的日子,不能让外人说,康郡王冷血无情,不顾念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