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吟吟的问道:“那要是爸爸真的不要妈妈了,或者跟妈妈分开了,你们跟谁呀?”
“那肯定跟爸爸啊!”
这话不只是小七一个人说的,而是小七和小茗异口同声的回答。
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秦楚渝哑然失笑,说:“看来你们妈妈白疼你们这么久了,你们居然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啧,这要是被你们妈妈听到,你们妈妈要伤心了。”
“是啊,妈妈这两年对我们很好。”
小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说:“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两年妈妈对我们好就忘记了爸爸对我们的好?”
“妈妈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
“爸爸对我们的好,我们一辈子都记得。”
“无论选择多少次,我们都会选择爸爸。”
小茗也是点了点头,说:“二表姑也教过我和小七,生我养我者,舍命可报,生我未养我者,断指可报。”
“妈妈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等我们长大以后,我们会回报她。”
“可是爸爸对我们的好,我和小七一辈子都报不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现在就长大,那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反过来养爸爸了,那爸爸就不用这么累啦!”
“头发也不用白那么多了……”
小茗看着秦楚渝头顶上雪白了很多的头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是渐渐的红了起来。
小七也是点点头:“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爸爸太累了,我不想看到爸爸这么累。”
听着自己这两个宝贝女儿那纯真又真诚的话,原本只是想跟她们两个开个小玩笑的秦楚渝却一下子就沉默了。
过了好半晌,秦楚渝搂紧了一下这两个他这辈子最大的小幸运,用脸颊蹭了蹭她们嫩滑又软乎的小脸。
一人亲了一下,秦楚渝才柔声道:“我的两个小宝贝,你们希望长大,可爸爸却不希望你们长大。”
“为什么呀?”小茗问。
秦楚渝用额头轻轻触碰她们的额头,柔声细语的说道:“因为爸爸也不想让你们累呀!爸爸只想让你们以后像现在这样,每天开开心心的,身体健健康康的就好。”
累的事,让爸爸去做就好。
所有的苦,让爸爸去吃就好。
你们喜欢吃糖,那就这样甜一辈子吧!
秦楚渝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也由衷的希望着。
小茗搂着秦楚渝的脖子,贴着秦楚渝的脸颊,笑嘻嘻的说道:“只要爸爸在,我和小七每天都很开心,很高兴啊!”
“只要爸爸在,比什么都重要。”
小七也是做着和小茗一样的动作:“加一!”
“不对!”
“加!”
“只要跟着爸爸,那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开心,最大的快乐!”
一旁的杨芊淇听到这话,直接扭过脸去,眼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红了起来,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谁教你们嘴这么甜的?”秦楚渝宠溺的笑笑着说。
“没有人教啊!这是我们的心里话!”
只能说,不愧是双胞胎,都不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做到心意相通,说出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速度,都是一模一样。
“好好好~”
“走喽!买菜去喽!”
就在四人一起从菜市场出来,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迎面走来几个人。
他们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低着头,手背在身后,径直走向秦楚渝四人。
杨芊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几个人,下意识一把把身旁的小七和小茗护在了身后,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秦楚渝。
秦楚渝没有动作,甚至连转身都没转,背对着这几个人。
只是那唇角,在不经意间若有若无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就在靠近秦楚渝他们几人不过两米三米的距离,那几个人忽然从各自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眼神阴狠毒辣,毫不犹豫对着秦楚渝连带杨芊淇还有那两个小孩刺了下去。
咻!
忽然间,一阵白光在几人面前一闪而过,直接在原地消失了。
消失的不止有这试图偷袭秦楚渝几人的这几个人。
还有秦楚渝。
整个过程很快,连普通人的神经反应的时间都不到。
再加上这里比较的人比较少,秦楚渝他们停车的地方比较角落,所以基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不过在秦楚渝消失的下一秒,刚刚被杨芊淇护在身后的小茗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爸爸也是发出一声疑惑:“咦?爸爸呢?”
“对哦!爸爸去哪了?”
“刚才明明还能感觉到……”
杨芊淇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车钥匙,瞬间秦楚渝的意思。
她摸了摸小七和小茗的小脑袋,柔声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去,你们爸爸有点事要处理,很快就会处理好了,我们在家等他吧。”
“嗯嗯!”
“好哒!”
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
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偏僻的巷子里,一声声清脆的骨裂声不断的响起,一声声哀嚎也不断的伴随着骨裂声响起,叫的十分的凄惨难听。
只不过这些声音都没有传出去。
只是离声源不到一米的地方,这些声音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隔绝了一样。
再也传不出去。
“说不说!”
“说不说!”
“你到底说不说!”
“还不说是吧?!”
“嘴还挺硬!”
“说不说?!!”
秦楚渝一抬手,一握手,直接就将面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大,看上去就像是悍匪一样的男人的骨头一根根拆散、折断!
那凄厉的,叫的比杀猪还要难受的声音就是从他那满口大黄牙的嘴里发出来。
而在这条巷子的其他地方,就只有一团一团的碎肉,一片一片的肉片。
就是没有一点骨头。
此时那个被拆断了将近上百根的男子泪了,哭的比啥都难看,用着最后一点沙哑虚弱,无奈又气愤,悲催又欲哭无泪的声音质问面前秦楚渝:
“你一直让我说说说……”
”那你倒是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