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到底把你故事说多久,”我无力吐槽的看着眼前的彭凯,后者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虽然我听听故事的确没什么,但继续说下去,几乎是没完的,我可不想这样,简直就是搞笑了。
但彭铠看着『露』出了一声笑容,然后缓缓的说道:“哈哈,你就别闹了,难道你现在真想和我那些哥们打吗?”
我瞬间闭嘴,我很清楚眼前的彭铠的意思,要是现在出去,我估计是要被干掉的主。
彭铠继续说起他的故事,但按彭铠的意思,这个故事并不会说太久。
“彭铠,这家伙晕过去了。”左军无奈的说道。
“晕就晕呀,有什么所谓。”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按在了武林的人中『穴』上,剧烈的疼痛,让武林苏醒了过来。
“鬼呀,鬼呀。”武林不断的蹬着腿,看着头上的白衣女鬼。
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然后说道:“你给我闭嘴,这鬼魂为什么会跟着你,你好好回忆下,现在她身上还有封印,暂时害不了你,但要是等这个封印被破除了,没我救你,你就死定了。”
武林被我吓得几乎不能动弹,最终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不过,那也是自然,你爷爷做了什么好事,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们武家把我害得那样惨,要不是你们,我不会被困在你身边这么久,要不是你们捣『乱』,过些时日,我就可以和你融为一体,到时候,我要你们武家,家破人亡。”女鬼刚刚激动的说完,就被一道雷劈得在地上抽搐着。
“靠,你们都在搞笑吗?还有现在这鬼都是复读机呀,没事就要什么家破人亡,你们废那么大劲,自己还不是得去投胎,孟婆汤一喝,就啥事都忘记了,你们还在这里搞这些干嘛。”我无奈说道。
“彭铠,她毕竟是女人,你这样劈她不好吧。”左军有些不忍的说道。
“嗯,好吧,那你来劈,虽然,你用的紫符威力比我更大。”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左军瞬间后退几步不在说道。
左军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些基本失去理智的鬼魂,和刚刚见到鬼魂无法相信的普通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抽一顿,在慢慢解释。
“行了,你先说,他们家里人怎么得罪你了。”我对面前的白衣女鬼说道。
接着白衣女鬼开始述说自己的遭遇。
原来白衣女鬼,名叫阿君,本是武家女工,那时还是刚刚改革不久,武家祖父是生意人,到了武家爷爷那辈,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家里有几十个女工,阿君就是其中之一。
本来阿君在家乡已经有了一个未婚夫,那一日,阿君的未婚夫过看她,还带着自己的妹妹来城里见见世面。
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进入家门的时候,武家爷爷却看上未婚夫的妹妹。
武家爷爷,本来就是附近出了名流氓恶棍,附近的人,碍于武家势力,都赶路不敢言。
当阿君和未婚夫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武家爷爷『摸』进了他们的屋内,然后把未婚夫的妹妹按在身上。
虽然,未婚夫的妹妹,拼命的挣扎,下人们也听到了她的哀嚎,但没有任何一人,敢为了一个下人的亲戚,而得罪武家爷爷。
当武家爷爷得手之后,丢下几百块,提起裤子就走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玩了一下丫鬟而已,这样的事情,他可没少做。
只是他不知道,当阿君和未婚夫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未婚夫的妹妹已经『自杀』了,武家祖父,气得打了武家爷爷一巴掌,而未婚夫,却要跑去报警,但被武家祖父拦住了,表示,只要愿意不在追究,多少钱都可以。
但阿君的未婚夫哪里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他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金钱,他要的只是一个公道而已。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穷人往往没有公道可言,武家祖父为了不让他去报警,带着所有人把他和阿君押入地牢,百般折磨,阿君甚至还被当着她的面,被几十个人轮番羞辱。
最后为了不让他们死后告密,甚至在他们身上画了符咒,让他们被封在土地之中,永世不得超生,而阿君却死死恳求,那个道士,要她放过未婚夫,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道士对她说,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武家祖父和爷爷,祖上的福泽太盛自己动不了,但可以让你附在他们后人身上,到时候,你夺了舍,把武家翻天地府,都没事。
然后,阿君的未婚夫,就被道士丢入轮回之中,而阿君则在黑暗之中沉睡很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附在了武林身上,只是自己的脖子上却有一条绳索,不让自己靠近武林。
虽然,仇人就在眼前,但她却根本没办法报仇。
而更让天吴无法接受的却是,她的存在就和武林的守护灵一般,只要她在,那些想要侵袭他鬼魂,居然都会被她挡了回去。
这就是让阿君根本没办法接受的事情,自己居然要保护仇人的子孙。
而当她终于可以入侵武林的身体的时候,眼前的我居然来阻止她,这怎么能够让他不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无论她在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是我对手。
“帮你道士不会是戴着面具,只有半张脸吧。”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阿君似乎很吃惊,根本想不到我们会知道那个道士的情况,但我却摇摇头,我说道:“又是蛊虫啊三,这家伙肯定不会那么好,真的去帮你,一定有什么阴谋的。”
蛊虫啊三是什么人,我可是很清楚,这些年,没少听左冉几人骂他。
这蛊虫啊三一心追求不老不死,但在一次试验失败之后,半张脸都毁了,后来,他居然拿婴儿做试验,被左冉几人发现之后,就逃出了五台山,现在在各地继续他的恶行,左冉几次想去抓他,都被他跑掉了。
“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好恨,我好恨。”阿君突然身上冒出了奇怪的符文,而在旁边的电线杆上,一个面具男正看着我们。
“蛊虫啊三!”我拿出符纸对身后的二人说道:“我一甩出符纸,马上逃跑。”
打不过,我绝对打不过面前的蛊虫啊三,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逃跑,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在未来打赢他们。
阿君向着我们扑了过来,蛊虫啊三没有动,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似乎一切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我要杀了你。”阿君脖子上的绳索粉碎了,她的手出现了利爪,头上长出两更黑『色』的牛角,眼睛化为墨黑『色』。
“这是什么?”左军颤抖的说道。
“这是.....恶鬼,阴曹地府的恶鬼,”我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们等下快点走,我用请神拖住他们。”
“别开玩笑,你已经用了一次紫符,在用一次,你是想死吗?”左军一把揪住我,想把我拉走。
“臭小子,我不会死的,我可是半妖”我哈哈大笑起来,但面前的左军,却面『色』一冷,然后死死的盯着我说道:“那一次,你为了救我,不理不顾的和一只百年恶鬼打起来,最终导致你半边的肝脏毁掉,浑身上下没了三成血『液』,要不是那只恶鬼的灵力够强,你度化之后,用这些灵力勉强撑下来,你现在就死了,你真觉得,你能吞得下眼前这个恶鬼吗?”
“臭小子,我比那个时候强太多了。”我转身想要冲上去,却被左军死死拉住,他的眼神是从来没见过的坚定。
“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要挡在所有人前面,宁可自己受伤,宁可自己牺牲,也要保护所有人,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半妖,丧亲绝后,所以,自己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伤心,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但你知道吗?我,父亲,母亲,舅舅,赵叔,都会伤心的,还有保护你的小岛,也会伤心的。”左军说完,从背包之中,拿出一道银『色』的符纸。
“厉害,真是厉害,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够使用银『色』符纸了,看来,果然和师父说得一样,你真的是个天才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面具之下发了出来。
“你不是蛊虫啊三?”我看着电线杆顶的面具男说道。
“当然不是,那家伙到底是谁?我只是来处理下这个鬼而已”面具人缓缓把面具脱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
“我叫泰森,我也是个半妖,很高兴认识你们了。”泰森在天上说着。
“驱邪咒。”左军对着阿君打出一掌,后者的身上出现大量的黑气,但那些黑气,被打出身体之后,居然强行聚拢在一起,反而还把左军弹了回去。
“我已经跟了这个人十几年,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恨着,我师父打入她体内的符文,是越恨一个人,就越会发挥出更强的力量,我的老大曾经对我说过,他在做一个实验,要是把一个人放在她仇人面前,但又不能复仇,这样日子久了,到底会淡忘这件事,还是积累无数仇恨的爆发更强的实力了。”泰森从电线杆跳下来,他微笑的说道。
“你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我大吼道。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冤魂,但在压制这么久之后,居然有这样的实力,我老大只不过给予一点冤魂的种子,这么多年之后,却长出这样的参天大树,厉害,真是太厉害了。”泰森大笑的说道。
阿君再次冲了上来,现在的她浑身上下充满了不详气息,而黑猫身上出现绿『色』的火焰,然后对着阿君吐出火焰。
“不行了,你总是护着他,他不会有进步的,在老大的计划里,他的实力可是很有影响的。”泰森手中拿出一道银『色』的符咒,然后对着左军一挥手。
“定身咒。”
左军身上出现金『色』的符文,黑猫被死死定在那里。
“可恶,”左军本想拿出银『色』符咒,但最终还放下,拿出了紫『色』的符咒。
“天雷轰。”一道雷击劈向了泰森,但后者连避都没有避,任由他打着,他身上出现淡淡的金光。
“金光咒,居然可以防御天雷轰。”我大吃一惊,要知道金光咒,只是低级的呼声法术而已,天雷轰居然还轰不破,但泰森则『露』出一口白牙,缓缓的说得:“你们太弱了,我根本无需使用更强的法术。”
““天雷破。””我对着阿君打出一道闪电,但阿君身前出现了黑气,挡住了那道闪电,然后挥动利爪爪向我们。
我避开了利爪,然后单手把已经吓蒙的武林推到一边。
“可恶,雷动九天,”左军拿出银『色』符纸,对着天空虚空一指,然后天云『色』变,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变得乌云密布,然后数十道雷电,集中在左军的桃木剑上,然后对着阿君就是一击。
一声爆炸声,阿君倒飞出去,但哪怕如此,她身上黑气依然不断的修复着她半毁的身体。
“乾坤无极,百鬼度。”我胸前出现一道亮光,然后身前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破洞。
阿君挣扎着,要被我吸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被余**及的武林,突然捂住了头,片刻之后,他居然撞向了我。
我被撞得解除了乾坤袋。
“靠,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当我看清楚面前的武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背后居然站着一个清秀的男人。
“我不会让你伤害阿君的,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武林大声说道。
我愣住了,然后看向在那边似笑非笑的泰森,我什么都明白了,我面『色』一冷,对着他说道:“够狠,真是够狠,要是真的被你们做成了,估计阿君的灵魂,就彻底被你们玩坏了,你们还真是狠得让我都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