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英语从哪儿学来的?”
“听广播,买磁带,和借了人家中学生的英语课本,还买了同厂一户人家的英汉词典。”
彭师傅也是有着一些惊讶的语气说着。
“杜队,还有戈军,戈军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按咱们的话来说,就是一身腱子肉,那会儿他是厂里的搬运工,二百多斤的铁辊子,戈军根本不用别人帮忙,一个人就能把那种铁辊子弄到机器上去,从来不用车间的行车。”
“当年这个戈军离开麻纺厂的时候多大年纪?”
“72年的,出去打工的时候,21周岁缺点儿。”
“我们在戈军的父母那里得知,戈军当年对洪讲美可以说是迷恋到了极致,一些和他共同竞争洪讲美的青工,几乎每个人都被他威胁过!从洪讲美离开麻纺厂以后,戈军给别人的感觉就像这个人已经死了一大半的感觉。”
“不过在他的父母反映中来看,戈军当年离开麻纺厂出去打工那会儿,精神状态非常好,可是根本没有提及到洪讲美。”
“同时,戈军的父母还反映出来一个问题,就是戈军挣着钱了,不过就给了三年,从此以后不仅没了消息,而且也没有再次汇钱回来。”
“大概数字反映出来没有?”
“说93年汇给家里八千多,94年时候是两次总共汇了一万五千五百块,96年四月份时候给家里汇的最多,一万九千块。那会儿戈军的弟弟要在96年国庆节结婚。”
“戈军的弟弟走访了没有?”
“刚刚走访完,不过没有想象中兄弟感情很好的意思,可是倒是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戈军给他留过一个号码,是德市的电话号码,是在95年留给他的,戈军弟弟当时谈了恋爱,就打了那一次电话,到了96年四月份还能打着有人接,可是之后接电话的人就说人已经搬走了。”
“彭师傅,为什么感觉他们兄弟之间不是很亲密?”
杜大用想了想问了一句。
“我听到了抱怨,戈军弟弟说当年戈军答应给三万的,可是到了四月份就汇了一万九,剩下的一万一当时就是凑不齐,才给戈军打电话说让戈军再凑点儿,戈军说他想想办法,结果就没了消息,戈军弟弟然后才说没了消息以后再找戈军,才知道戈军竟然搬走了,我听着感觉戈军弟弟说这些的时候怨气挺大的。”
“后来我问了才知道,当年因为这笔钱定好的亲事吹了,后来去退彩礼钱的时候,戈军弟弟还和对方打了架,虽然彩礼钱是全部退了,这家伙也被拘留了十天。他把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归置到戈军身上去了!”
“在我来看,戈军弟弟根本对戈军就是只有索取,从戈军失踪这么久,他也没去当地派出所进行催促,我们从他家里刚出来,一口水没喝着不说,走的时候我们打了招呼,他倒好,连声招呼都没有。”
彭师傅语气这会儿是明显对这个戈军弟弟很反感的。
“彭师傅,把他的dna也采集一下,先和他的父母进行比对一下。明天再去走访一下戈军的父母,问问戈军是否是他们的亲生子女,今天他们不一定承认,明天你去说一下,一旦查出来不是亲生,他们要承担法律责任,我相信他们应该会如实说的,因为这一家人感觉上不太像一家人的意思。”
“好!”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了,杜队。”
“彭师傅,那明天走访完戈军的父母以后,把北河那边的侦查结束,你和余睿杰不用回青鹭,径直去烟市,协助一下天航组长。”
“没问题!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差不多,争取明天夜里或者后天上午到达烟市。”
杜大用挂了电话,用笔记本先把刚刚的内容记上,这才继续去洗澡了。
出来以后,罗新也在翻看着杜大用记录的笔记。
“这个奚蓉的名字你打了很多问号,是不是表示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你准备继续干刑警?”
“我是哪儿不舒坦你就往哪儿戳,我就是想看看这些笔记,我自己也能学着一些,我有一颗学习的心,这不是好事吗?”
“是你自己现在已经迷糊了吧?自己实在琢磨不出来啥了,准备在我这里看一下我的思路,省的到时候大家谈案情的时候,你这个看起来是老刑警的能说点儿有用的东西。”
“杜组,这回还真不是,我纯粹就是想着奚蓉那里为什么会让你如此重视?”
“因为留给我的路已经越来越少了!”
杜大用这回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些无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