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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他的心神似乎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秦越沉默地等他回神。

半晌,医生才道:“我大概帮不上你什么。”

秦越想了想,“对于你而言,未来有三种可能,最好的一种是离开这里,最糟的一种是死,第三种是维持现状。我认为和维持现状相比,我认为你可以冒点险。”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活着就好,不管活成怎样。但在想说服别人时,就暂且忽略这种情况吧。

医生道:“我只看到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死,第二种是我活着。就算你逃走,那也是你的事,我看不出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越道:“在这里我做不了什么,但若是不在这里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具体做什么事,要看你的需要。”他这是条件任对方开,毕竟人命关头。

医生终于正眼看他了,“具体做什么事看我的需要?你倒是聪明,没费力气猜测我想做什么事。”

秦越心想他又不是杨思觅,看不透别人在想什么,何况他有求于人,就算看得出来,也得给人留脸面。

医生又道:“就算你有做某些事的能力,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

秦越也不解释,人品这东西看不见说不着,没法具现出来给人看,他想了想,说:“只要你不威胁到我在意的人,我不会过河拆桥。我认为你可以相信我,可以冒点险。”

医生笑了,“拿命冒险?”

秦越道:“你更喜欢继续过现在的生活?”

医生没说话。

秦越也不再多说,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意思,还是让别人自己想想,“那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门前,秦越敲了门,又隔着门和他表弟反复确认过身份后,才被放进屋里。开门的男孩脸色苍白,秦越轻拍一下他的头,“怎么了?”

男孩摇头。没怎样,只是一个人留在屋里害怕。

秦越其实也知道,但没安慰他,“睡吧。”说完自己率先上了床。

男孩问:“08a真的死了?”

“嗯。”秦越道,“被他的一个手下杀了,血把床都浸湿了。”他闭上了眼睛,“累,我睡一会。”

男孩本来还想再追问,但看秦越不想多说,只能保持安静。他心想,根本不是什么手下,就是奴隶吧,之前那人过来敲门时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秦越也无法立刻睡着,他很想去和程锦说一下今晚的事,但知道现在太晚,不能去打扰……后来他就这么边忧虑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程锦醒后,等听到走廊上有人开始走动,便起来了。杨思觅也跟着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挂在程锦身上。程锦把他拉下来,放回床上,“我去拿衣服。”

程锦穿好衣服后拉起杨思觅帮他穿,“昨天忘了问医生那里是否提供衣服,我们这衣服动起手来太不方便了。”这衣服是适合约会的,并不适合打架。

杨思觅道:“也不适合睡觉。不过,无所谓,我喜欢裸.睡。”

程锦略过杨思觅的话,只说自己要说的,“洗起来也不方便,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洗衣机,是不是要手洗。”

杨思觅道:“就算手洗也是奴隶洗。”

程锦笑道:“看来你能学会洗衣服了。”

杨思觅睁眼看他,“又不难。”

“肯定比穿衣服难。”程锦笑着帮杨思觅把扣子扣上,然后把衣服拉平整。

“这么难?那我学不会。”杨思觅抱着程锦的脖子咬上去,公然妨碍他正在进行的工作。

“别咬……”不说还好,一说被吮咬得更重,脖子上八成起了印子,程锦无奈地退开,让杨思觅自己快点穿好衣服。

“去秦越那?”程锦收拾好洗漱用具,有点犹豫,“算了,我们去公共的。”至于秦越,还是让他们多睡一会吧,如果他们睡着了的话。

大概真的还很早,或者其他人的房间条件都比他们俩的好,公共洗漱间只有两个人在。他们看到程锦后有点畏缩,程锦自认为很友好地朝他们笑了笑,结果人家立刻扭头跑了。程锦笑不出来了,暗想,没想到自己还能让人这么害怕。

杨思觅大概看出他在想什么,捏着他的下巴,调戏般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洗漱完,去参观了一下隔壁的浴室和洗衣房。

浴室里都是隔间,有两人在其中一个隔间里交.欢,程锦只当没看到,退开,把门给他们重新关上。

洗衣房里有洗衣机,带烘干功能,有一个人正在从洗衣机里拿衣服出来,那些衣服,除了有些皱之外,看起来已经干了。

杨思觅道:“学不会了。”他是在接着先前程锦的学洗衣服的玩笑话继续说。

程锦笑道:“以后会有机会。”

杨思觅道:“想教我东西可以采用激励法,有奖励我就会有动力。”

“……”程锦笑道,“我倒是怀疑这样你会假装永远学不会。”

杨思觅眨眼,然后变脸般地露出一副你为什么不肯配合的不满表情。

程锦失笑,这次他配合了,抱住人,亲了亲,“乖,别生气……”

当然没人生气,两人粘粘糊糊地路过一大串别人的房门,回到自己房门前,开门时,惊动了他们的邻居。

隔壁的门打开了,秦越伸出头来,“早啊。”

“早。”程锦道,“昨晚……”

秦越也正想和他说一下昨晚的事,“到你们房间说?”

“好。”

“我去隔壁和他们说会话,你锁好门,别给任何人开门。”秦越回头和他表弟说了声,看着他关好门后,转身进了程锦和杨思觅的房间。

杨思觅道:“你和你表弟关系不好。”

程锦也注意到了,秦越没告诉他表弟他们本来就是朋友,说话也避着他。

秦越沉默了一会,“不是。我和他爸关系不好,他爸是我舅舅。”

程锦闻言看了看他,心中猜测着是怎么个关系不好法。

而杨思觅直接道:“关系不好到什么程度,和你出现在这里的事有关?”

秦越苦笑,比起杨思觅他更喜欢和程锦打交道,不为别的,只因为程锦问问题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他在我家的一个公司里做事,然后挪用了公款,我发现了,让他补上。因为这事,我们的关系变得紧张,但我想,这次应该不是他下的手,因为现在他儿子也在这里,他只有这一个儿子,看得很宝贝,不至于放弃他。”

杨思觅道:“你担心他对你动手,所以出门时特地带上了他儿子。”

“……”秦越能说什么呢,他说个开头,就要被人猜中过程与结果,这还怎么聊天?

程锦想,秦越他舅舅到底挪用了多少钱?以至于要狗急跳墙。“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绑架你用来换钱?”

秦越道:“可能。”

程锦道:“如果是这样,那你恰好轮值管理员就说得过去了,而且,如果是这样,那到后天你要参加决斗之前,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了。他要的是钱,你家肯定会给钱,对吧?”

秦越道:“我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是怎样。不知道是我活着对他更有利,还是我死了对他更有利。”

程锦想了想,“他是你亲舅舅?”

“你是想问他是我舅舅还是我弟弟的舅舅?都不是。”秦越笑道,“我妈是在一个组合家庭长大的,她的兄弟姐妹都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程锦倒是不知道。“你这个舅舅开酒吧吗?”

秦越想了想,“或许有这方面的投资,怎么了?”

程锦道:“我们前几天刚查到一个开酒吧的s.m爱好者或许有问题,结果便被人暗算弄到了这个地方。那个酒吧的名字叫双枝。那个酒吧或许不简单,辛杭以前常去。”

“双枝……”秦越道,“我可能听过,但没在意过。玫瑰园是我舅舅介绍我去的。你们呢?”

程锦道:“我是自己在网上查的。”

“嗯。”秦越把所有线索串起来,然后脸色变了,不自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程锦道:“怎么了?”

杨思觅道:“他认为有人想弄跨他家。”

“哦?怎么说?”

杨思觅道:“他舅舅和别人联手一起对付秦家,那人抓住了我们,所以秦越认为他很厉害,认为他的目标可能更大。其实只是我们疏忽了。”

程锦道:“不是疏忽,是他算得准。”

主要是挑对了日子动手,这一天杨思觅越发任性,这一天程锦越发纵容。

程锦又道:“如果是故意抓我们,那这人大概很难对付。”知道他们是安全部的还敢动手,那更不能小瞧这个人。“我觉得有些奇怪,会对我们动手的人,应该对秦越这样的生意人兴趣不大才对。”

秦越道:“你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主要是针对你们,我只是顺带;另一种是主要是针对我,你们只是顺带?”

杨思觅道:“如果是特地针对我,那没直接杀了我,是他最大的失算。”

程锦皱眉,揽住杨思觅,然后想到他这次是和杨思觅在一起,不管死活都会在一起,便松开眉头笑了。

杨思觅一直看着程锦,看他笑了后,才垂下眼睫,“不管幕后的是谁,他高估了自己。”

秦越此时已经平静了很多,也想起真正想说的事还没说,便道:“昨晚08a死了……”他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重点是他和医生的谈话。“我觉得应该能说服他帮我们。”

程锦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里可能有内奸?”

“嗯?”

程锦道:“这里有抓我们过来的人派来的人。”

秦越道:“你是指和我们住一起的人之中?不是指看守?”

“嗯。”程锦道,“看守只负责摄像头看得到的地方。还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这些人应该是不需要参加决斗的人,因为他们相对比较安全。”不需要参加决斗的人,除了奴隶就只有那个医生了。

秦越一愣,“现在怎么办?”还好他没向那医生透露程锦和杨思觅的事。

“他也不一定就是内奸。”程锦道,“他说死人才能离开这里?”

“对,他是这么说。”

程锦道:“我想,他很可能是在说,有人曾用假死的办法逃走了。”

“啊?”秦越又愣了,而且这次愣的时间不短,“昨天08a的尸体我看到了,绝对死透了,但他那个奴隶的尸体我没看。”

程锦道:“要假死逃走也不容易,至少还需要守卫配合。”那些守卫大概都是杀过人的,总不至于连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奴隶身份的人逃走会容易一些,主人身份的人大概一般都会死在决斗台上,要假死很难。”

秦越看向杨思觅。

杨思觅道:“我不可能走。你想尝试就叫你表弟去。”

秦越想了想,道:“我先和那个医生再谈谈看。”反正昨晚也和他说得够多了,再继续谈谈也没什么,就算他是幕后策划一切的人之一。

聊完了,秦越便回自己房间去了,程锦和杨思觅则去了吃早饭。

餐厅里,03a和17a不在,但都有他们那一派的其他人在,那些人同程锦打了招呼。程锦笑着应了,但没和他们任何一方坐一起,而是去了11a那边。

11a依旧一个人坐在他昨天的位置上,他的奴隶们战战兢兢地跪坐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能坐吗?”程锦指着11a对面的位置问。

11a道:“坐。”

程锦揽着杨思觅一起坐下。

程锦坐下后,没再说话,开始吃早餐。早餐是包子和粥,不烫,吃起来很方便。杨思觅一直在东张西望,像个不肯好好吃饭的小男孩。程锦没几分钟便吃好了,然后便盯着杨思觅,看着他一口一口把那些早餐吃下去。

杨思觅道:“难吃。”

11a扯了扯嘴角,问程锦,“他是哪家的少爷?”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人的习惯,主人只对主人说话,奴隶只能和奴隶说话。

杨思觅道:“少爷?男.妓的别称?不,我不收钱。”

“……”程锦对11a笑了下,“他只是更喜欢我做的饭菜。”

11a嘴角动了动,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抽搐。