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乐乐自己要走,而且刀子拿了两千块钱给老板,老板也没办法,乐乐当年是自己来的,和大娟不一样,大娟是老板花了五千块钱在中介买来的,如果要是赚不到两万以上,老板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当年也是这样的,也是被中介卖过去的,不过没有大娟高,我是给卖了三千五,毕竟我是农村出来的,穿的有些土,这还是老板娘告诉我的,后来洗洗头觉着挣钱都不如代(戴)姐挣得多,就自己有想法了。”
“老板娘把我第一次给卖了,卖了八千块钱,一个五十多岁做生意的,那次给了我两千,那会儿咱们老家盖个房才两万,所以一来二去也就那样了。”
杜大用知道这个蔡春桃是怕追究她的责任,赶紧先把责任往那对老板夫妻俩身上推。
“蔡大姐,咱们说说洪大娟的事情,你放心,我说过既往不咎就是既往不咎,还是那句话,今天的询问记录肯定不会外传。”
“警官,大娟让老板给糟蹋也是因为老板悄悄卖了她的第一次,具体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是老板娘下的药,那姑娘性格有些犟脾气,反正最后是让人给买走了。洪大娟醒来以后,要找老板拼命,结果那一顿让老板打的够呛。”
“就这样,大娟还是不服,老板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录像的东西,那玩意儿还挺大的,老板娘亲自扛着,老板亲自糟蹋的大娟,反正老板娘负责拍,老板一边打大娟,一边糟蹋,哪怕大娟喊着救命那么大声音,我们楼下都能听得见,老板夫妻俩还是没有放过她。”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情况,最麻烦的是大娟被关起来以后不久,怀孕了。”
杜大用听着都觉得这对夫妻俩被杀的一点儿都不冤枉。
“老板娘后来让人家诊所的医生来给大娟打胎,结果吃了药,还没打干净,大娟那会儿人被折腾到瘦了可能都有二十多斤,最后还是去做了刮宫,老板娘那会儿又开始换了嘴脸,服侍着大娟将近二十天。”
“小月子还没满,大娟就开始洗头了,就是那种小钟,刚上班没几天,有个从船上下来的船员看到了大娟,希望大娟能陪,这个客人可不是咱们中国人,而是大黑子,大黑子出了二百丑国钱,那会儿那钱是真的值钱,一比十一都有人换的,老板当时没同意,老板娘却接了下来,不过多要了一百丑国钱,大娟被弄了两次,连着三天都没有下床,我还给她炖了一只鸡,我自己花钱买的,主要那姑娘实在太可怜了。”
“后来刀子办完事,大概在94年过年之前,带着那个折腾我的小年轻又来了,那个小年轻点的就是大娟,那会儿大娟也算是养了回来,这里又厚实。”
蔡春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这个小年轻是不是那会儿认识大娟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连着来了三天,来的时候点的都是点的大娟,大娟是在94年过完年以后离开的,听说是给了老板家一万块钱,具体老板为啥放大娟走我就不知道了。”
“到了秋天的时候,那会儿烟市严打的厉害,老板和老板娘那会儿应该也存了不少钱,就没有继续开店,关店的时候,一人还发了两百块钱给我们,说是给的路费,随便我们回家也好,还是继续留在烟市也好都可以。”
“我后来就在烟市的ktv里面混了一年多,接着就回家去了,那几年给我弟修了房子,给了彩礼,我给自己留了两万的体己钱,最后嫁到双河郊区来了。”
杜大用听完蔡春桃的这些话,不由为洪大娟的遭遇唏嘘不已。
“警官,当时老板的名字我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叫舒……”
“舒震雷是不是?”
“对!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原来他在洗头房用的不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还是他和我那个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告诉我的。”
“蔡春桃,当年在那里的代(戴)姐是什么代(戴)?”
“代表的代!她是舒老板最早的小姐,我们大部分人那些本事都是代姐教的,代姐就是烟市来洲人,不过那会儿来洲穷的很,代姐男人在代姐三十不到就死了,那会儿代姐就带着孩子出来了,因为她婆家说她扫把星,把她给撵了出来。代姐自己有时候都这样认为,毕竟嫁过去两年之内,自家男人死了,接着老公公也死了。”
“还有没有你认识的小姐妹,知道姓名和哪儿人的?”
“最早的就四个,代姐,我,还有一个叫李霞的,是徽省人,她是从粤省给反着卖到了烟市的,她是92年就没干了,因为得了病,老板娘这才让她回去了。另外一个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跑来的,干了三个月就走了,和乐乐就是前后脚的事。”
蔡春桃一边想着,一边对着电脑里面的杜大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