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种红壳子日记本,有什么明显的标识没有?”
杜大用这边问完,奚镇摇了摇头说道。
“那没有!就是很普通的红色硬纸壳面子,上面没有啥标记。”
“奚镇,烧毁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01年的五月份,那会儿我正好快要毕业了,在外面实习回来。”
“奚蓉当时有什么情绪变化没有?”
“没有!我姐那阵子好像还挺开心的。”
“你在你姐那里有没有听过姓严发音的朋友?就是和严差不多读音的那种姓。”
奚镇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
“那么有没有听过磊哥或者是蕾蕾发音的称呼?”
“杜局长,这个真的没有,我姐那个人做事不知道多小心的,而且极少数会在我们家人面前打电话接电话的。”
“奚镇,你姐有没有和你突然说过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杜大用自己思维散发着,也顺带着开发着奚镇的思维。
“莫名其妙的话?”
“尤其是在你姐出事前!”
“我姐出事前,莫名其妙的话,我想想。”
奚镇给杜大用一下就带到思维散发的路数上去了。
“杜局长,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说的莫名其妙是什么意思!”
奚镇想了一会儿,结果说了一句没用的话。
“我打个比方,我现在问你,奚镇,你认为天堂啥样的?你觉得人变成鬼是啥样的?就是类似于这种和平常生活关系不大,又很脱离生活的话。”
杜大用这会儿几乎都快要比划起来了。
“我姐说过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在她出事前……”
奚镇一边念叨着,一边开始顺着杜大用刚刚说的那种范畴去回忆了。
“我姐好像确实说过什么,就是那种什么感悟的话,当时我姐也知道我谈恋爱了,就是突然告诉我,恋爱一头是尽头,另一头也是尽头的话,我当时觉得我姐是那种情况,可能和我的恋爱不太一样,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这个话有啥问题吗?”
“奚镇,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着问问,因为我对你的姐姐几乎也是一无所知。”
杜大用并没有告诉奚镇太多。
“奚镇,下面我说的话你听仔细了,你父母可能要暂时留置在看守所,他们涉及到的罪名是包庇罪,今天本来是准备和你好好谈谈的,事情一拖,只能现在在这里和你谈这件事情了。”
奚镇一听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杜局长,包庇罪?我父母包庇谁了?”
傻愣完之后,奚镇立马有些慌张的朝着杜大用问道。
“奚镇,你是个成年人,你父母肯定是涉及到了这个罪名,我们才会对他们进行留置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智的看待这个情况,而不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你父母亲为了你姐付出了很多很多,是你难以想象的付出,我并不想破坏你对你姐,你父母的任何印象,至于原因,案件全部侦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作为一家之主,应该尽量维护好你父母在村子里的印象,而不是自己显得失魂落魄,你父亲目前来看问题应该不大,如果经过我们的调查,的确没有涉及其他事情,就算有一天真的要判刑,也不会太久的。”
罗新等到杜大用说完,立马拍了拍奚镇的胳膊。
“奚镇,我们局长说的都听清楚了吧!我同样希望你能正确对待,有些陈年往事,只能等到案件侦破以后你才能知道。”
奚镇双眼空洞的点着头。
“奚镇,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如果你父母亲有什么身体上的疾病,家里有药的话就把药送过来,而且天气渐渐转凉了,也要准备好衣物和棉被,他们在看守所的时候,我会打招呼的,适当的照顾肯定有。最后告诉你一句,你的父母其实作为父母来说,非常合格,而且是非常非常!只不过他们用错了办法,他们把对子女的爱变成了对他们的束缚。”
在奚镇离开以后,杜大用情绪也不太高,可是没办法,对于他来说,法律是法律,情感是情感。
杜大用继续打开他的笔记本,不停的写写画画,很快在强五岳,于水生,林家道的名字底下划了很多的杠杠。
揭文兵兄弟俩怎么死的,杜大用是弄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这三个人如果要是想让他们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三个人毒杀过别人,用铁锤砸死过别人,还用枪打死过别人,几乎所有的恶性手段这几个人都使用过,如果真的是兔死狗烹,那应该如何烹呢?
杜大用不由有些想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三个人,尤其现在还已知林家道是有个姑娘的,蔡春桃还给于水生生了一个儿子,至于强五岳也不排除没有儿女。
那么用什么办法让他们能够做到不回家看望子女的隐藏?又或者用什么办法让他们在拥有大量金钱的情况下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